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骑车过来,看这阵势摸摸鼻子问是不是他们下的单。
陈静安从沈烈的怀里冒出脑袋,说是,脸颊微红解释:“他喝醉了。”
代驾笑笑,没说什么,去后备箱放车。
“上车。”陈静安声音闷闷的,她准备去副驾驶,手腕被紧扣住,沈烈拉开门,将她扯回来,她咬牙,想着忍一忍,将自己塞进去。
沈烈腿长,随意支着,便占据大半空间,他却浑然不知地靠过来,让原本的狭小的空间更加逼仄。
被挤压的,是陈静安的空间,她几乎贴上车门,旁边沈烈,她尝试着推了下,纹丝不动。
陈静安不知道沈烈是不是真喝醉。
代驾是本地人,听出他们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还以为是来旅行的情侣,饶有兴致地介绍起本地的好玩好吃的,陈静安也只能顺着话多聊几句。
沈烈没说话,偏头靠着她,闭着眼。
他的短发刺挠着脖颈上的皮肤,脑袋有一定重量,肩膀一侧塌陷,太过贴近的距离,产生奇异感,陈静安想挪开位置,只是极细微的,又会被拉回来,她只能被迫做人形抱枕。
酒精的气味,连带着空气都仿佛发酵。
陈静安心思不在聊天话题上,聊过几句后结束,车里安静起来,她降下一半车窗,感受夜风涌入。
车开到酒店,陈静安一眼看到等在门外的纪弘,车停后他走过来开车门,见两个人距离亲密,也一时愣住。
“他喝多了,麻烦你了。”陈静安温声道。
“应该的。”
陈静安要下车,肩膀上的脑袋还没有要抬起的意思,她只能沉着气叫他,沈烈抬手揉着眼角,慢慢直起身,另一只手扣住她,问她要不要今晚一起回去。
“不了,我跟前辈们一起,返程的机票都已经订好。”听他问起,陈静安免不了心跳快一下。
按照沈烈的性格,他这么问,多半也是准备这么做。
她的意愿不重要。
沈烈垂了下眼睫,似乎在思考。
陈静安想他大概又要犯病,回头看他,长睫轻阖:“而且我跟学姐约好,明天要一起逛机场免税店,也有答应要帮朋友带的东西。”
嗓音温柔,心里烦躁。
视线相对,沈烈目光沉静如深湖,片刻他扯唇,面上有了笑意,说好,让她注意安全。
陈静安松口气。
回敬:“你也是。”
纪弘看着陈静安的背影消失在酒店大堂,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之前还浑
身是刺,如今柔顺异常。
“陈小姐好像已经接受您了。纪弘松口气道。
他总算不用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沈烈在后座仍在捏着鼻梁缓解症状,他很多年都没喝过这么多,向来只有人求他的份,他高兴碰一点,不高兴滴酒不沾,而今天,一人一句“小沈叫着,听着新鲜有趣,他来者不拒,好像真代入进角色。
小陈,小沈。
沈烈轻哂,嗓音里是惯常的似有似无的笑意:“是么?
—
陈静安跟钟欣住双人标间,她刷卡进来时,钟欣还有些意外,意味深长笑着说以为她今晚不回来。
“小沈人真不错,我看比上一位好多了,虽然没那位有钱,但这脸,完全可以弥补任何短板。小安你可以啊,男朋友一个比一个优秀。
又问:“你问问小沈,他们家里还有没有跟他一样的帅哥,差个一点半点的也没关系,介绍介绍,事成我请吃饭。
陈静安只是笑笑,含糊回应,就扯到其他话题上。
沈烈这个样子,她担心沈家会有什么变态基因。
第二天一早去机场,钟欣的确有很长的购物清单,带着陈静安狂买,陈静安没什么需要,给父母买了礼物,有几个是替室友阮灵买的,最后想了想,还是买了一块男士手表,价格对她来说不算便宜,但也能承担,刷卡买下来。
沈烈送她不少东西,她本能想还点,虽然这点在他看来微乎其微。
手表送出是回京城后,餐厅里点单后,她从包里拿出来,迟疑片刻,从桌边推过去,别过耳边的碎发后道:“在免税店买的,演出费,不多,所以这表也不值什么钱,算是一点心意。
表盒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截住,沈烈垂眸,单手打开,一只简约的男士手表静静躺卧其中。
眼睫抬起又落下,看了好久。
陈静安双手撑放在桌面,不自然地抱着胳膊:“不是什么大品牌,很基础的一款,你也不一定能戴出去。
