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刚刚话没说完,这几天做得太频繁了,有点不适,然而对上他如墨色的眼瞳,拒绝的话咽了回去,不忍心拒绝他。

算了,先把人哄好再说。

灯光刺眼,秦棠有点眩晕,缓缓闭上眼,完全将自己交给他。

片刻后,张贺年抱起她进了浴室,她如梦初醒睁开眼,男人迷醉半眯的眼眸看着她。

洗手池垫上浴巾,秦棠被放在上面,下意识紧紧攀附他的臂膀,他异常沉默,渐渐眼眸变得猩红,居高临下看她,毫无遮挡。

她腿上有淡淡的一块红,是在陆家被茶水烫到的,他指腹扫过,问她:“疼么?”

“不疼。”没烫伤,只是有点红而已,加上皮肤白,显得明显。

秦棠满脸绯红,嗓音柔软得不像话:“贺年哥哥……”

男人没应她,沉默俯身。

身前的男人糜乱,暗黑,堕落。

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她见过,知道。

……

不知道过去多久,秦棠被抱回床上,身上裹着浴巾,她轻声问:“要不叫外送个……”

张贺年恢复了点清醒,覆上去抱她,“不用。”

没想到会在酒店过夜,没随身准备,酒店的不合适,也就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秦棠侧躺靠他在他的胸膛,湿发黏着侧脸:“要不要我帮你?”

张贺年哑声,咬她耳垂:“心疼我?”

“嗯。”

“帮像我刚刚那样?”

秦棠脸颊的绯红仿佛捣碎的红玫瑰汁液,心尖发抖,“不是不可以……”

“算了。”张贺年搂紧她,胸口起伏厉害,极力克制,“我喝多了,控制不好力度,今晚先不做了。”

秦棠眼眸很湿,眼尾还有点红,“没关系的……”

他吻她额头,彼此没有任何阻挡交缠,却没做那事,短暂的纯洁,“不用棠宝做这些,”

秦棠不再说话,听他的心跳,沉稳、有力。

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

被子摩擦出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秦棠没有睡意,他身上烫得惊人,屋里很暖,硬是闷出薄薄一层汗,她的脚钻出被子,刚动一下,张贺年温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热?”

“嗯。秦棠从他怀里出来一点,他身上的温度真的很高,吓得她身上摸他额头,确认没发烧。

张贺年笑了声:“我没发烧。

秦棠:“你身上好烫。

“男人体温天生比女人高,我还喝了酒,加速血液循环。

秦棠再三确认,摸他的脸、脖子,“真的没有不舒服?

他拽她手腕,人跌他怀里。

她不动,他闭眼休息。

“哥哥,想听你讲粤语。

张贺年摁住她后脑勺压向自己,来到她耳边,嗓音特别低,只用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荤话。

秦棠捂住他的嘴,又羞又燥,“好了好了,我们睡觉把,别说了。

张贺年明目张胆的坏,恶劣,明明长得冷峻,犹如绵延不会融化的雪川河流,“昨晚不是你缠着我说?越粗俗你越爱?

那是因为这个人是张贺年。

仿佛是深入骨髓的毒,早在她年少时期,已经被侵入五脏六腑。

“生气了?

她没说话,张贺年睁开眼,温柔询问。

“没有。秦棠吻他的唇角,“我爱你。

床头灯猝不及防一亮。

突如其来的光线有点刺眼,秦棠还没来得及闭眼,后颈被一只大掌扣住,强迫对上他眼里翻涌的黑雾,旋涡,仿佛会被卷入,“你刚说什么?

