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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日本横滨深处一个军事基地,红黑的光芒伴随着巨大的能量波动迅速发散,能量波动中心逐渐成了一个黑色的四不像怪物。

它贪婪的吞噬着一切,那一刻无论是砖瓦树木亦或者是夜半未寝的人类,都在爆炸中消亡殆尽,身处于爆炸中心的人,都没有能从那象征着毁灭的光芒中存活。

在死亡前那一刻,黑发青年不顾一切的拥抱住罐中的女孩,金色的立方体伴随着他的动作将两人笼罩。

好冷……我要死掉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要……

意识重归混沌,怀里死死的拥抱着穿着白色紧身服的女孩,身体本能渴望着温暖。

而另一处,横滨异能特务科。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整栋楼层,值班人员被警报声吓得惊醒,脚一蹬直接起身,向着监察室而去,一边行动着,一边从怀里摸出通讯机给同事汇报情况。

只是他还没按下按键,就猛然听见巨大的爆炸声,身体快过本能的往前冲去。

监察室,全名异常能量波动检验室,整个横滨地下都藏着检验金属。

正常情况之下,能力波动只会在屏幕上显示波动数值和阀门,并不会像今天这样警报声响彻整栋楼。

值班员迅速上前调动数值,检测着范围大小、余量殃及。将通讯连接到搜寻小队,“镭钵街坐标-75,604,高危能量波动,以坐标点为圆心扩张外500-600米,有余量能量残骸,准备救援!”

镭钵街的爆炸对于此刻的日本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打击。对内,死亡的民众不计其数,设施设备尽数报废,重建工程繁忙、民众安危无法保证;对外,作为战败国的日本,横滨成了各国发难的借口,彻底沦为名存实亡的“日本领土”,各国势力只进不去,被迫签订各数条约。

日本政府听闻爆炸的消失,只匆忙都给横滨本地官方势力,就开启了耗时一夜的补救会议,如何面对国外压力,如何挽救日本损失。

大爆炸的圆点可是一处军方的秘密实验基地啊!异能武器制造和违禁的人体实验,但凡一个流露出去,日本都要完蛋。

名为救护,实为监视。救援小队进度缓慢,从外入内,搜寻着存活的人类,送往在镭钵街深坑驻扎起了帐篷的医疗部队,又一边寻找着有无残留的实验痕迹,确定没有残留证据,才放下心来,彻底投入救援行动。

搜寻到距离圆点还有四分之一位置时,所有医疗部队全都不再往前驻扎。

越靠近圆点,越能感受到大地的余温,炙热的象征爆炸的苦涩,越靠近中心越靠近死亡,谁能从爆炸中心存活。

残骸断壁之中,身材高大的黑发青年步履蹒跚,怀里抱着一个白发女孩,看不清面容,黑发风衣包裹着女孩身体。

青年浑身带血,残灰与血迹见过衣服侵染,那也称不上衣服了,或许准确来说是抹布。

黑色长发自然落下,深邃立体的五官还带着少年人的稚气,像从死亡走出的人。

穿着黑色作战服的警员拦住了一群记者,相机的咔嚓声响起,有外国记者用着英文大声询问:“先生!——你还好吗”

破碎的衣服、隐约可见的伤痕还有怀里的女孩,头条啊!从残骸走出的人。

黑发青年随着闪光灯看去,耳边仿佛还能听见爆炸的声音,下意识的询问:“什么?”只不过,这并不是日语,也不是英语,而是带着特殊韵味的法语。

穿着白大褂的医疗人员从帐篷走出,赶忙往青年那走去,护士小姐想接过女孩,却看见青年抱着女孩的手又紧了几分。

“先生!她需要检查。”

原本在一旁救治伤员的医生走来,护士从帐篷里拿出一张毛毯,动作轻柔的盖住了两人,声音不算刺耳的又开口询问:“先生,你们都需要检查,您的伤口需要包扎,她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昏迷的话可能是脑震荡。”

黑发青年听着眼前的人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讲什么,耳朵仿佛带着一层薄膜,听不清、听不懂。

“Désolé, je ne comprends pas.”(抱歉,我听不懂。)

挡住对方想要抢人的手,语言不通的几人僵持在了原地。

只见那群记者中有个棕发男子高举左手,大声说:“我是法国大使馆的!让我来。”

穿着军装的长官示意警员放他进来,又对着下属开口:“外国人管不了,和外交部门说一下,看那个法国人是什么情况!”