盒子被盖上,哒的一声轻响,沈烈抬头看着她:“谢谢,没想到会有礼物收。
“不值钱的,你要不喜欢,也可以还给我。
“既然送了我,就是我的,对吗?沈烈道。
陈静安:“当然。
她已经猜到这块手表的结局,会被放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落灰。虽然沈烈反应平淡,但还算礼貌并没有让她难堪。
今天的沈烈勉强算个人。
两个只是吃顿饭,他平静的很,
还偶尔不在状态的出神,看着她时总像是越过她看向别处,至于什么陈静安不知道,也没兴趣想知道。
她埋头吃饭,有些心疼自己几万块。
这些钱换算成钱币,叠一块丢水里也能听到水响,丢在沈烈这,跟滴水入海,半点浪花都无。
这招行不通,陈静安默默画上叉。
吃过饭,沈烈让纪弘送陈静安回校,他还有局。
沈津也在,他最近时常不见人,颇有点金盆洗手的意思,今天进来便窝在沙发里,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头顶跟顶着块乌云似的,眼神阴郁,进来时还有人调侃两句,被阴阳怪气怼回来后,就知道大概是在小女友那受气。
沈烈过来,众人打招呼,房间里烟雾缭绕,有人几乎要羽化登仙,他抬腿过去,直接抽掉沈津嘴上的烟,眼皮也不抬地灭掉。
“哥。
沈津老老实实坐正了些。
沈烈坐下,长腿交叠,问他:“至于么?
沈津眼梢乜他一眼,心想你懂什么啊,强取豪夺灭情绝爱的主,嘴上没这么勇,吞了一口烈酒:“你不懂。
沈烈视线扫来。
沈津扛不住,主动交代起来,两个人睡过后,气氛使然想要小女友留下,小女友从地上捡起裙子套上说不用,他也是一时脑子发热邀请她跟自己同住,小女友怪异看他一眼,问他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男女朋友,住一块不正常吗?
一屋子的人听他如泣如诉,沈津眉眼稍耷,眼神痛苦:“你知道她怎么说的吗?她说,沈津,我们是男女朋友吗?
沈津抱被错愕,想着这几天火热场面,想问不然呢,但小女友已经穿戴好,拿包走人,身姿冷情潇洒。
“……
沉默。
沈津痛苦问:“我这算不算是**啊?
“…………
沈烈毫无同情心地收回视线,没有半点波动地靠着沙发,扯唇问是需要他帮忙?
沈津太清楚沈烈的手段,当即重重摇头,说自己只是苦闷想要倾诉,一时又找不到人,最后想到沈烈,至少因为上次帮忙,两个人之间有那么点涉及感情的谈论,这会儿生出点同是为情所困的苦命人的感叹。
沈烈不搭理他,也没有要玩牌的意思,有人跟他说话,他就不咸不淡地回几句。
但房间里的人明显都感觉到今晚沈烈心情似乎不错,要在往常,他哪有耐心来参加这种局,更别提听沈津被甩事迹。
“烈哥,你这表挺少
见的出自哪位大师之手?”有眼尖的注意到沈烈腕骨上是块新表打眼瞧过去认不出是哪个品牌总之不是沈烈常戴的几个品牌。
有人问起其余人也跟着看过去。
全都认不出来但想着能被沈烈带出来肯定不简单纷纷好奇到底多少钱。
沈烈垂眼目光浅浅落在表上手指抚过表盘边沿:“不是什么值钱玩意。”
“真的假的?”
“我不信。”
“烈哥你给取下来给我们看看也不是没识货的。”
“……”
沈烈没取下来他也不知道什么牌子有人送他就戴了嘴上说着不值钱手上动作倒没停唇角似有似无地愉悦勾着。
“你肯带出来肯定没那么简单烈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沈烈语气很淡:“也就那样。”
“随便带带。”
窝在一边的沈津认出是几万块的手表嫌恶地想沈烈品味什么时候变这样电光火石忽然想到一个人在沈烈身边能买这种表的他忽然领悟悲痛万分说声靠捂脸仰头往后靠去今天的打击是双份的。
—
演出的成功引起一位导演注意找上乐团想要将《霸王卸甲》拍出来有视听语言的结合想必效果会更加震撼。
需要重新编从曲谱到指法都不简单更重要的是需要“虞姬”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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