宋玥冷喝一声:“上马。”

许清清照做。

如今她上这高头大马是越来越顺溜,改日定要让宋玥教会自己骑马,若是有一日能叱咤疆场,也不失在这世上潇洒一回啊……

她美滋滋的想着,连忙摇头打断。还是不必上战场了,毕竟自己只有小命一条,逃过这些人的追杀便足够了。

看来他们去找知县的路上也要提防结怨,不知何时就会有人捅你一刀。

“方才为何不走?”

宋玥拉扯缰绳的幅度更快了。

“本官堂堂大理寺要员,来救夫人顺理成章,他跟着添什么乱?定是被咱们打了不服气,前来寻仇。”

“他手下刚才掏出一块腰牌,就连一个小小的乡绅都认出来此人是何身份,你杵在那里不怕被炮轰了?”

许清清撇嘴:“你有私仇我可不拦着,只是别连累我。”

“那我还不是……”

宋玥陡然音调抬高,戛然而止。

“这些处世的道理你慢慢领悟吧,我先前还不相信你是富家子弟,现在看来的确八九不离十。”

“什么?”

“大学生若是清澈愚蠢,宋少爷清澈的更深一筹。”

“许清清别逼我打你。”

两人策马返回城内。

喜儿已经按照许清清吩咐,将林烟兄妹所写的书信送去了郑府。即便郑萍今日不是百分之百的几率出现,但有这封信他势必会前来。

许清清胸有成竹。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同样被施以粉黛的宋玥,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真是脑子出了问题,才会答应和你上台演戏。”

“少来,好好准备,这几日让你背的戏文如何了?”

“也就那样。”

许清清特意提前让宋玥和自己对戏,只是每次都会出差错。

无奈之下只得让宋玥随意发挥。

他们不比林烟兄妹经验丰富有板有眼,只是想借这个机会饰演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林长渺正在他们身后卸妆,他肤色白皙容貌俊秀,卸与不卸差别不大。

他充满歉意的看向他们:“若不是我没及时发觉,也不会让许姑娘受委屈。”

他又朝宋玥恭敬一拜:“若不是宋大人及时追查,只怕许姑娘便……”

“无妨无妨,还好赶得上演出,林大哥也绝非是你的责任,要怪只能怪那个姓李的,斤斤计较睚眦必报,非得把我弄去郊外。”

许清清五官深邃,如今被略施粉黛就已光彩夺目。只是演戏毕竟要厚重的妆容,妆娘又接着开始修饰,给她戴上厚重的发饰。

她瞬间觉得头上千斤重,反倒是宋玥扮演一名书生,头上只戴着只布帽轻松无比。

他黑发倾泻而下,一部分被束在脑后,妖冶勾人。

一时间不知谁是女人。

宋玥毫不客气回应:“多谢好意,我们的事不必你多操心。”

被堵回去林长渺不以为意,反而从袖内取出一只包装精细的木匣子递给许清清。

“这是我给林姑娘的赔罪之礼,还望姑娘收下。”

他脸颊微红。

许清清好奇打开,里面陈列着一支雕琢精细,桃花栩栩如生,下面吊着三四簇扇子形状的流苏,用银子制成,在木匣子内流光溢彩。

小女儿自然对这种精美的首饰没有抵抗力,她眉眼弯弯将匣子合起。

“多谢林大哥!”

宋玥索性不去看这边。

天际深邃渺远,繁星点缀其间,弯月夺目遥挂天际,房檐下银铃随风微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许清清对镜仔细观察妆容,没有异样之后与宋玥粉墨登场。

她心里略微紧张,毕竟她从未登台表演过。

台底人头攒动密密麻麻。

报幕之人拱手略微介绍这出折子戏的内容,随即各色乐器奏响拉开帷幕。

她和林烟他们商议再三,决定换汤不换药,将当年之事改编成另外一种场景。

器宇轩昂的少年将军满腔热血,立志报国斩杀仇敌。

他从小苦练武术文武双全,在书塾中结识了一位志向不谋而合的少年书生。

书生文采斐然却屡次不得中榜,对如今官场黑暗制度深恶痛绝,两人结拜兄弟,并约定好来日定要在官场和战场各有一番作为。

二人在出人头地的路上艰险不断,情意深厚暗中相助。终于在多年后重逢。只是书生违背了本心成为叛贼,将军心有不忍,但依旧出手将书生逮捕。

书生到上断头台时才幡然醒悟,他叮嘱将军一定要履行他们约定,保持本心为百姓着想。

切勿和他一样,混得如今这个地步……

两人凄凄切切婉转的戏腔萦绕在戏台上,情真意切引人入胜。伴随背景音乐更显得真实。

宋玥饰演的书生最后脖子渗出鲜血,他倒在台上眼角含泪。

许清清将他扶在怀中,唱出最后一番唱词:“……遥记青山烟渺远,竹林溪涧影斜长。萍水遇己天致意,长岑携手见曙光……”

落座对面酒楼隔间的男人心似乎被揪住了,他眉间拧成川字,征愣盯住茶盏之中潋滟起来的一圈圈波纹。

在那落幕的曲子之中,他吩咐道:“来人,将表演之人请上楼来,我要见他们。”

“是大人。”

另一边马车内的男子不忍拊掌喝彩。

没想到他们夫妇二人还有这样的本事,居然演了这样一出好戏。

尤其是许澈,男子扮相也丝毫不露怯,在台上伸展自如感染力强悍。

“给他们捐点银两,启程前往灵城。”

“殿下罪官还在此处,咱们为何要前往灵城?”

“灵城有她同谋,咱们提前前去搜查,决不能让他们里应外合为自己翻证。”

他是怀疑许澈与宫中之人有关系,只是派出去的人没带回来一点线索。

若许澈是土生土长的云城,为何会和那个人……眉眼相像。

如实告知父皇只怕会打草惊蛇,他还是先自己调查吧。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许澈和传闻中恶贯满盈的贪官大有出入。

“是,属下遵旨,可否要与郑萍知会一声?”

“今日是百花宴,他忙得不可开交,之后将我这封信给他便好。”

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将一早便准备的信递给手下。

“是。”

林烟紧张的扯扯哥哥长袖,她心里既紧张又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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