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郢接着安排道:“派人去盯着纪杨家,每日向我汇报纪桑的情况,另外她大哥寄出去的信拦下由玄卫去送,回程给她爹娘安排马车。”
听风接下命令,又是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每每三更,纪桑睡下之后,玄卫会来空山堂和夏侯郢汇报,一连听了三日,每天不外乎吃饭、睡觉、看话本。
夏侯郢坐在榻上,手抵着太阳穴,问道:“没了?”
玄卫犹豫半天,回答:“禀公子,纪姑娘还会给她小侄子讲故事,算吗?”
“哦。”夏侯郢把玩着手里的玉球,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都讲了什么?”
“这······”玄卫拱手垂首,“属下失职。”
夏侯郢抬眼一撇,“自知失职,下去领罚。”
隔夜,他倚着榻上的锦缎软垫听了半个时辰的故事,什么小马过河,皇帝的新衣······倒是新奇,他从来没听过。可如果是纪桑嘴里讲出来的,他倒又不觉得稀奇了,她总是会说一些他从来没听过的事。
“你说纪桑讲故事讲到她小侄子睡着?”见玄卫说是,他又问,“那我怎么睡不着?”
玄卫垂首:“属下无能,技不如人,故事没有纪姑娘讲的好。”
夏侯郢点点头,表示认同,“自知无能,下去领罚。”
又是一个安静的晚上,玄卫蹲在纪桑房间的房顶上,每句话抑扬顿挫都学了去,这下总该没有问题了吧。
没想到夏侯郢听完汇报,忍不住问道:“这几日她可曾提起过我?”
“禀公子,没有。”
玄卫忽然感到一股沉默的窒息感,于是拱手战战兢兢,“许是属下听得不仔细。”
夏侯郢漫不经心道:“自知大意,下去领罚。”
玄卫心里好苦逼,纪姑娘,你爹娘啥时候回来啊!
纪桑在大哥家一连住了四日,大嫂体贴温柔,纪桑过得那叫一个舒服,小侄子纪煦也被大嫂教育的很好,四岁正是讨人喜欢的时候,纪桑使唤他端茶倒水,他甘心乐意的。
直到一个小童过来传话,来通知纪桑回家,她还有点不情不愿。
得知纪桑爹娘快到城门外了,夏侯郢换了一身衣裳,手握一把带坠折扇,让言伯备车去纪家。临出府之前,他又安排将空山堂相邻的卧房整理出来。
言伯道:“公子不怀疑纪姑娘了。”
夏侯郢不置可否,连玄卫都查不出纪桑的底细,倘若她真的是来杀他的,那只能是她隐瞒的太好,他认栽。
言伯笑着恭送夏侯郢上车,“老奴明日接公子和纪姑娘回家。”
纪杨再次见到夏侯郢态度那是一个大转变,虽然第一天受了那一点点皮肉之苦,但是在其他方面真是极度关怀,吃好喝好,对他客气的很,于是纪杨几乎把他妹妹这十八年来所有的事都倾情相告,恨不得马上让他和妹妹成亲。
纪桑看着前后态度不一的大哥,感觉心里怪怪的,明明初见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现在倒像是哥俩好,她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夏侯郢坐在一旁细细打量着纪桑,这几日不见发觉她好像圆润了些,看来她还真的是过得舒服自在。
纪是德和李月凤随后赶来,见到纪桑,又瞧见夏侯郢,果然如信中提到的一般,又气又伤。
纪是德拎起纪桑,让她跪在堂屋的牌位前,说是牌位,不过是一张钉在墙上的红布,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祖上几代人的名字。
他拍着桌子,大吼道:“当着老祖宗的面,你认不认错?”
“爹,娘,女儿没有错,事情的来龙去脉,女儿当着老祖宗的面断然不敢撒谎。”纪桑从进府一五一十地开始说起,只不过换了个说法,将一桩交易说成了自己施以援手,只是在收留一个无家可归又病入膏肓的男人而已。
“爹,娘,女儿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问他。”
没想到他并不接话,场面陷入安静。
纪桑只好扬着脸看向夏侯郢,冲他wink,“阳呈,你说句话啊!”
只见夏侯郢扇子一展,淡淡说道:“你把我们的关系说的也太清白了些,别忘了我们也是同床共枕过的。”
纪是德本来缓了两分,听到这又炸起来,“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我们啊。”夏侯郢意味深长地看着纪桑,“肌肤之亲。”
“什么······你们······”纪是德气得直捂胸口。李月凤也惊呆了,直掉下两行泪来,难以置信自己女儿怎么能做出这种毁清白名声的事。
“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你!”纪桑皱眉怒道,这阳呈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哪里乱讲?”夏侯郢悠悠道,“我前几日身体不适,你也是夜夜同我睡在一处的,这手也牵了,觉也睡了,反倒是你赖账了?”
“我······你······你大爷的!”纪桑听得目瞪口呆,怎么成她赖账了?!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纪是德质问道。
夏侯郢扇着扇子,“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那位给我瞧过病的老郎中。”
纪桑想到那老头说的多行房事采阴补阳,怕是更说不清了,还在想怎么应付呢,便听纪是德大发脾气:“你这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爹,我倒有个好办法!可以解决众人悠悠之口。”纪杨凑上前去,像是一个要提供一个绝妙的好办法。
李月凤抹抹眼泪,看向纪杨:“你有什么法子?”
纪桑眼皮忽然一跳。
纪杨说道:“成亲!”他早就看透,眼前这男人估计家境殷实,不然他哪能连着四天都在吃天香楼,这手笔可不是随便人家就能花得起的,也算给纪桑找了门好亲事。
片刻的安静之后,屋子里忽然想起两道声音——
“不行!”
“可以。”
不行是纪桑说的,可以是夏侯郢说的。
二人对视,纪桑锋利眼神直盯过去,用眼神质问他到底要干什么!
纪是德听了倒是缓了脸色,这确实是个办法。纪桑早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现在邻里都传遍她有情郎,毁了清白也只能这么安排。
他打量着这位眼前公子,这衣着打扮却显然在他们家之上,略有些犹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事自然该是由父母做主,不知道公子这边······”
夏侯郢道:“纪老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纪是德看看李月凤,眼神示意她先带着纪桑纪杨下去。
纪桑出了门便拉着李月凤到一旁,“娘,这亲不能成。你不知道,那郎中说他也就剩个个把月时间活头了,我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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