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冲下,落在主人的肩头,坚硬的羽毛蹭着主人修长的脖颈。
“别蹭了,你洗过澡吗?”书寒鸦嫌弃道。
他语气随意,好似方才这里根本没有发生过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激斗对决。不过这一场战斗也注定只会留存在现场活下去的人心动。
这也是书寒鸦为何和居月白单独前来的原因。居月白有自己的打算,而他则不想让太多人见到这一切。这个武林可以有强者,却不能容下带有毁灭之能的强者。
否则要么在被追杀过程中杀死别人,要么被杀。无论哪一样都不是他想要的。
谷雨临失了内力又内外伤都很严重,无力起身,只能一手捂着伤口一掌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形象太难看。
如此境地谷雨临却依旧情绪稳定,因为他不服,“你只不过是以武犯禁,你赢我也非是你本人赢我,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父亲,父亲!”突然一个人影踉跄着跌到谷雨临面前打断他的话。云京竟然没有逃命,此时的他身上已全无半分傲气,哭哭啼啼道:“父亲,您没事吧。”
谷雨临看到他这样非但没有丝毫感动,反而只觉得厌弃。他是慕强之人,不说自己的儿子像书寒鸦和居月白这样的绝世奇才,也应该像吴业光谷承泽那样如明日一样的少年,总之一定不是云京这样懦弱无能的。
“你这样成何体统?别让我丢脸。”谷雨临不耐烦道。
云京赶忙停止哭声,“对不起父亲是我无能,我无能。”紧接着他转向书寒鸦磕头道:“求求你放了我父亲,求求你!”
云京的额头磕在地上,不一会儿就红肿起来。
书寒鸦眼底神色微深,只因现在云京的模样完全和当初在峨眉假扮金岑时的窝囊一样,彼时他为了隐藏身份目的才这么做,那么此时又是为何?
谷雨临更加烦躁,“我不要你求情!住口!别让人瞧不起!”
云京跪着挪到他身边,单手扶着他的胳膊请罪道:“父亲莫要生我的气,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也看不起我娘没本事帮你笼络云南王,是孩儿天资愚钝,不配为父亲的儿子,只能这样替父亲求情。”
听云京提到他的母亲,谷雨临难免有些失神,谁知一瞬间的松懈换来致命一击,云京轰然一掌,谷雨临当场呕血而出。
云京痛苦的脸上突然浮现扭曲的笑容,“谷雨临,我母亲那么爱你你竟利用完她又背叛她,你去地狱陪她吧。你不是要教我掌法让我杀了你,如你所愿!”
云京又对着谷雨临的腹部连出三掌,再加上之前掌灯人的背刺,谷雨临已经五脏六腑俱碎。
看着他眼中的杀意,云京笑得更疯狂,“你想杀我是不是,可是你内力尽失,你是杀不了我的。”
突然他的腹部传来剧痛,云京难以置信地看着插入自己腹部那只苍劲有力的手。
“我虽然没有内力,但是还有身为人的力气,你活的太痛苦了,既是我带你来这个世上也由我送你走。”
多么狠毒的行为,多么无情的话,多么让人不齿的理论,但谷雨临说出来却毫无负担。这世上的父母并不是总爱护自己的孩子,有时候自私总是比爱更多。
“你好狠啊!”云京捂着腹部俯身嘶吼道,此时他灵魂上的疼痛远超身体,所以他也不怕再撕破脸,“我才不是你的儿子,我是云南王的儿子。”
突然他人原地飞起,人顿时被气劲冲走,书寒鸦上前封住谷雨临四处护体大穴,还喂他吃了一颗救命丹药。
谷雨临方才还被云京的话给惊到,但云京是他儿子他都不关心,何况还不是,此时已经转而讽刺起面前的救命恩人:“咳咳。你要杀我又要救我,你这么闲吗?”
书寒鸦并不在意他的挑衅,“太傅大人,不是不服气吗?再我们再开一局,给太傅一个机会,我们再赌一局如何?”
书寒鸦本可以用谷雨临成立玩偶山庄就是在以武犯禁反驳他的观点,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这样就会陷入与谷雨临口角争辩之中,他可不会做自证的事。
“什么局?”虽是手下败将但谷雨临倒不失气势。
“明日会殿选帝王,参与人我、李长君、李朝熙。太傅大人虽不在,但是你布下的棋子想必已经生效,你猜是你为之筹谋多年的李朝熙赢,还是远离朝堂七年的李长君赢?”
“你竟然不自己做皇帝。”谷雨临惊诧道。
书寒鸦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给他说起一桩往事:“我母亲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
【你是因为生在帝王家,所以才沿着既定的人生之路按部就班的生活着,还是说你自己本意就是要做太子?】
“那时候我才五岁,坦诚的回答不知。后来在逃亡和自救的过程中,我找到了答案。”
“答案就是放弃自己的皇储之位,不愿承担自己的责任吗?”谷玉临显然不认可这个观点。他有着自己固有的思维,所以不会轻易被别人三言两语而触动。
“若是皇家无人可用,那我自然也不会推脱,但是有比我更适合做帝王的人,我为何要紧握着不肯放。”书寒鸦虽年纪不大,但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谁,要走什么样的路,所以也不会因为旁人的责问而动摇。
“况且做皇帝有什么好的?”书寒鸦随手摆弄竹枝,“简直跟坐牢一样,然后每天等着大臣们探监,告知外面发生的事情。”
“传达下去的指令根本就不知道是执行下去了,还是被糊弄了。甚至因为是帝王,再也不会有朋友。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所以要格外珍惜。”
一直以来,书寒鸦三番四次设计和欺骗,谷雨临都没有生气,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不敬他也没有在意,哪怕到现在他毕生功力全无都可以不计较,因为强者与强者对决的时候这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足为奇。但是听到书寒鸦刚刚的话,他大动肝火。
“你竟然把所谓的朋友之情看得比国家大事帝王之业更重,实在是......”谷雨临想说扶不起的阿斗,但是他并没有帮扶过,显然不合适。饶是他饱览群书,此时也被气昏了头,话到嘴边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更合适。
“太傅大人还是省点力气,别生气。”书寒鸦安慰道。
“愚蠢!李长君确有政事之才,我也从来没有男尊女卑的想法。但是女人做皇帝,男人又岂肯久居之下,必定会时时惦记拨乱反正,朝局如何能稳当!”谷雨临越说越怒,他训斥自己儿子和学生的时候可能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此言差矣,若是君王愚蠢,无论男女,有野心的都不会久居之下。可若是君王英明,天下升平,自然无机可乘。”书寒鸦依旧随意,可是他越不在乎,越更牵动谷雨临的情绪起伏。
“你这根本是理想之谈。作为皇家血脉,你竟然仅仅为了自己的自由,就置天下百姓皇家基业于不顾,你不怕成为千古罪人吗?!”谷雨临虽已气喘吁吁,但每句质问都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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