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最后没有回来,只发消息说表示自己已经回家。

纪书梧狐疑。

【姜太公:真的?】

【沈茴:嗯。】

【姜太公:你该不会躲哪去偷偷哭了吧?】

【姜太公:庞松清看着就不像好人,咱不伤心。】

【沈茴:你!才!哭!】

【沈茴:[微笑][微笑]】

好吧。

还是那个味。

纪书梧放下手机和靳修臣回栖上云端。

天色将晚,暮色降临。云层覆上一层浅薄的紫色,如梦似幻。

打开房门,纪书梧下意识去摸灯的开关。

才发现房子内的灯全亮。

纪书梧:“……”

纪书梧怪异地扫了靳修臣一眼,说道:“你离开的时候不知道关灯吗?”

靳修臣抿唇:“我又不是不交电费。”

纪书梧脱口:“你这样的思想不对。”

靳修臣:“……”

前面是巨大而长的窗户,开门入目就是好看的风景,纪书梧没跟他争执,走向冰箱的位置。

刚刚婚宴什么都没吃,饭桌上全是残羹,还有一群高中同学,顶着大油头啤酒肚,打着难闻酒嗝,吹着牛。

“……”

冰箱里食材不多,纪书梧只取出昨天吃剩下的青菜和米饭。

虽然难吃得像勾史。

但她懒。

且穷得没边。

放进微波炉加热,再拿出来时,整体看上去素得很,清汤寡水。

色香味弃权。

疲惫一天吃上这个,上吊的心都有了。

可真正饿的人就是吃勾史都觉得美味。

纪书梧是真的饿。

终于。

可以。

吃饭。

了!!

她刚要暴风式吸入,就见靳修臣坐在了她的对面。

男人动作矜贵优雅,不紧不慢,却似乎是要跟她一起品尝桌上“勾史”。

纪书梧噎住,口中青菜差点害死她。

她咳嗽完,见靳修臣看她,她语速就加快了些:“靳……靳同志,我不是很会做饭,这个是隔夜的!”

靳修臣动作顿了顿,还是若无其事吃了起来。

……面不改色。

她做得,也没那么难吃?

她是这么想的,却还是弱弱提醒道:“……你不怕出事的话就当我没说。”

晚霞余晖正一点点被暗夜取代。

纪书梧吃完,单手撑着脸看向窗外。

花海、湖泊、山峦。

此刻,无端升起几分岁月静好。

“什么时候才能下雪呢。”纪书梧不自觉道。

靳修臣轻蹙眉头:“你很喜欢看雪吗?”

“我是江城人,那边很少下雪。”纪书梧视线落在一片葱绿的山峰上,“而且从这里看南山落雪,是什么样的?”

南山雪景,美轮美奂。

她没真正见过,朋友圈是这么说的。

靳修臣顺着她的目光,语气没什么起伏:“今年应该不会落。”

“啊?”

“至少年底……”他垂眸,轻声道,“到时候你可以看看。”

纪书梧低头笑了笑:“夏天真是不上不下,南山不落雪,梨花谷的梨花开的应该也不艳。”

她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腰身。

女生目光辉映着最后一抹余晖。

靳修臣察觉她的动作,说道:“你要去哪?”

“吃饱消食啊。”纪书梧愣了一下,解释,“去夜跑。”

靳修臣收拾好碗筷,淡淡道:“我也去。”

纪书梧:“?”

男人脱下外套领带,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褪去平日一丝不苟,不好接近的冷冽,添了几分平易近人。

纪书梧没多说什么。

她想。

靳修臣北城二中运动赛冠军啊,喜欢跑步,合情合理。

她也喜欢。

跑步。

沈茴回到繁北小区,身后那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你再跟试试!”她回头冲着齐渊道。

齐渊挑眉:“我跟到这了,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喝杯茶,吃点饭之类的?”

“不请。”沈茴冷酷无情。

齐渊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气笑。

他没认输,乘胜追击:“为什么?你这么不坦荡,该不会还放不下我吧?”

沈茴:“……”

她手握成拳,不再管身后的人,径直推开家门。

温馨精致的小家,还没等她踏进,身后的男人就挑上刺了:“你这也真够寒酸的。”

他笑:“沈茴,年轻没钱不可怕,以后没钱的日子还多着呢。”

“你要不跟我复……”

沈茴打断他,骂道:“齐渊你有病吧?是你要来,你要来的!来了之后屁事一大堆!驴一天天什么事都不干,尽踢你脑袋了吗?!”

齐渊:“……”

沈茴深吸一口气。

不和傻逼论长短……

她不再看他。

齐渊跟着进来,仔细观察着环境。

没有男士用品

,餐桌上的剩饭,显然是一个人的量。

他意味不明笑了一声:“你就一个人……吃饭?”

“朋友最近不来而已。”沈茴说完冷笑,阴阳怪气,“我不像你,你一个人就能吃上团圆饭呢!”

齐渊:“……”

怎么跟个机关枪一样怼怼怼。

“怨气至于这么大吗。”齐渊说。

“我没打你都不错了。”沈茴道。

“打我?为什么?”齐渊看着她,笑意不减。

沈茴冷冷看他。

想说她放不下他?所有怨气这么重?

做梦。

沈茴道:“因为你就是和尚的木鱼。”

“天生挨打的货。”

齐渊不要脸道:“那你打我,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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