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漫,柏灵几乎一夜未眠,她在话本的世界,却已经把寒子胥当做了活生生的人看待,想到话本中男女主的命运与纠缠,心中不免担忧。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们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天色渐明,柏灵从床上坐起,来到案旁,从抽屉里拿出了信纸,然后又研起了磨。

笔尖落在纸上,一笔一划落得工整又不刻板。

她写的字细看,颇有些洒脱自如的味道,她在茶楼时,她的字还被茶楼的老板评价过,说简直不像是她这般人能写出来的。

其实她在被送往茶楼前并不会写字,但又极其喜欢看话本,为了看得懂话本,没少下功夫,茶楼老板倒挺支持她的,偶尔有不懂的请教,茶楼老板还会指点一二。

只是也不知道,茶楼如今是怎样的光景。

柏灵重新落笔在纸上,先写了封给姜府的信,信里说了姜玉他们现在在哪里,顺便将他们留在这里的花销也附了上去。

随后又写了封信给福云山,告诉福云山一月后便派人来接寒子胥去景城。

柏灵写好后叫来了小孙托人送去。

小孙离开后,柏灵起身走出了房门,今日尚早,几乎没有客人,她暂且也没有事做,不知怎的走到了寒子胥房前。

昨日寒子胥受了重伤,也不知现下情况如何。

这样想着,手不自觉地叩响了房门。

“请进。”屋里传来的声音有些虚弱。

柏灵推开门,看见寒子胥头微仰,静静地靠在床上,此刻他还未来得及束发,如墨的发丝散落在四周,完美的五官在发丝中隐隐绰绰,看不真切,有种旖旎的美感。

寒子胥听到动静,睫羽微动,抬眸看向了她,“掌柜?”

寒子胥披散的头发有些水意,脸色泛红,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浑浊。

柏灵灵抬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指尖传来了温度,有些烫。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寒子胥的身体后缩了一下。

“你发烧了,我去找大夫过来。”

听到柏灵的声音,寒子胥原本慌乱的眸色才逐渐平静。

“不必,不请大夫也会好。”

柏灵想了想道:“我想你能快些好起来。”

寒子胥听后没再回话,垂眸不知在思考什么,只是大夫来了后,极为配合。

柏灵将大夫开的退烧药交到后厨,随后又回到了寒子胥这里。

“你休息罢,等你烧退了我便离开。”柏灵坐在一旁道。

寒子胥看着她欲言又止,眸色复杂,过了片刻才泄气般道:“掌柜还是回去罢。”

昨日他们还经历了生死,今日却已经变得疏离,柏灵心里也有些难受,“待你好些,我便离开。”

良久,柏灵以为他已经睡下,却听见他平静道,“掌柜不该待我如此好。”

柏灵听后身体一顿,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清楚他说的对,她确实更应该与他保持距离。

他比她还要明白,不该与没有结果的人纠缠下去。

“休息罢。”

柏灵压住纷乱的思绪,独自品起了茶,寒子胥也没再言语,屋子里安静至极,柏灵心里却莫名有了燥意,只一口一口的饮着茶,企图抚平内心的不安。

外面的阳光渐渐褪去,她不知不觉也迎来了睡意。

床上的身影动了动,起身走到一旁的衣柜,从里面拿了件衣服,又走到她身旁,披在了她的身上。

柏灵醒来,正对上他的眉眼,平时他的眉宇间萦绕着清润之气,与之对视会感到和煦温暖,但当他眉头微皱时,便无端有些压迫。

他眼眸狭长,眸色潋滟,这般垂眼看着她,有着危险的吸引。

她立即起身退了一步。

再看他,容色不改,平静至极,如此这般,倒更显得她窘迫。

“你看上去已经无碍,我先回去了。”

柏灵转身开了门,抬眼便看见影月与姜玉二人。

柏灵自认为不会与他们有什么交集,抬步要走,却不料影月伸手拦住了她,“柏掌柜,请留步。”

影月看向她时,神色凝重:“柏掌柜这么厉害,不知师承何手?”

