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而为?定北侯略沉吟道:“若真是她,目的为何?”
谭掌柜:“这个小的也想不通,要说因前面书铺中结下的梁子,明明是那方家六少爷吃了亏,若记恨报复也该是方家六少爷,不该是这位得了便宜的,难道是他年纪小调皮,就觉着好玩,故意耍弄叶掌柜跟方六少的。”
定北侯:“她年纪是不大,却并非爱玩的性子,更不会无故耍弄别人,这么做必有其道理。”
谭掌柜:“小的遣人去扫听扫听。”
定北侯抬手:“这倒不必,由她去吧,明日本候回京,罗家那边还需盯着,若有北人来往,更要盯住?”
谭掌柜:“罗家敢明目张胆的与北人来往?”
定北侯:“如今不同以往,皇上胸怀宽广怀柔四海,开放了大唐与北边的商道,商道即开,自然便有来往,何况罗家本就以贩皮子起家,之前便与北人暗中往来多年。”
谭掌柜:“还不是贵嫔的枕边风,不然皇上怎会忽然开了商道。”
定北侯:“虽是贵嫔的枕边风,但本候也赞成开放商道,前几年那场血战,虽我大唐赢了,却是惨胜,国库空了,百姓也需休养生息,开放商道可促进我大唐商贸,充盈国库,只不过此政令只可利与我大唐不能为他人作嫁衣。”
谭掌柜:“侯爷是说北人狼心不死。”
定北侯:“守着大唐这么一大块肥肉,怎可能不张嘴,需知狼的本性便是吃肉,只不过经上次一役,明里不敢妄动罢了,暗里的手段从未断过。”说着冷笑一声:“想靠着一个小小的罗家颠覆大唐吗,简直痴人说梦。”
谭掌柜:“有侯爷在,北人何敢来犯。”
定北侯看向谈掌柜:“那日本候夜探罗府,虽未发现藏宝之处,但从罗府布置的机关来看,罗家的藏宝库必然就在清水镇,如此看来,罗老三冲撞本候车驾发落到清水镇,也是罗家事先布好的一步棋。”
谭掌柜:“如此说来,罗家是想把藏银送出去喽?”
定北侯:“有贵嫔在罗家应不会妄动。”
谭掌柜道:“听闻上月里苏妃产下皇子,皇上龙颜大悦,下旨册封了贵妃,贵妃娘娘若得圣心,罗家怕是要失势了。”
定北侯:“你太小看贵嫔了,此事你不用管,只盯着罗家便是,这些年罗家在我大唐搜刮的民脂民膏,断不能便宜了北人。”说着把桌上的写了诗的白宣纸折了放进怀里。
见侯爷喜欢这首牡丹诗,谭掌柜道:“这万家二郎倒也奇怪,此等诗才之前却一文不名,小的还听说,前面连着两年童试落榜,都是折在诗赋一项,谁知今年童试却以一首春晓得了童试的案首,在书院考试中更以一首劝学诗拔了头筹,真不明白为何前后差异如此之大?”
定北候:“你说之前他童试落榜是因诗赋?”
谭掌柜点头:“正是,小的听说的时候,也不信呢,万二郎可是出口成章,此等诗才,怎可能因诗赋落榜,还特意问过,的确如此,先前小的还疑心,万老爷是不是找了能人帮忙,可今日,小的在雅室外守着,不倒一炷香时间便得了这首牡丹诗,岂会有假。”
定北侯目光一闪:“你莫不是忘了,雅室内不只有万二郎。”
谭掌柜愕然:“侯爷是疑心,这首牡丹诗并非万二郎所作,而是万五郎?可万五郎连童生都不是,如何能作出此等佳句。”
定北侯想了想那小丫头见了金锭子两眼冒光的财迷样儿,属实不像有学问的,作诗这等雅事跟那丫头完全不沾边,遂暗暗摇头,大约是自己想多了。
不得不说,定北侯虽只见过五娘两次,但真挺了解五娘,她的确跟作诗做学问不沾边,她一心想的就是开铺子挣钱过自己的小日子。
花溪巷的院子就在山脚下,沿着清水河分出的条小溪流,溪边有桃树开的灿烂,花瓣落在清透的溪水中,美的像一副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美景,才得名花溪巷。
便宜爹买下的院子在花溪巷靠后的位置,位置不如前面的好,但临着一座小桥,出了门过桥穿过两条巷子便是清水镇的主街,也就是方家书铺在的那条街,进出极方便,五娘很满意。
院子前后两进,便宜二哥平时大都在山上的书院里,只每十日休沐或赶上什么大日子,书院放假,方能回来,故此这院子里只有五娘跟季先生。
本来只五娘一个人住,但季先生受舅老爷所托,要给白承远当先生,就是那个传说中病恹恹下不了炕的二表哥,而这位二表哥已被舅老爷接到清水镇养病,就住在旁边院子。
两个院子本就只隔了一堵墙,还被舅老爷找人挖了个月洞门,方便二表哥过来上课,故此,五娘觉得传言有些夸大了,这位二表哥就算有病也没严重到下不来炕,真下不来炕,还上什么课吗。
总之因为这个病秧子二表哥,季先生得留在清水镇,便宜爹显然是同意的,毕竟有季先生在,还能照顾一下二郎,至于自己,在便宜爹眼里她就是帮着便宜二哥作诗的人形机器,从不会把她当成女儿看待。
对此她也没觉的委屈,因为她压根不是万五娘。
季先生住在前面的院子,五娘住在后院,除了自己身边的冬儿跟季先生的书童小六,还从外面雇了两个婆子,一个姓王管洒扫,一个姓张管做饭。
相比之下旁边院子可就热闹多了,跟着病秧子表哥来的有四个婆子,四个小厮,两个管事,这是冬儿告诉五娘的,要不然五娘还真不知道隔壁有多少人,至今都住进来两天了,也没见过那位二表哥。
不过,快了,毕竟明天就得上课,也不知道季先生是怎么想的,给白承远上课就上课呗,非要拽着自己做什么,美名其曰不能落下课业,季先生是不是忘了,如今唯一的用处就是帮着二哥作诗,学这些课业做什么,又不考科举,但季先生执意如此,五娘也不能拒绝,毕竟人家真是万五娘的先生。
本来五娘还想明儿去钱庄走一趟的,这下只能往后错了,上课的不止自己跟病秧子二表哥,还有便宜二哥。
便宜二哥虽考上了书院,却并未入学,因书院规定,三月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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