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阻止不及,面色瞬间煞白,一旁服侍的莫及忙上前搀扶。

“娘娘,您莫着急。”莫及轻声道。

淑妃借着莫及的手臂站直了身体,轻语道:“扶我进去,我不能让他看见我如今的样子。”

莫及依言护送,却不想二人刚离了几步,就被左公丞发觉。

“淑妃娘娘,您这是打算去哪?”左公丞大声问话:“今日可是承天祈福的大喜日子,您好歹再坚持一下。”

老皇帝这才看到淑妃动向,不解问道:“淑妃你一惯任性,可今日就莫要失礼了。”

“回禀陛下,臣妾忽觉头晕,身子不适,为了龙嗣着想,这才想要入内歇一歇。左公大人,本妃这身子骨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可担待的起?”淑妃神色恼怒,横了左公丞一眼。

左公丞忙俯身行礼:“陛下,淑妃娘娘这身子有个好歹,臣是万死难辞其咎,还请陛下着太医为淑妃娘娘请脉。”

“来人啊——”

淑妃脸色微变,忙打断老皇帝的话:“不必了陛下,臣妾进去歇息片刻就好。”

左公丞却不依不饶,老皇帝老来得子更是宝贝的紧,当即不顾淑妃阻拦,传唤了太医。

淑妃无奈,只得对莫及道:“无论如何,得请卓太医来。”

莫及深知事态紧急,当下匆忙前去太医院。

……

两刻钟后,一辆马车停在了宫门外。

众人目光打量中,一个穿着单薄囚衣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侍卫们的押送间徒步走来。

程墨神色一紧,心疼不已。

这么冷的天,他脚下的鞋子早已被雪水浸湿。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的这几年,父亲的身子骨早就大不如前,如今这一遭……

淑妃更是浑身颤抖,捏着一旁莫及的手,狭长的指甲深深陷入其中。

莫及眉头微皱,轻声提醒道:“娘娘,一会无论如何,你须得记住,您与右丞相大人素昧谋面。”

淑妃闭了闭眼眸,放开了莫及的手。

这时,为淑妃诊脉的卓庭开口道:“陛下,现下天寒地冻,淑妃娘娘身子重,还是早些回去歇息才是。”

老皇帝闻言,当即就要下令,却不想随卓太医同来的另一位宋太医上前。

“陛下,方才臣已为娘娘诊过脉,娘娘近来身体康健,现下只是受惊过度,正需要受天赐福,庇佑其身,眼下还是留在陛下您的身边为好。”

卓庭闻言,顿时恼怒:“为太医者以人为本,受惊过度那便更要压惊服药,何来祈福庇身一说?”

“卓太医,你的意思是陛下的真龙之气无法庇护娘娘?”宋太医老神在在,端看卓庭。

卓庭气恼,这老匹夫,就知道吹嘘遛马。

只可惜老皇帝很受用。

“好了,朕以为宋太医说的对,既然淑妃身体无恙便多留片刻,也好见见当年誉满京城的右丞相。”

老皇帝揽过淑妃,将她护在怀里,让她不得动弹。

程墨顾不得老皇帝这边的动静,从老丞相入宫门开始,她的目光便一刻不停地望着他。

天寒地冻,老丞相身影单薄,步履蹒跚,却始终挺直脊背,昂首挺胸而来。

等他终于走近,程墨已在不知不觉中红了眼眶。老丞相与她错身而过,却不曾多看她一眼。

“草民程恒昌见过皇帝陛下。”老丞相俯身行礼。

待他起身,老皇帝与之对望,眼里已有不满。

“草民而非罪臣?程恒昌,时至今日你也不肯认罪?”

老丞相目光从容,一如往昔:“陛下,草民已非丞相,无论是否有罪,都是草民。若陛下觉得草民有罪,草民谢罪!”

“好一个程恒昌,你还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朕从前就受不得你这个脾气……”

老皇帝摇摇头,已经不用问他是否后悔,就已知晓此人答案了。

老皇帝看向左公丞:“左公,你方才说程恒昌之女摇身一变,成了他人之女。如今此女何在?你倒是跟朕好好说道说道。”

左公丞行礼走近,来到老丞相身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忙接下自己身上厚实的披风盖在他的身上。

“程兄,想当年你我兄弟一场,多亏了程兄照应,小弟才有今日。只可惜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你也休怪小弟揭穿你女儿的欺君之罪!”

话落,左公丞转身看向人群,目光扫过众人。

在左公丞望向程墨之时,程墨已经想到了对策,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就看向老皇帝身侧。

“陛下,此女正是淑妃!陛下,她乃是程恒昌二女,闺名若舒。”

此言一出,一阵哗然。程墨和淑妃皆震。

老皇帝侧首看向淑妃,惊怒交加:“淑妃,左公丞此言可当真?你并非郭庸之女?”

淑妃早在老丞相到来之时,便不着痕迹地从老皇帝怀里出来,站在一旁。

闻言,淑妃不甚在意道:“陛下,左公说我是右丞相之女,可是有何证据?”

左公丞哈哈大笑起来,拉过一旁的老丞相,将他推上人前:“程兄,你好好看看,陛下身旁这位美人可是你的次女?

你该不会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得了吧?”

老丞相这才看了过去,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淑妃盯着受尽苦楚的老丞相,顿时红了眼眶,刚想开口,就听老丞相道:“既在陛下身旁,想来是宫中娘娘,只可惜草民在牢中熬坏了眼睛,认不得这位娘娘是何须人也了。”

淑妃怔怔后退,怅然若失:“不认得?那……着实可惜了。”

父亲,您果然是不愿认女儿了吗?

老皇帝扫了两人一眼,不动声色地给宋太医使了个眼色,却不想卓庭已快他一步捏过老丞相的手腕,为其诊脉。

“回禀陛下,前丞相大人曾犯癔症,神志时清醒时而不清醒,眼下看来这病根还未除,还累及双眼,不能视物也是正常。”

话落,卓庭才退下身去。

宋太医还欲上前,却见老丞相陡然发怒,一把将他推翻在地,口中赫赫出声。

“来人,护驾!”老皇帝连忙退后几步,与淑妃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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