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钟杳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心情莫名低落,还有点愣神,“晓晓,你说奇不奇怪,我竟然会觉得有点奇怪。”
晓晓:“嗯……,这边建议你说一些我能听懂的话呢。”
钟杳:“好吧,就是觉得彻底和过去那些年划清了界限,还有点不真实,以前从来不敢想会发生这么多事。”
晓晓:“恭喜杳杳,以后定会花路相伴。”
钟杳:“你最近很爱网上冲浪。”
晓晓:“嘿嘿,找点事做嘛。”
钟杳:“司箴……”
晓晓:不读不回,强行下线。
到了超市。钟杳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还是陈婶给了司箴一张清单,钟杳这才看着自己需要的买。
回到小院的时候天已经有点暗了。
陈婶见两人回来了,忙把自己刚做的小点心拿出来,“钟小姐,洗了手过来尝尝,这点心是我研究的新样式,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帮我提点建议。”
钟杳有些受宠若惊,陈婶对她真的很热情,“您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的名字就行。”
陈婶笑道:“那我叫你杳杳吧,可以吗?”
钟杳愣了下,除了晓晓,还没人这么见过她,有点奇怪,但不排斥。
钟杳点头,“当然可以。”
钟杳去洗手,陈婶这才看见司箴,视线触及司箴手里的东西,眉毛皱起,“先生,杳杳就这点东西吗?”
“还有一些网购的,估计明后天到。”司箴拿着钟杳的行李和新买的东西上楼,“陈婶,以后这孩子的吃食就麻烦你了。”
陈婶连忙摆手,“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这孩子看着就乖乖巧巧的,我一看就喜欢。你就放心吧,我之前照顾我儿子考大学,照顾高考生有经验。”
司箴点头,陈婶喜欢钟杳是最好的,毕竟钟杳是女孩子,很多事他不方便。
钟杳从洗手间出来,拿了块陈婶端出来的小点心咬了一口,软软糯糯的,很好吃,就是……
“怎么有股药味。”钟杳嘟囔。
厨房的陈婶假装没听见。
以前她儿子不喜欢喝药,她就把东西加在各种好吃的小吃里。
她就不信,杳杳这细胳膊细腿在她手下能不长肉。
不出一个月,指定让她面色红润,身体倍棒。
晚饭后,钟杳上楼收拾了一下东西,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路擎去哪儿了。
路擎:听我说谢谢你~~
钟杳正在空间里看书,突然房门被敲响了。
钟杳立马出了空间,去开门。
司箴把牛奶给钟杳,“喝了早点休息。”
钟杳接过来,顺便问:“路擎去哪儿了?怎么没见到他。”
司箴看钟杳一边仰头喝牛奶,眼睛还盯着他等回话,觉得可爱,身侧的指腹摩挲了下,“有点事要处理。”
“是因为我的事?”钟杳喝完,拿下杯子,“我……”
司箴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手抬起落在钟杳唇瓣上,把上面的牛奶擦掉。
钟杳往后退了一步,双眸微怔。
司箴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界了,压着声音,“抱歉。”
拿着杯子下楼,站在厨房里,司箴还是觉得留在指腹上的余温在发热。
……
钟杳听到晓晓给她汇报,路擎回来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多。
钟杳盘腿坐在藏书阁的地上,眼前的一幕正是书房里的场景。
晓晓双眼无神,满脸不情愿地被钟杳抱在怀里rua.
好嘛,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放的符,孩子长大了,想做什么,防不胜防。
钟杳也不是不信司箴,只是她毕竟是重生的,心里防备重一点也很正常,所以白天在书房的时候,她顺便留下了一点小东西。
路擎把当年霸凌过钟杳的人都找到了,仲律师明天早上就到,就按故意伤人告。
不仅如此,路擎还找到了一些颉建成违法的证据,只是顺着这条证据还能挖出更多东西,最好是先钓鱼。
“少爷,这件事后面绝对不简单。”
司箴手里捏着一支钢笔,点在桌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响声,“继续查,先别惊动当地的人,等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再说。”
路擎一下就想到了,“有人勾结。”
司箴抬眸,点头,“你小心一点,遇事多留个心眼。”
路擎:“……我聪明着呢。”
他不服。
司箴扶额,“对了,以后你接送钟杳。”
“啥?”路擎呆了,“钟小姐为什么要我接送?”