柏灵没想到是因为此事,她一开始确实不像会武功的样子,这么一来她的武功确实展现得有些突然。

“师承家父。”她如何学会的武功,话本中并没有写,也没有提到她有师父,她想多半就是她爹教的。

影月听后在思考有哪位姓柏的武学大家,据他所知没有,不过也有一些高人会退隐江湖,是以他并没有怀疑。

“我还有一问,柏掌柜为何不在一开始就出手。”

柏灵神色一滞,她倒是忘了,若她能早出手,他们二人便不会受伤。

寒子胥也不会受伤。

想到此,柏灵不由得一惊,从她进来,寒子胥居然一直都没有过问过她。

柏灵忍不住想看看寒子胥的反应,只见他神色淡然,竟是真的不在意。

柏灵回过头道:“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群山匪实力如何,只能隐藏功夫,再见机行事。”

“是么?一开始逃跑,总比被抓去山匪窝里强罢?”

姜玉凑到了柏灵面前,看向她时,眼神里充满了探究。

“当时我也有些慌张,自是没有考虑那么多,我若是要害你,后面又何必救你。”

柏灵迎上她的眼神,尽是坦然,姜玉也不知道为何,面前的这人分明就是个市井小辈,可她每次与她对上时,气势上总是输那么一截。

这事她没法解释清楚,说出真相更不会有人相信,她本也不愿意多留,旋即离开了此处。

“心虚了罢?”姜玉看着她的背影道。

“我倒觉得柏掌柜说得在理。”影月在一旁道。

“你居然帮她说话?”姜玉不敢相信地质问。

“我没有。”

对于柏灵为何会武这件事,寒子胥始终未言,也始终没有猜测。

“二位,我想要歇息,若是有事要叙可否去外面?”

寒子胥赶人的态度明确,二人也不好厚脸皮待着,识相地去到了外面。

姜玉住进来后,醉仙楼的日子变得尤为热闹。

姜玉是个闲不住的,也是个爱挑刺的,冲撞到客人是常有的事,酒楼里的人她也没放过,总说酒楼的厨子做得没有府上好吃,影月时常在身后捏把汗,耐着性子劝她收敛些。

柏灵自是知道与姜玉不对付,索性随她去,尚书府也不会少她这点钱。

酒楼的人见她是客人一开始对她颇为忍让,后来忍无可忍,哪管她是什么身份,纷纷跟她对着干,大吵大闹是常有的事,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也不为过。

姜玉在酒楼惹的事越多,影月就越唠叨,姜玉实在烦他,独自来到了街上。

没料到大街上遇到个纨绔,张口就调戏她,她当即破口大骂,后来气不过,抬手想给那纨绔两巴掌,结果差点被那纨绔掳走,好在影发觉她不在,及时赶到,将她救了下来。

这次再加上上次山匪的事,给姜玉造成了不小阴影,为了让自己有自保的能力,姜玉决定让影月教她练武,影月听说后,倒也乐得教她。

自此醉仙楼才消停下来,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日子一天天过去,半月后,柏灵却仍未收到姜府的消息。

姜玉既然是姜府最受宠的小姐,有什么事,姜府也不可能耽误半月之久。

柏灵觉得此事有不对劲之处,下楼找到小孙问起了信的事。

小孙拍了拍脑袋,回忆起半月前送信的事,“送了,瞧我这记性,福老板后来回话了说是听掌柜的安排。”

“姜府的呢?”

“姜府的掌柜的不是让影月拿走了吗?说是暂且不急。”

柏灵听后皮笑肉不笑,笑容中带着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柏灵连说了几声好,最后几乎将影月两个字咬碎了念出来。

小孙看着暗自打了个寒颤,在心里默默起誓,绝不惹掌柜生气。

柏灵转身去后院,正巧看到了寒子胥从楼上下来,他看上去已然好了许多。

那日之后她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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