说完就朝着中心的帐篷走去,将身后的状况丢给副官,一副明显摆烂的作态。

那名法国大使馆的青年用着法语自我介绍说道:“先生,我叫查尔斯,我们边走边说。她们没有抢孩子的意思,只是帮忙检查一下。”

黑发青年缓慢的点了点头,“她是我的孩子。”又拢了拢女孩身上的毛毯。

医生对着两人开口:“请跟我来,别太担心。”带着几人进帐篷,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医用笔式手电筒。

“同胞,请别担心!让孩子检查一下。”查尔斯拍了拍黑发青年,宽慰对方。

将女孩放在简单拼成的床铺上,黑发青年从女孩的怀里拿出一个帽子,递到查尔斯面前,摇了摇头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查尔斯检查了一下帽子,发现帽子边缘内侧印着一圈字母:Rimbaud——兰波。

检查时,也不忘询问对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吗?这个帽子哪里来的?那你怎么确定她是你的孩子?你今年看起来也不算大啊,她看起来都有四五岁了吧。”

黑发青年闻言只是摇了摇头,有些落寞的开口:“我不知道,我忘记了。她是在我怀里的,我记得我要保护她、我要带她回家。这顶帽子是我醒来以后发现在我身边的,她是我的家人吧!”

说完便裹紧了身上的毛毯,抱着女孩时也没有觉得有多冷啊,为什么现在这么冷。

查尔斯听见这话露出了有些难办的表情,他将黑色礼帽还给青年,指着那串字母说;“如果在你身边的话,那应该是你的名字吧。兰波,那串字母的意思是兰波,别担心,同胞,我会帮助你的。可惜只剩下一个姓氏,我回大使馆向上查询一下吧!法兰西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家人*。”

听见这话,黑发青年、也就是兰波这才露出了笑容,阴郁的气息仿佛一扫而空,“太感谢你了,同胞。”

医用笔式手电筒粗略查看了女孩的五官,对着查尔斯开口:“先生,请您告诉这位先生,这位小小姐大概率是有白化病的,她的身体发育有些许不正常,没有明显外伤,大概是收到了爆炸的余波造成的,脑部问题现在无法检测出,还是得带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行。”招呼着护士给兰波处理伤口,医生又往外去给病人治疗了。

听完了查尔斯原封不动的转述完医生的话 ,兰波只觉得更冷,他有些不安的看着查尔斯。

那双翠绿色的眼眸带着淡淡忧伤的看着自己,查尔斯的心脏忍不住狂跳,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别担心,兰波,我会想办法的,请等我的好消息吧。”

“谢谢你,查尔斯,我真是太冷了。”兰波摩挲着手里的毛毯,思索着该怎么养孩子。

他不能全靠薛定谔的法国效率,也不能全盘托出所有信任,没有身份证明、没有落脚地点、也没有钱财。

床上的女孩慢悠悠的睁开双眼,有些挣扎的想起身,兰波看见赶忙上前将对方搂入怀里,轻声用法语唱着语调柔和的不知名小歌。

“兰波,她叫什么名字?户籍我回头去给你补办一个,住处的话,你们可以先住员工宿舍。”查尔斯认真的盯着兰波,青年俊秀的脸上是抹不去的忧郁。

看着怀里女孩半醒不醒的模样,他唇角勾了勾,“卡莉丝塔,真是太感谢你了,查尔斯,你知道的,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会有那么惊慌。”

太脆弱了,青年就坐在那,像脆弱的玩偶,整个人的气质阴郁又美丽。

护士替兰波处理好了伤口,又给卡莉丝塔吊上葡萄糖,轻声细语的对着几人说:“政府那边开了救助金,先生,你失忆了的话,带着个孩子可以去那边看看,救助金虽然不多,但是好歹还有个房子。”

兰波似乎听不懂护士在说什么,他也没有多在乎,整个心思都在女孩身上。查尔斯听懂了,但他并没有转述给兰波的想法,救助金就那么点钱,镭钵街的住处还不如员工宿舍来的安全,法兰西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家人。

查尔斯最后只是委婉的表示明白,并告诉对方兰波听不懂日语。

一个听不懂日语的法国人,带着小孩来日本?护士有些无语得想,转念一想,失忆了啊,真是可怜,自己也挺可怜的,加班还没有加班费。

“卡莉丝塔。”兰波看着女孩灰白色的眼眸,心里酸涩的像个柠檬。

仔细打量女孩的样貌,苍白的肤色隐约可见皮肤下的血管,五官精致端正,仿佛上帝描绘时一笔一划认真下笔,没有欧洲人那么深邃的混血感,但却美的像天使亦或者月亮。

白色是眉、白色的睫,泛白的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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