秦棠心尖猛地一颤,一阵电流导遍全身,粉唇微张,没想到刚刚会说那句话,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他们在一起这段时间,什么都做过,他连戒指都送了,唯独没有说过喜欢、爱的话。

“刚没听清,再说一遍。

她重复,“我爱你。

不是喜欢,是爱。

柔软手指描绘他的眉眼,光洁的额头,短而利落的短发,他每天都会刮胡子,干净清爽,她大大方方表达心意,“很爱你。

她觉得自己也醉了。

呼吸被夺走,是张贺年充满野性、掠夺的吻。

被深入、搅拌,恨不得钻进她心脏深处。

唇舌是躁动的,热切的。

他缠她,变着花样。

秦棠无力回应,只能承受。

他起身,拥着她

换了位置。

她下,他上。

床褥凌乱,枕头东歪西倒。

他取下她脖子的项链,摘下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他盯着看,眼底叫嚣着疯狂。

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戴上,别摘了。”张贺年粗粝的手指摩挲她的无名指。

秦棠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回张家还得摘,怕人看见,其他时候,我不摘。”

“好。”

被吻了一身汗,黏着皮肤,秦棠问他:“再洗个澡吗?”

张贺年目光直勾勾,明显动情,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烧起来,燎遍全身,他起身抱她,几步进了浴室,“你怎么喊我都不会放过你。”

她自找的。

他明明有意放过。

秦棠不怕死,知道男人不用夸可爱,她偏来,“贺年哥哥,你好得意呀(好可爱)。”

张贺年更疯了。

……

第二天早上,秦棠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腰上是男人胳膊,他圈着,姿势强势,喝了酒的缘故,他难得睡得沉,她摸到手机,半睁着眼睛按了接听。

“喂?”

“啊?女的?”手机那边是个男人,一听是女人的声音,再三确认,“我打错了?没啊,你是……嫂子?”

睡意四散而逃,秦棠猛地睁开眼,她接了张贺年的电话,她懵了一下,“不好意思,那个……你找张贺年吗?”

“是是是,你是嫂子吗?我是不是太早吵到你们了?抱歉抱歉——”

秦棠刚要从张贺年怀里起来,“你等一下,我叫他……”

她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好,也行,那麻烦嫂子了。”

张贺年听到动静,醒了,懒得睁开眼,手臂一紧,将人抱回来,摁在怀里,秦棠顺势将手机贴在他耳边,“有人找你。”

张贺年懒洋洋:“谁?”

听筒传来阿韬一连串的笑声:“嘿嘿嘿,贺哥,早啊,和嫂子在一起啊,这通电话我打得不是时候啊。”

“有事?”

秦棠屏气凝神,不敢动弹也不敢发出动静。

“那个陈名怀疑到你头上了,他找了私家侦探查你的行踪,花私家侦探的钱还是你姐给的。”

张贺年眼皮动了动,“让他查。

“真查假查?

“真。

“敲山震虎?

差不多的意思。

不过张徵月不是什么大老虎。

“贺哥,还有件事,陈湛回来了,你知道了吧。

“嗯。不止知道,还见过。

张贺年刚睡醒,不是很想说话,有点不舒服的样子。

秦棠安静乖巧,手指落在他的太阳穴,顺时针按揉,动作轻缓,他睁眼,眼尾染上温和的笑意。

大早上的男人这么笑,很蛊,很荡漾。

阿韬还在说:“陈湛和叶家那个叶繁姿私底下勾搭上了,叶桓成了弃子,那你知道叶桓在哪么?

“你查到了?

叶繁姿上位后,叶桓失去消息,小道消息内斗失败抢不过叶繁姿,被赶出国了。

“叶桓被陈湛算计,被送去港城一个大佬那了,那个大佬是个变态,专门搞小年轻,叶桓遭此重创,彻底没了动静,才让叶繁姿上位。阿韬啧啧感慨,“要是爆出来,准一个爆炸新闻。

牵扯到港城,花边小料,掀不起什么动静,除非有实质性的整局,能够直接锤死,否则是打草惊蛇,后患无穷。

考虑到秦棠在身边,张贺年不太方便,“晚点再找你。

阿韬说:“帮我跟嫂子问声好。

挂了电话,秦棠又帮他揉了会,说:“头还疼吗?

张贺年握住她的手,没让继续揉,“怎么这么乖,还帮我按摩。

“看你难受,现在好点吗?要不要再休息会?

“不用,没事。

他不是那么容易醉的人,昨晚有意博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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