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叶也想到了,低下头开始抠手指。

一看他这副样子,金蕊就忍不住又操心了。她一巴掌拍开银叶的手:“说了多少次,你是摔东西砍东西都成,看看,手指头都抠破了!”说着指着银叶拇指指甲旁的一道嫩肉说道。

月光下,那嫩肉的颜色明显和周围的皮肤不是一个颜色,很是显眼。

好在先前师师给金蕊的药还有剩,金蕊赶紧从蹀躞带上去出来,轻轻给银叶涂好。

“说说吧,怎么我一说师师姐姐帮我俩,你就这般忧心?”金蕊一边收好药膏,一边问银叶。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银叶又是憋了半天,才说了两句诗。可他想表达的意思,却清楚的表达出来了。

金蕊听了也忍不住叹气。

若是师师姐姐有个正经名分还好,可如今这样算什么?官家的身份又特殊,师师姐姐更是不能有其他的收入了,还要养着这么多使女,有多少家底够折腾的?

她心念微动,试探着开口:“我想……”

银叶一看金蕊的眼神,就知道她这是要揽事了。

他想了想,才开口道:“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他知道,金蕊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才开口的。

这不是晚睡、贪嘴那样的小事,而是可能今后一生都背负的责任。但既然金蕊已经动了念头,他就只要支持就好。

他抬头看向月亮,忽然心中一松,好像有什么飘走了,可同时又有什么变得圆融了,让他有些飘飘然。

过了几日,忽然一早,就有一个壮汉来这里,领了银叶去了殿帅府。

看着衙门口高悬的“殿帅府”牌匾,银叶又是一阵恍惚,觉得这官衙不该叫做这个名字。他摇了摇头,还是跟上了那人的脚步。

那人直接把他领进了一个叫白虎堂的地方,这堂中的陈设更是让银叶脑子里又闪过不少画面。

只是不等他深想,就有一个老相的男人急步走了出来,对领着自己前来的壮汉笑着拱手:“兄弟,别来无恙啊!可是官家有什么吩咐?咱们可有日子没一起吃酒了!”

壮汉一摆手,脸上也带出几分笑,指着银叶:“太尉折煞卑职了。这便是官家交代的人,我可交到你手里了。今日不得行,咱们改日再聚。”

说完一拱手,背对着这位太尉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他看了银叶一眼,草草一拱手便快步离开了。

银叶想了一下,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这位官家的近身侍卫,恐怕是低阶的勋贵子弟。那么他对自己和太尉只是表面客套、并不亲近的态度,就很正常了。

禁卫里去的工夫,高俅上下打量了银叶一番,眯着眼睛捋着胡子——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屁!银叶这样想道。

可这高俅的表面功夫很到位,跟银叶客套了几句,就让人带着银叶去找一名叫做林冲的教头。

“林教头,这是新来的府卫,就交给你了。”领路的卫士语调奇特,似是话里有话的样子。

银叶愣着一张脸,全当没听出里面的门道。“府卫”和“府尉”只有一字之差,但差别可大了。

林冲听了,同样是上下打量了一遍银叶,脸上带出些焦躁来。可上官有令,他如何敢不从?只能硬着头皮接下银叶这个烫手山芋。

没错,在林冲眼里,银叶就是个烫手山芋。

这年纪小小的少年,看那模样就像是锦绣堆儿里滋养出来的宝贝蛋,哪里能在他们这全是糙汉的殿帅府呆得住的?还不如送到走殿前司的路子,到禁宫之中做个大汉卫士什么的,穿着轻薄美观的薄甲,定然是美轮美奂的一景。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少年如今年岁还小,身量也不够,若是真安排到宫中,一排齐整整的卫士中间忽然矮下一截,也的确不成样子。

林冲心里絮叨着,还是满心憋闷的把银叶领走了。

到了自己处理文书的衙房外,他招来军中司录给银叶办理腰牌等琐事,又领着人到了小校场:“太尉大人亲自将你交给我,可见对你的看重。不知道潘兄弟都会些什么本事?不是林某刁难,还是该展示一番,好让林某考虑如何安置兄弟。”

误判了银叶身份的林冲说话很客气,甚至算得上谦卑。

银叶察觉到了,顿时有些无语。可人家没挑明说什么,只能公事公办的一拱手:“卑职擅长剑术,也有一把子力气。”

林冲虽然是枪法大家,可剑术也不差。听银叶这样说,先是奇怪既然擅长剑术,怎么安排到自己这棍棒教头这里?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索性撂在一边,进去校场一旁的屋子取来两把长剑,心里却更笃定银叶应该是谁家来镀金的小公子了——剑术这玩意儿哪里是平头百姓能专学的?若学不好,不过是华而不实的花把势罢了。

银叶接过林冲凌空抛来的长剑,立时就明白这是林冲的下马威了。

若银叶真是个华而不实的草包,只这一抛一接的过手就能压制住银叶的气焰。可银叶不是草包,相反,他是有真本事的。

所以轻飘飘的接住了长剑,甚至有时间轻弹一下剑身来确定剑的品质——这是一把品质中等的制式长剑。

但是足够了!

银叶挽了一个剑花,少年清亮的嗓音喊了一声“得罪了”,率先出手攻向林冲。

银叶的剑招极快,刺向林冲的力道也重。按理说,在他这样的年纪,用这样快攻猛打的方法,不过一时半刻便会体力不支。

林冲也是这样想的,便保存实力,用多年的对敌经验来拖延时间。

可就像银叶先前介绍自己时说的那样,他有不错的力气。那些看着像是猛攻的剑招,其实只是他普通的攻击罢了。

林冲和银叶对了一百多招,眼看着日头偏移也没个胜负,两人都打上了头,忘了一开始的目的不过是切磋掂量。

林冲忘我,是因为这教头看着风光,可内力却憋屈。加上他日常没有旗鼓相当的对手,日常只能自己练武排解心中苦闷,心中郁气积压良久。如今遇到一个,可不就沉浸其中了!

而银叶也是一样。从来只能做花拳绣腿的假把式,便是一身的牛劲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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