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儿!”

萧景年犯病时,咬合力惊人,又一点不控制,陶云倾的手腕上已经鲜血淋漓。

萧知远捏住萧景年的下巴,强行让他松开,心疼地捧着陶云倾的手。

“大夫呢!还不快来包扎!”

陶云倾面色苍白,额头一层细汗,如此却还咬着下唇摇头,“定贤哥哥,我没事,和战场上相比,这都不算什么,还是先把姐姐找回来给年儿看看吧,他难受得很。”

她坚强的模样让萧知远动容。

见萧知远起身,陶云倾跟着起身:“侯爷先去,我带着景年随后就到,这样姐姐就能直接给景年施针了!”

萧知远颔首,夸她想的周到,随即步履匆忙而去。

一路上。

萧知远脑子里尽是一幕幕血淋淋的场景,但不是陶云倾的,而是陆棠的。

他几乎都要忘了,景年无法自控的时候每次复发都会撕咬抓挠,陆棠次次都带伤。

可他似乎没见过陆棠痛苦的样子,每次她都会扬起明媚的笑容,告诉他,“放心,年儿没事了。”

他……似乎一次都没听她提起过受伤的事情。

从何时开始他习以为常,对那些狰狞的咬痕抓痕视若无睹。

萧知远的心像被划了一道口子,丝丝拉拉的疼着,连带着脚步也沉重起来。

马车停在陆府门前,萧知远刚下了马车,陆府大门敞开,陆参议脸上堆着笑容迎了出来。

“贤婿过来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我也好让人准备一下,快快请进。”

萧知远矜贵颔首,神情淡漠,跟着陆参议进了府。

世人皆知‘通政司惟掌文书而已’,陆正乃正五品参议,没有实权,在这偌大的京城不过一粟,掉水里都激不起半点水花。

但他有武定侯府这门姻亲,地位便跟着水涨船高,不仅周围同僚对他态度大有不同,收到的官宦勋贵的宴请也多了起来。

陆正过了几年的舒服日子,全都是因为萧知远。

“贤婿来得正好,正好我得了几坛好酒,一会你可要好好尝一尝。”

萧知远见他脸上的笑容比以往更甚,看来是知道陆棠的所作所为了。

“陆大人不必客气,景年发病哭着要找陆棠,我才不得

已过来等景年恢复了她要何去何从随她心意就是。”

陆正还算儒俊的脸上呆了呆小心翼翼地问道:“棠儿何事惹恼贤婿?她年方十二才被接回府怪我们没有好好教养她若是……”

萧知远沉了脸。

陆棠没回陆府!

陆正几经询问才惊愕知道陆棠居然和萧知远和离了还是主动提出的!

“这个孽女!”陆正拍案又惊又怒。

萧知远蹙眉如果陆棠没回陆府又能去哪里呢?

陆正拍胸保证“贤婿放心若是陆棠不乖乖回去磕头认错我是不会让她进陆府大门的!”

萧知远淡淡地说道:“她若是磕头认错

陆正连忙再三保证。

二人正说着话管事来禀陆棠回来了。

萧知远垂眸遮住眼底情绪。

陆正怒不可赦“她还有脸回来告诉她和离之女不得归家!”

他要逼陆棠回去。

娘家不让进门她只能回去向萧知远认错。

陆府门外陆棠披着墨色大氅站在那里身姿笔直。

因为涉及边关要事长公主手谕也不是说给就能给的需禀明圣上。

长公主一刻也没耽搁就进了宫陆棠则来到陆家。

拿到手谕之前陆棠还有一件事要做她要取回一样东西。

但管家一句‘和离之女不得归家’将她拒之门外。

“我可以不进府我只想取回姨娘随身玉佩。”

那块玉佩是她留给姨娘的护身之物。

驻足观望的行人见此窃窃私语。

都说武定侯夫人善妒自私无容人之量容不下将军孤女。

“看这样子是被武定侯休了。”

“若我成了下堂妇早就一条白绫吊死自己怎么有脸堂而皇之出现在这里。”

“这是陆参议家的庶女吧听说十二岁才被接回来无人教养不懂规矩必然是德言有失才会被侯府丢出门来。”

寒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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