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被赵姨娘吵的心烦,冷声道:“这件事我问过了,都说环儿是自己掉下去的,现在天气渐热,许是环儿自己去池塘边玩水,不小心掉进去也正常。”

赵姨娘还在哭哭啼啼,“可是环儿都说了是那林哥儿推他的。”

贾珍眉头紧蹙,“鸿雁不是那样的人,倒是环儿,不好好读书,在学堂也是到处玩耍。”

“鸿雁只是在这里寄居一段时间,宝玉虽然顽劣,但也跟他要好,老太太也说他懂事,可为何环儿却这么容不下他呢?”

“我看他是心胸狭隘,嫉贤妒能。”

他说着,又不耐烦的训斥赵姨娘,“你再这么一味的纵容他,迟早惹出祸事来。”

说完,拂袖而去。

只是刚出了院门口,贾政却又犯了难,往日里他最喜欢赵姨娘,长相漂亮,又温柔有眼色,虽然不通文墨,但诗文这种本也不是女子该学的,他有好的诗句自有清客可以交流。

他喜欢她的漂亮懂事,所以多宿在她这里,但是今日,她的哭哭啼啼又是非不分的样子,让他败了兴致。

而王夫人那里,她面容严肃,长相普通,他甚是不喜,除了家里必要的交流,他确实不喜欢这个妻子。

周姨娘虽也性情和婉,但到底缺了几分容色,也不比赵姨娘会看人眼色,颇有点像个木头,偶尔尝尝鲜还不错,但多看几眼也是败兴。

算了,还是去书房吧。

贾政气冲冲的离开了,留下赵姨娘一个人哭的肝肠寸断。

好在贾环发了热就好了,但是又被贾政叫过去训斥了一顿,勒令他要好好读书,每天写字,向沈宴学习。

贾环被训斥的垂头丧气,再也不敢找沈宴的麻烦了,沈宴的日子也步上了正轨。

他依然按照之前的约定,写好文章去给贾政批改,贾政对他写的文章越来越满意,看他的眼神也是越发的慈爱有加,尤其是两个清客的恭维,让他越发体会到了,在贾宝玉和贾环身上无法体会的成就感。

尤其是看着沈宴身姿越发挺拔,面容越发清俊,他就有一种吾家少年初长成,皎皎如月站如松的感觉。

如果把沈宴比喻成一棵树,那么,这棵树虽然不是贾政种下的,他只是中途接手养育了几年,偶尔浇水施肥,但是这棵树却长的挺拔青翠,笔直笔直的,比其他亲手栽种的树都要长的好,让他有一种,原来我也会种树,原来我种树也能种的挺好的成就感。

倒是沈宴,对自己不太满意了,他发现他现在写那种四平八稳的文章越来越得心应手,也能做到言之有物,但是却没有了少年人的锐气,甚至写之前那种针憋时弊,言辞犀利的文章都快要不会写了,他需要额外找个师傅学习一下另一种文章的写法。

学堂他现在已经去的很少了,反正去也是浪费时间,贾政见他文章进步明显,一日千里,自然也不会管他去不去学堂。

就在沈宴纠结的时候,寇振海却带来了消息,说他要的东西都做好了。

沈宴立刻就把文章的事情放到了一边,打算悄悄去让寇振海买的那个小院里去看一下。

薛蟠自从在学堂被大家都看到了屁股蛋子之后,就自觉丢脸,在家休养了一个月,把伤养好,然后又按捺了差不多半年,才遮遮掩掩的出门了。

结果出去之后,发现并没有人议论这件事,便也就放心了下来,每日流连于秦楼楚馆,喝酒听戏,招几个妓女或者小馆作陪,日子也过的快活。

但是这日,他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声影,两年不见,那人似乎又长高了一些,青衫萧萧,身姿挺拔,如松如竹,尤其是那清冷出尘的气质,越发的明显,便是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薛蟠只觉得心蓦然动了一下,再看怀中同样气质不凡的小馆,只觉得俗气了不少。

诚然,一开始,薛蟠对沈宴又爱又恨且刻入骨髓,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上沈宴基本不出贾府,两人看不到,他这份感情也就稍稍消散了一些,毕竟,他本也不是长情之人。

他对沈宴的感情能维持一两年,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没得手过,不过他最近又新得了一个小馆,虽然长相跟沈宴不同,但是那气质却十分相似,薛蟠正是新鲜的时候,对他爱不释手,颇有种拿他当替身的感觉。

但是,当他在楼上看到沈宴这个正版之后,怀中搂着的替身似乎就没那么香了。

尤其是替身小馆知道他出手大方之后,对他颇为小意奉承,这样一来,小馆身上的风尘味就越发的明显,那一抹清冷如月的气质也就越发不见了。

就这样,薛蟠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每天都去同样的地方观察沈宴。

他发现,沈宴每隔几天才会出去一次,而且每次似乎都是去同样的地方,他对沈宴去哪里没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沈宴本人。

尤其是见过几次之后,薛蟠越发的心痒难耐,以前的情感又被勾了出来,且越发的浓郁,以至于这几天对新得的小馆都没什么兴致了。

于是这次,沈宴再度出门的时候,被薛蟠给堵住了。

“好贤弟,这是去哪里啊?”

沈宴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薛蟠,当即便皱眉道:“薛大哥,许久不见,我出门有些事。”

薛蟠伸手就要跟沈宴勾肩搭背,嬉皮笑脸的说道:“好贤弟有什么事情来听听,哥哥我说不定能帮你呢?”

沈宴避开了薛蟠的勾搭的手,懒得跟他虚与委蛇,“薛蟠,在大街上的,我给你留点面子,识相的你滚开。”

薛蟠没想到沈宴这就变脸,顿时有些尴尬,但看着沈宴出尘绝艳的脸庞,他心中升起的小火苗顿时又飞快的熄灭了,“好贤弟,别这么见外,哥哥今日只是想请你喝酒罢了。”

“我还在守孝期,不能喝酒,你找别人吧。”沈宴说完,转头就走。

薛蟠看着沈宴毫不留情的背影,忍不住眼眸幽深。

沈宴便是离开了,也能感觉到薛蟠那炙热的眼神,如芒在背,他没有想到,这都过了两年了,薛蟠还是对他贼心不死。

他去那小院子里看特地定制的量具的时候,机缘巧合的认识了一个在青桐书院读书的学子,为人正直,两人见过几次,便熟悉了,知道沈宴在家守孝,不能外出读书的时候,特意答应帮他找老师看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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