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进门左手边就是一堆堆成小山的酒坛子,各色酒水就那么大喇喇的堆在院子里,还派了两名侍者看着。

有从宴客厅出来拿酒的侍者小声与之吐槽:“酒水摆在院子里,桌椅摆不下摆到了后院去了,也不知老爷怎么想的。”

看守酒水的侍者显然和他相识,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莫要多嘴,老爷的吩咐你也敢质疑?不要命了?赶紧干活去。”

吐槽的侍者摇摇头,端着酒水进去了,圭期靠近那边,笑嘻嘻的:“那个,兄弟,我是临时被拉来帮忙的,问一下我这能做点啥?”

那看守酒水的侍者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嫌弃的撇嘴:“你这衣服都是借来的吧?衣袖都短了一截,你就别进去了,省的污了贵客的眼。”

他四下看看,最后指了指斜对面一堆同样堆在院子里的酒坛子:“你去帮他搬送空酒坛吧,记住,别靠近前厅。”

“哎哎!我省的,省的!”圭期点头哈腰的一溜儿跑去了他所指的方向,那边已经有一名头发花白脸上满是褶子的老人一手一个空坛子往廊道深处某个房间里搬。

他凑过去,低声打招呼:“老爷子好啊,我是来帮忙的。”说着也提起两个坛子跟了上去,老者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就冷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闷声干活。

跟着搬了两趟,那老者都像是没有他这个人一般,完全不带理会他的。圭期干脆在廊道拐角处闪身走人,溜溜达达的一个个屋子瞧过去。

整个院子外紧内松,院墙三步一个守卫,一只鸟都飞不进来,倒是里面没有多少守卫,除了关键位置和右后方那一排屋子。

他很快就摸清了此处的布局,以宴会厅为中心,有廊道环绕整个院落,又有抄手游廊把院落分为五个部分。

中心宴会厅为一个部分,由宴会厅发散出去的四排房屋分别为一个部分。呈一个不规则的X形,宴会厅就是两条线相交的那个点。

圭期此刻是顺着左边那条廊道溜达到了X左后方的那条线,仗着自己轻功好,躲过了好几拨守卫的视线。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一道娇柔的女声从他刚经过的一间屋子里传出来,圭期心念一动,躲到了柱子后面。

“是。”齐刷刷四个声音回答,然后就是开门声,四名侍女从屋内出来。

许是这边守卫森严,她们没有留人守门,端着衣物盆子之类的东西离开了。

圭期前后看了看,没人,凑到窗边,侧耳听了听,很安静,有衣服摩挲之声和轻微的金属划拉声。

手指戳戳眼前的窗户纸,很有韧性,显然是上好的麻纸。他嘴角一勾,摸出一小截如小儿手指大小的竹筒来,在窗户上按了按,霎时晕开一片湿色,再轻轻一旋,窗棂纸上瞬间无声出现一个圆形孔洞来。

透过孔洞瞧进去,就见一名对镜而坐着杏色服饰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簪子在桌面一小块砥石上来回滑动。圭期方才听到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的,簪子尖端已经被磨得尖锐无比,女子用手指试了试。

“嘶。”指尖一点红色晕开,她随意的用桌上一张锦帕包裹擦拭,待指尖无血液继续渗出,小心的把簪子戴回发髻间,还调整了下位置,保证顺手就能摘下来。整个过程中女子都没有多大表情变化,神色淡淡,好像满不在乎又带着一股子疯感。

游廊拐角传来脚步声,圭期飞身闪至另一边拐角,片刻后,两名先前离开的侍女回来,守在了门前。

刚才屋内的女子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应是王义诚养的那个外室,圭期咋舌,这可完全看不出当时的柔弱小白花的样来,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小白花只是她的假面?

她在这,可是屋内并无孩子,那她和王义诚的俩孩子呢?

重新看到此女,圭期想起先前让人查的关于她的部分资料来。

宋晚娘,王义诚原本的未婚妻,也是同村的青梅竹马。两人一同长大,宋晚娘的母亲与王义诚的母亲是手帕交,故而定下了娃娃亲。

本来好好的,只等着两人长大完婚,俩孩子从小也是能玩到一处,感情颇好,乡下孩子没有那么大的规矩,满村跑,还要跟着大人下地干活,女娃也要打猪草喂鸡喂鸭什么的。

可惜,后来宋晚娘的母亲因病去世,她爹又续弦了,后妈进门不但带了个比她大的姐姐,紧跟着又生下了他们家唯一的男丁,水涨船高,这个亡妻留下的孩子自然不受重视,她的日子比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还不如。

此时的宋婉娘才八岁,王义诚,那会还叫王大力,十岁。

王大力跟随父母上街赶集,遇到官府追捕逃犯,好死不死他们一家在逃犯逃跑的路径上,那人是个有功夫在身的,在捕头追近的时候随手抓起身边的人就挡,而被抓的正是王大力的父亲。

王大力的父亲为逃犯挡了一剑之后毙命当场,那人许是觉着这法子不错,肆无忌惮的开始抓身边能抓到的人当挡箭牌,吓软了腿的王大力他母亲也随之被丢出去。

一场混乱后,逃犯成功被抓住,代价是在场百姓死伤十几人。

官府给的抚恤金不过碎银几两,而王大力失去了双亲,家中爷奶也因此巨变齐齐病倒,不久就撒手人寰,留下王大力一个刚满十岁的幼童。

据当时的目击者说,若不是他母亲拼死推开了他,他本是第二个被抓去挡剑的目标。

王家逢难,宋家顿时翻脸,婚约作废不说,带头落井下石。

宋晚娘此女却很有情义,把自己偷偷存下的一点铜板尽数交给王大力,让他好好活着,这辈子是无缘了,但是她永远记得他这个哥哥。

王大力家里东西被叔伯长辈分了个干净,他不服,非要挣出个说法来,可官府怎会理会你一个平头百姓,还是个黄口小儿,村长也怕他这么闹下去对整个村子不好,于是对他家长辈搜刮他父母遗产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某一日,他带着宋晚娘给他的十几个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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