这什么走向?
帮忙请律师,查这查那,姑且都当他家少爷心善了,这接送又是什么剧情?
“明池御认了钟杳当妹妹,但明池御就要出国了,所以托我这段时间照顾钟杳。”司箴笑笑,以为路擎是之前看司唯看出阴影了,便道:“钟杳和司唯不一样,你不用这么大反应。”
路擎一想,“也对。”
钟小姐还是挺乖的。
路擎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他暂时没想到。
等到以后路擎被钟杳带着长见识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一刻的他有多天真。
往事不堪回首。
钟杳在空间听完两人的谈话,然后出来披上校服外套,跑到二楼。
路擎正好从书房出来,看到钟杳还愣了一秒。
等认清这个披头散发跑过来的人是谁,路擎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钟小姐,这么晚了还学习呢?”
钟杳笑,“对啊。”
说完从兜里拿出一个红色卡纸折成的纸鹤,“这个给你。”
路擎低头看了眼,小女生爱玩的东西,他没收。
司箴从书房出来,就看到钟杳伸着手,掌心放着一只红色的纸鹤,对面的路擎皱眉不动。
司箴想到了白天钟杳送明池御香囊的事,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喜欢送别人这些奇怪的东西吗。
钟杳抬了抬手,“这可是好东西,不信你给云祉看。”
听到云祉,路擎眼睛动了动,他自然是知道云祉的本事,这才把纸鹤收下,“谢谢。”
“不客气,我去睡觉了。”钟杳转身上楼。
路擎看着那只纸鹤,怎么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抬头就看到他家少爷盯着他看。
“怎么了?”路擎摸了摸他的脸,“我脸上有字吗?”
司箴淡淡收回目光,“去休息,明天送钟杳上学,你要早起。”
“嗨,能有多早。”路擎不以为意,往楼下走。
司箴淡声道:“她六点二十的早读。”
刺啦——
路擎脚踩空了,惊,“现在的孩子上学这么幸苦?”
司箴没回他的话,转身上楼,看背影,心情似乎不太好。
路擎回了房间,还是没看出那纸鹤有什么问题,索性拍了张照片给云祉发过去。
云祉下一秒就回了,【谁给你的?】
路擎拿着手机打字,【钟小姐,钟杳。】
云祉很冷酷的回,【她倒是大方】
路擎不明所以,【云先生,所以这纸鹤有什么不同吗?】
云祉:【你多了条命】
路擎盯着那几个字看了一分钟,而后瞳孔骤缩。
是是是、是他想的哪个意思吗?
远在京城的云祉,已经嫉妒的坐不住了,出门随便点了一个家里的小辈就给他讲书。
小辈:他这辈子干过最丧心病狂的事,就是在云祉叔叔给他讲书的时候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云祉叔叔养的白虎正在舔他的脸。
他不难过,真的,呜~~~
-
翌日一早,钟杳下楼的时候司箴和路擎已经在客厅了。
“早上好。”钟杳打完招呼慢悠悠地踱步去厨房。
路擎立马坐直身体,“钟小姐早上好。”
钟杳诧异回头,“……好。”
等车子开出院子,司箴站在窗户前收回了目光。
陈婶笑道:“家里有孩子的都这样,现在可能觉得麻烦。等上了大学见不到了,又只能偷偷地想了。”
司箴垂下眼睫,淡声道:“孩子大了总是要出去的。”
陈婶点头,“话是这么说,但心里总归是不舍的。”
司箴回了书房,盯着电脑看了半响,抬手。
五分钟后,司箴点了根烟,眼睛眯起来。
正好云祉打了电话过来,“钟杳在你那儿?”
