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连带着不停的颤抖。

是谁来了?

何志业的痛呼也被淹没在这滚滚声。

陆朝言先一步跨出大门,她还没看清楚来人就被长袖一展结结实实拢在怀里。

檐下有微风穿过,将两人吹得更近。

“朝言,我来了。”

陆朝言放在门口的帷帽他看到了,本想一口气赶回宝仁堂没想到在这里就遇见了心心念念之人。

看来姜君如已经发现有异。

原本还把手撑在纵科玉胸前的陆朝言,已经从善如流的把手放在他的腰间,半张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我以为还需一两日才能见到你。”

“你还在这,我归心似箭。”

陆朝言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他,纵科玉背对着光,光晕笼罩在他的身上。

因为急着赶路有细散的碎发垂下,不显狼狈倒多了些许风流,纵科玉的眉眼生的极好看她以前就发现了,只是觉得好久不见她有些格外想念。

静望着眼前之人,她眼里的迷雾渐渐散去。

“朝言?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纵科玉看着她的眼睛灵动的不可思议。

“某日清晨我发现自己能看见一点点光,后来是模糊的人影,现在是清晰的你。”

“纵科玉,我看见你了。”

真好。

无尘大师说的果然没错,耐心等待终有重见光明之日。

“崇州之事,皇上可有定夺?”

“他派了袁青来崇州。”

“刑部侍郎袁青?”

“是他,我比他先出城。他应该也快到了,我们现在出发应该还能在半路与他碰面。”

何志业的哀嚎声不适时响起。

“他怎么在这?”

这几日何志业是越想越气,看着小楼已经离开鸿禧客栈想回来挣个面子,还没碰到林修文一根手指头就胸痛倒地。

“看我们不在,回来欺负林掌柜的。”

何志业连连否认,说绝无此事。

温习已经找到他胸口的那枚银针,位置刁钻不会随着周身血脉到处游走,还算是施针之人大发慈悲了。

至于为什么一到这里这里就开始犯病,大概是林修文捡了几块磁石摆在屋内当摆件,以至于何志业一跨进这个屋子体内的银针就开始震颤,他也就成了这副样子。

事情的真相自然是不用详细告知何志业,“你这病啊,不好治。”

“神医,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死。”

“你这是坏事做尽老天爷给你的报应。”

陆朝言一听就知道温习在骗人,偏偏何志业当了真。

谁叫他真的是欺男霸女恶贯满盈呢,“我忏悔我恕罪我……我以后日行一善,不日行百善,还不行吗?”

在场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温习也后退了几步。

看着周围的人都对他见死不救,他索性不装了,扶着桌子努力站起身。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要是让他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何志业不是宝仁堂的少堂主吗?

按贺之邪的说法这个名头还是从他那抄袭的,他爹是什么抄袭怪吗?

“你爹是谁啊?”

还不等何志业回答上陆朝言的问题,另一帮人悄悄的接近的鸿禧客栈并迅速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给我拿下!”

为首之人没想到纵科玉带来的人虽少但武力高超,自己竟然还讨不着半分便宜。

“爹?”

何志业疼的一脑门子汗,迷迷糊糊看见自己那成天不问世事的老爹穿上了铠甲。

这是怎么回事?

“业儿!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这群歹人对你做了什么?”

何既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会在这里。

温习眼疾手快把本就虚弱的何志业一把薅起,用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些人来者不善,能抓一个把柄是一个。

陆朝言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纵科玉稳稳的坐在大堂,看着眼前的闹剧。

他带的人自然是万里挑一,这些酒囊饭袋又如何近的了身。

何既刚接到姜君如的调令时还有些疑惑,他们这么个小地方怎么能惊动的了首辅大人,可又不敢怠慢督司的命令。

原来这小小客栈内藏乾坤。

“这里有歹人挟持了我的儿子,我带兵前来营救。刀剑无眼斩杀了贼首,这个结局不知诸位满不满意。”

陆朝言走到何志业身边,帮温习把匕首多抬高几分,一道血痕突然出现。

“不如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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