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萧索,轻风作出沙沙声响还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江昭清换了身当地的特色衣裳,站在木架旁捡拾药材。不远处又传来一阵打打闹闹的嬉笑声,给宁静的竹苑增添了几丝烟火气。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孟辞活泼热情地端着碗金黄的糕点跑到江昭清身旁,“小清儿,你居然起这么早。”

江昭清无奈笑了笑,“孟姑娘,我比你大几岁呢。”

孟辞无所谓地摇摇头,“我最烦叫公子姑娘的那一套了!我就是觉得叫你小清儿更好听,快尝尝我家新鲜出炉的粑粑。”说着,她拿起一块热腾腾的粑粑塞到江昭清嘴边。

江昭清似是有些不习惯这般招待,她眨了眨眼,犹豫了一会还没下口,孟辞就等不及说道:“快吃呀!我娘的手艺可是一绝,童叟无欺!”

“嗯。”她张嘴咬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在心尖打转,而孟辞的笑容也如这般甜蜜烙印在她的记忆中。

“好吃。”江昭清微微一笑,眉眼弯着看向她。

“是吧,我可没骗你。”说罢,孟辞又拿起一小个喂进嘴里,说话含糊不清,“族长也真是的,你这不才来第二天吗?就使唤你干活了。”

江昭清转头向屋里望去,刚刚的喜悦一闪而过,眉宇间透露着忧愁,“他的病拖不得了,我只盼着他能快些好起来。”

孟辞瞅了瞅她的神色,止不住地好奇,“他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担心他。”

“他......是我很重要的人。”微风吹起她额边的碎发,似是想拂走她的忧虑。

“他莫不是你的夫君?”她亲昵地挽住江昭清。

江昭清摇了摇头。

“啊!那他就是你的心上人,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呀?”

江昭清盯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她垂下眸,“......我不知道。”

“这怎么能不知道呢?等他病好了我去帮你打听打听。”孟辞挤兑了下她的肩膀,“对了,他叫什么?”

“严湛川,湛湛青天的湛,山川的川。”

孟辞兴奋地拍拍手,脑瓜子一转,“那以后就叫他小川!不对呀,严湛川......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正当她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族长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神情严肃,“孟辞!”

孟辞吓得一激灵,“诶!族长大人!”

“你又逃课是吧!今日的课业给我翻倍!”

她连忙松开江昭清,头也不回地跑出竹苑,四周只留下了她的呼喊,“我错了——族长大人!我这就去学堂!”

“这丫头......”族长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忍不住抱怨,她将目光转向江昭清,“你进来。”

江昭清跟在她身后,桌子上摆满了器皿,有的里面装着几只一动不动的蜈蚣和蝎子。严湛川闭着眼虚弱地靠在床头,他印堂发黑,手心被人划了一刀,鲜血一滴一滴流入银盏中。

族长拿起那银盏递给江昭清,“你自己看。”

只是片刻,那鲜红的血便变成了黑褐色,江昭清眉头紧锁,族长接着说道:“这毒性算得上蛊中数一数二的,我只得先给他试试几味猛药。”

“族长,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吗?”

“从古至今,这什么方法不都是人一步步试出来的吗?”

“可他.......”

“你急也没用,有这时间不如多试几种药。”

江昭清低着头闷闷“嗯”了声,她取来金疮药,坐在床边,再用白布将他的伤口默默包扎好。族长看着她这番失魂落魄的模样摇了摇头,忽然开口问道,“那你呢?你就不为自己做打算?”

江昭清抬头看向她,她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从前不过是靠着别人的药续命,现在能活一天是一天也罢,”

“你从小可是和你母亲学的黑蛊?”

江昭清点点头,不语。

族长缓缓坐在竹凳上,目光飘向窗外很远很远的青山,“你母亲当年也是那般明媚可爱,怎会在皇宫中变成蛇蝎心肠。”

“.......没事的,您说我还有半年时间。”

她转过头看着江昭清,“如今先将他治好,之后我再给你找找法子吧。”

说着,族长起身从书架上取来几本竹简放在她手里,“你去书房看完这几本再试着炼炼药。”

“好,多谢族长大人。”江昭清慢慢走出屋内,回头不舍地看了眼严湛川,他还是躺在那里,面无生机。一枚悬挂在墙上的大铜镜照映着她的容貌,江昭清站在门口久久地看向它。

她与镜子中的自己对视,左手慢慢抚上自己的脖颈,她捋了捋黑发,让头发遮住脖子上的那一丝红印,如同人与鬼之间一道封印的裂缝。

夜色深浓,院子里一片幽静,只有几声虫鸣。孟辞拉着狄洛鬼鬼祟祟潜入族长的庭院中。

“我说你非要去看人家干嘛!”他扯了扯孟辞的衣袖,说话也小心翼翼的。

“我今早答应了小清儿要帮她探探小川的口风。我实在等不及了嘛!”孟辞在墙外探头探脑,确定没人之后利索地翻身下来。

狄洛双手撑在砖瓦上,纳闷地问道:“那你为何不走正门?”

“你快下来啦!我早上被族长抓到逃课了,走正门她肯定逮着我,要我回家拿双倍的课业给她看。”

狄洛叹了口气,跟着她的身影落在庭院中。孟辞拍了拍他的臂膀,踮起脚耳语,“回去记得把你的课业给我看看。”

还没等他训话,孟辞便飞快地溜走了。

两人偷偷摸摸地在窗户旁探出头,严湛川穿着一身玄色里衣靠在床头,手中在把玩着一枚香囊。他忽然转过头看向窗边,孟辞和狄洛匆忙做贼心虚似的急忙蹲下。

“出来......”严湛川有气无力地开口。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虽虚弱但讲话的威严气势却不比从前减少分毫。孟辞讪讪笑着拉着狄洛起身,她趴在窗口,“小川,你可好些了?”

严湛川的眉头深深皱起,“什么?”

孟辞朝身旁的人嘀咕着,“凶巴巴的,小清儿怎么喜欢这种!”狄洛无奈捅了她一肘子。她转过头,声音大了些,“我说——你身体可好些了?”

“......没有。”

房里充斥着苦涩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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