司箴淡淡嗯了声。
“哦。”云祉挂了电话,嫉妒使他又去点小辈讲书了。
-
钟杳一到学校,就先去了办公室。
张辉的脸色看起来不好。
岂止是不好,是很不好。昨天中午他还在吃饭,就接到了通知,下午一点到学校开会,然后各年级学生紧急召开心理讲座,重点就是校园霸凌。
张辉昨天晚上熬夜又看了一遍学生的入学资料,尤其要是那些容易被欺负的学生。
而钟杳高一的班主任和代课老师,也都被叫去谈过话了,自然他也不例外。
“钟杳,来,坐。”张辉亲自给钟杳倒了杯水,这就是她新的祖宗,得供着。
钟杳一坐下,张辉就拿出了本子和笔,“你还记得当时欺负你的学生是那些吗?除了颉敏洁和刘娇,你还记得有谁吗?”
钟杳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张老师,如果我说了,学校能保证我不被他们报复吗?”
张辉放下了笔,抬眸直视着钟杳,“如果你不说,他们还会去伤害别人,既然是受害者,就要勇敢的站出来发声。”
顿了下,张辉说:“或者这件事,我们可以商量私下解决。”
钟杳勾唇,淡淡一笑,“法院的传票估计他们已经收到了。”
在张辉愣神的时候,钟杳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她抬起头,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事不可能私了,我还想着,庭审公开,到时候霸凌者也能引以为戒。”
钟杳转了转手里的一次性纸杯,缓缓说道:“毕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能被称为学生的,张老师教学这么多年,一定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张辉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在他自己看来,那些霸凌的学生就应该受到惩罚,可是学校要顾及声誉,自然是要大事化小。
张辉正要开口,突然手机响了,他出去了接了一个电话,进来的时候看向钟杳的目光带着忌惮。
钟杳起身,微微勾唇,“老师,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回教室上课了,第一节是英语课,你也知道的,英语老师脾气不好。”
张辉点了点头。
刚才他接到电话,新校长已经到了,叫他过去了解情况。
……
钟杳到教室之后,大家看了她一眼,就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了。
陈识搬到了钟杳旁边,她的桌椅已经换了新的,之前的书用不了,钟杳借了大学霸云渺的,已经放到她的桌仓里了。
钟杳刚坐下,陈识就压低了声音问她,“你有没有事,学校有没有施压让你别把事情闹大?”
钟杳差异的扭头,陈识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般这种事,学校为了声誉都不愿意闹大,到最后肯定会压下来。”
“是有。”钟杳拿出英语书,从司箴给她买的新书包里掏出笔袋,拿出一支黑笔和一支红笔,“但我没同意,她们几个已经收到法院的传票了。”
陈识目瞪口呆,“这么快,不是一般要拖几天吗?”顿了下,他压低了声音问:“你家里有认识的人啊,那你之前怎么还被欺负?”
钟杳拿笔的手顿了下,笑,“以前好欺负吧。”
英语老师进来了,陈识也不敢再说话。
张辉第二节来上课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讲了几分钟就让大家做题了。
陈识胳膊肘碰了下钟杳,推了张纸条过去,【老张状态不对】
钟杳:【估计烦的】
大课间的时候,大家下去跑步,钟杳不想动,请了假站在旁边背书。
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钟杳转身,一个瓶子朝她扔了过来。
晓晓大喊,“杳杳,快躲开,是硫酸。”
钟杳指尖微动掐诀,胳膊被一只手拉住往旁边躲开。
“嘭——”
钟杳和拉着她的人倒在花园里,瓶子里的硫酸流了出来,地砖被腐蚀发出难闻的气味。
“靠——”
“艹——”
“我他妈,谁这么恶毒,黑魔仙都没你恶毒。”
有人过来扶起了钟杳和拉她的女生。
而泼硫酸的人正是。
——黄欣,霸凌过钟杳的人之一,颉敏洁最好的朋友。
黄欣已经被赶来的老师控制住,但她面目狰狞,不停的对钟杳说难听的话。
有人堵住了钟杳的耳朵,带着钟杳离开。
之前扶钟杳的那个女生听到黄欣骂人,骨子里的戾气燃起来了,挽起袖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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