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宁朝外看去,只见屋子前头火光四起,亮得像是有剧组在拍夜戏。

着......着火了?

商鹤宁心道不妙,一下子从床上弹开来,也不知道孩子们醒了没有,她顾不得披上外衣迅速打开门冲进火里。

火大概是从厨房那边延伸过来的,这燕绯和梦蝶的房间离那边最近,商鹤宁大声喊叫起来,“着火了!着火了!燕绯梦蝶、大虎二虎狗子,你们快出来啊!”

没看见一个孩子从房里跑出来,商鹤宁只觉得脑子一抽一抽的疼,胸口的跳动也快得不像话,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仿佛天真的要塌了。

因为太着急,商鹤宁奔跑过程中不小心把一只鞋子跑掉了,她先跑到燕绯房间,不顾那火舌已席卷到门前,一下子撞开房间,把睡得正沉的燕绯一把拉起来,“燕绯!别睡了!快起来!”

过了一会儿燕绯才悠悠转醒,今天的她显得特别困倦。

商鹤宁拉着她一起跑出门外,一路上与她解释发生了什么,两人兵分两路再去叫其余几人。

因为商鹤宁发现得及时,火势并没有到不可控制的程度,所有人都得救了,商鹤宁双手压在膝盖上,累得大口喘气。

“你们......快打水救火!”只休息了一瞬,商鹤宁开始安排几人救火。

商家的动静惊动了隔壁几家,大家一看到火光纷纷提着水桶来帮忙。程秀、程学都紧张得不行,“阿宁,这是怎么回事啊!”

商鹤宁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刚用过厨房,她清楚记得灶台边并没有什么隐患,她忽然想到自己所有家当都还藏在房间里,急得扔掉水桶往房间里冲。

众人看到这惊险的一幕,都被狠狠吓了一跳。

“阿宁!”

“姐!”

呼叫声此起彼伏,原本还迷迷糊糊的狗子这会儿都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姐......里面危险啊!”

程学原是从家里拿了个大盆接水的,看到商鹤宁的身影立马丢下盆想冲进去,却被程父一把拉住,“你不要命了!”

程学急红了眼睛,“爹!阿宁她在里面啊!”

“阿宁我们已经尽全力在帮着救火了,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许你去冒险!”

程学虽然急,但他本就是文弱书生,力气还真不如他爹大,挣扎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挣脱,他脱了力,颓然站在那里,眼睛一直盯着商鹤宁那个房间。

大虎和二虎原本也是想跑进去的,被燕绯拉住了,“大姐是自己跑进去的,一定有把握。她那里火势不大,咱们专心救火就是!”

两人这才恢复理智,一盆一盆接水往火上扑。

没一会儿,商鹤宁灰头土脸地从房间里跑出来,本着鸡蛋不往一个篮子里放的原则,她把家中的钱藏在房间不同地方,没想到当初这份谨慎差点害死自己,这房间里虽然没有明火,可烟雾缭绕,商鹤宁觉得再多吸一口自己就要原地去世了。

好在,所有钱都被抢救了回来,包括几张脆弱的银票。商鹤宁心中暗道,以后再也不兑成银票了,重死也不换!

商鹤宁把钱匣子塞进狗子衣服里,让他坐在一旁守好,自己则顾不上休息,继续与众人一起接水、倒水。

因为发现及时,帮着灭火的人也够多,火势终于渐渐被控制住,商鹤宁累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几户邻居过来问候,商鹤宁虚弱地朝他们点头道谢,“谢谢各位了,等我们把家里收拾好,一定登门道谢!”

其他人陆续离开,只留下程家人。

程秀看着商家这一片狼藉,担心道,“都被烧成这幅模样了.......阿宁你们今晚要不来我家凑合一晚?”

程父和程学也点头邀请。

商鹤宁虽累,但却实在睡不着了,这房子虽然不是她造的,可却是她醒来时看到的第一样东西,还是承载商家所有小孩美好记忆的场所,这会儿墙被烧没了,柱子也断了几根,她实在太心痛了。

谢绝了程秀的好意,商家姐弟几人挤在被烧得最少得男孩子们的房间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为了救火她们都拼尽了全力,这会儿连站起来都需要费很大的劲。

商鹤宁思绪混乱,她几户可以确定,着火不是厨房引发的意外,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性——有人蓄意纵火。

说来商鹤宁睡觉前似乎隐隐听到了些动静,但若真有人翻墙闯入,为何家中的两只狗甚至一声都没叫?

商鹤宁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阴沉着脸站起来,快速跑向院墙下拴着狗的地方。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两只狗,一见到她来喂食就会乐呵呵吐出舌头亲昵地蹭她腿,它俩的性子都十分活泼,不是在田间追着蝴蝶跑,就是试图跳高高去掏鸟,但关键时刻还是十分靠谱地忍受着禁锢看家护院,商鹤宁早已把它们当做最重要的家人。

可是,它们这会儿都倒在地上,身子僵直。

商鹤宁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甚至不敢伸手触碰狗的皮肤,生怕摸到一手冰凉。

也是,着火时没听到狗叫声也就算了,刚刚那么多人都在救火还是没听到它们的声音就可以判断出,它们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玉米、番薯......是我害了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啊!”她跪倒在地上,这会儿天飘起了雨,淅淅沥沥地低落在商鹤宁身上。

“你个贼老天!为什么不早些下雨!为什么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来,一次次经受打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商鹤宁流着泪在心中咆哮,恨不得变成泼妇狠狠挠花它的脸。

屋里的几个孩子也跑出来了,看到商鹤宁悲痛欲绝地抱住两只狗,它们的脚像是断了一样,直直垂下来。

二虎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大姐......玉米它们是......是死了吗?”

商鹤宁没有回答他,径直把两只狗放在厨房的灶台边,那里有稻草铺在地上,灶台因为不久前用过还有些余温,恰好暖和。

“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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