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某不良于行,让右使久等了。” 顾云行弯腰进入船舱,见没有多余的“座椅”,便席地坐下。
容欺冷笑:“我可没等你,只是你再不回来,鸡都要糊了。”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串黑乎乎的东西,道:“给你留了半只,不必谢我。”
顾云行仔细辨认,又联系话语,眼底有一丝不可置信:“这是……烤鸡?”
容欺目光闪躲,不去看那团黑东西:“当然!”
顾云行:“……”
容欺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冷嗤道:“我只是不小心烤久了些。”想了想,又补了句,“里面还是能吃的。”
顾云行将那串黑东西拿到身前,用手拨弄了几下,立马洒落许多奇怪的黑屑。
顾云行:“……”
容欺顿时有些不爽:“顾云行你这是什么表情?不吃你就饿着吧!”
顾云行不想真拂了这魔头难得的好意,于是剥开最外面的“黑炭”。
——黑炭的里面还是焦黑一片。
容欺受不了他磨磨蹭蹭的模样,一把夺过烤鸡,几下便将最深处一小块勉强不是黑色的肉剥了出来,递过去:“吃。”
顾云行道:“……多谢。”
那块奇怪的烤肉最终“不小心”被顾云行掉在了地上,他神色间带着些许歉疚,表示明日定会双倍补偿容右使的美意。
容欺只是冷笑,倒没有翻脸——毕竟他自己也偷偷干了相同的事。
他决定就此揭过“烤鸡”之事,便问:“顾云行,你的天极门门主当得如何?可得人心?”
顾云行:“尚可。”
容欺:“你的‘尚可’能为你换来多少援兵?”
顾云行:“离火宫弟子众多,在沿海处更有大小三处据点,想来他们会比我那些旱鸭子下属更快一些。”
容欺瞅了他一眼,没有答话。他比谁都清楚,沿海的三处据点,没有一处是他的。就连他出海的船只都是费了许多力气才弄来的。
顾云行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容欺透过舱壁的孔洞望向不远处的无边大海,道:“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不会要老死在这鬼地方吧?”
顾云行笑了笑:“江湖纷争不断,能寻一清净地寿终,也算是个好结局。”
容欺讥道:“你倒是会安慰人。”
顾云行:“说来,顾某也有些想家了。”
容欺:“也?我可没有那种东西。”
顾云行:“右使自小被邹宫主收养,顾某还以为离火宫会是右使的牵挂。”
容欺看向他:“想套我话?”
顾云行微讶:“何出此言?”
容欺自然不信他的鬼话,他一人独坐时有些感怀,随口一问也是下意识地希望能有机会离开这破岛。结果顾云行先是试探据点之事,又是打听他与离火宫的渊源。被他戳穿还一副惊讶的样子,骗谁呢?
“也难怪,顾门主是前任门主的独子,年纪轻轻便继任了母亲的门主之位,天极门可不就是你家吗?”
顾云行无奈地摇摇头:“那容右使说说,顾某套你话是为了什么,如今顾某又能做什么?”
容欺语塞。
顾云行:“你我同困于此,总不能每天都聊些山鸡野兔的事吧?”
容欺:“……终有一日我们会离开这里,到时江湖相见就是仇敌了。”
容欺的一番话让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海边浪声响起,衬得船舱内愈发安静。
顾云行突然道:“起风了。”
容欺道:“成日都有风,就未见停过。”
两人又不再交谈,一同沉默地听了会儿风。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人忽然站起了身。
容欺抬头,警惕道:“怎么了?”
“不是风声——”顾云行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快下船!”
容欺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已先一步跟着顾云行往外走。这时,一阵巨大的声响后,船舱猛然摇晃起来,容欺没防备歪向顾云行,急忙又飞快站定。
顾云行扶稳他:“涨潮了,海水漫过来了。”
“不是说明天才会上涨到这儿吗?”容欺骂骂咧咧地稳住身形,道,“怎么偏偏是这种时候?”天都要暗了!
两人冲出船舱,一脚踩进了水中。
这么快?
容欺瞳仁微缩,不知不觉间,海水竟已涨到能淹没脚背的程度。再看向海面,只见层层叠浪推涌而来,水势之下,木船剧烈晃动。船舱边的木头架子早已被尽数冲散,被浪潮裹挟进了海中,不见踪影。
若是潮水继续高涨,那么他们的船——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容欺不会水,对这水势颇为忌惮:“这、怎么办?”
顾云行:“你腿脚快,将船舱内有用的东西往外搬。”
说话间,又是一阵浪涌,掀起的浪尖直接蹿上了腰部。
容欺:“都是些破烂玩意,搬什么?本座可不去,你——你快回来!”
然而顾云行已经重新走入舱内,他迅速拆下帆布,拖抱着一堆东西走了出来。
就这片刻的功夫,水已没至膝盖。
当看清顾云行手里的东西时,容欺一时无语:“顾云行,你是不是有病?拿木板做什么!”
顾云行叹气:“你会做屋顶吗?”
容欺一愣,什么屋顶?
顾云行看懂他的表情,直接道:“我也不会。”
容欺:“……”
顾云行:“所以我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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