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釉白一想到慕霁鸢吃瘪的表情,心底简直乐开了花,他如今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为上辈子的自己报仇。

天道之子,不过如此。

江釉白站在毓灵峰的院门口,看着院子里已经在等他的沈长川,这人一向守时,说听完一堂课教他,每次他回来,沈长川必定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他踏步入内,靠近那个被落花眷顾的谪仙,喊:“沈长川。”

沈长川只看了他一眼,问:“心情不好?”

江釉白疑惑地看着对方,他明明挺高兴的,不仅将慕霁鸢那些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如今也不会再任由对方颠倒黑白,一切皆随他心意来,哪里来的心情不好?

沈长川替他解惑:“嘴角下撇,连个挑衅的笑都没有,是因为……收徒一事?”

江釉白眨了眨眼,唇边的弧度牵了起来,带着些许危险:“你好像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沈长川,你一贯这么洞彻人心吗?还是因为我体内有你的玉牌?”

沈长川没有解释这个,只是看着他,等着江釉白的回答。

江釉白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慕霁鸢是谁?为什么要收他为徒?”

沈长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唐慈在山门口捡到的慕霁鸢,说是被魔族追杀,浑身是伤,寻求上清宗的庇护,唐慈见他天赋不差,便将人带来了毓灵峰告知我。”

江釉白挑了挑眉,慕霁鸢是天道之子,随意编个来历,没人会深究什么,他更在意另外一个问题:“那你为何要收他为徒?”

沈长川眸光微深:“你说的,我们并非真正的师徒。”

江釉白好似被踩到脚的兔子,直接跳了起来,他走到沈长川面前,仰起头:“你要教我如何破解你的玉牌,再把精力分给别人,你确定你能教好我吗?”

沈长川看着他半晌,才道:“我留下他是因为,他体内存在着和你一样的东西。”

江釉白挑眉,眼底朱红的小痣跟着动了动:“什么东西?妖力?魔气?还是……你的玉牌?”

沈长川将江釉白眼底的戏谑尽收眼底,他抬手点在对方的眉心,将人推远了几步:“是你的伴生能力,操控心神。”

江釉白揉了揉眉心,闻言瞳孔一缩:“什么意思?”

每只妖兽的伴生能力都是独一无二的,且不说慕霁鸢根本不是妖兽,就算是,也不可能伴生操控心神的能力。

沈长川已经走到一旁坐了下来,他整理着衣袍,端正坐在那里,好似一尊细致打磨的雕像:“尚未查清,所以需要他留在上清宗,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釉白心底了然,他走到沈长川对面坐下,拿了只空杯子,指尖转着茶杯,又问:“那师尊会亲自教他吗?”

沈长川看着江釉白将杯子便他的方向推了推,他抬眸看了对方一眼,提起茶壶给江釉白倒上茶:“不会,记名弟子与亲传弟子还是有区别的。”

江釉白唇角的弧度挑了起来,他将茶杯接回来,托着半边脸,呢喃道:“原来只是记名弟子。”

慕霁鸢那张嘴确实厉害,记名弟子都能被他说的好似是亲传弟子一般,还说什么学习拜师的流程,记名弟子可没有什么拜师礼,不过是给师尊敬杯茶罢了。

沈长川饮了茶,放下茶盏,道:“既然高兴了,开始今日的修炼吧。”

江釉白学着他的模样,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陶瓷制成的杯子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起身掸了掸坐下后折过的衣袍褶皱,但:“来吧,师尊。”

引气入体与修炼妖气异曲同工,对江釉白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灵力在他体内刚一汇聚,被安抚的魔气便像是闻到肉的狗,直接醒了过来,顺着经脉追了上来。

他轻轻蹙眉,眼底闪过一丝愤懑,该死的谢卿礼,要不是因为这魔气,他也不会被沈长川掣肘,被迫留在上清宗,等他日后去了魔界,一定要弄死谢卿礼。

他将所有思绪都放在了刚凝出的灵力上,用尽全力去地狱那恶狗似的魔气,只是他初学灵力,灵力低微,根本无法抵抗魔气,整个人又开始颤抖了起来。

“凝神静气,紧守灵台。”

沈长川清冷的嗓音在江釉白耳边响起,紧接着又道:“放松。”

江釉白听着沈长川的话,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一秒,一道犹如冬日初雪般的灵力顺着他的掌心进入他的体内,在他的四肢百骸游走,将魔气压制。

他能感觉到贴在他手掌上的那只手的温度,与那只手的主人冷然的性子不同,带着丝丝缕缕的热意,令人格外安心。

没多久,江釉白体内的魔气被彻底压制,沈长川的灵力退出江釉白的体内,他睁开双眼,直直对上沈长川的眼睛,如远山般深邃。

江釉白有一刹那的失神,这样放松的状态下让人用灵力进入他的体内,就如同将自己的性命亲手交到了对方的手里,他曾经对眼前这个人万般信赖,原来到了如今,他潜意识也仍旧相信,沈长川不会伤害他。

可他终究是信错了啊。

江釉白一瞬间的清醒,神色冷了下来:“我日后修炼难不成日日都要遭受一遍魔气的侵蚀吗?”

沈长川却是颔首:“唯有交手,才能反制。”

江釉白明白,沈长川想让他自己对抗魔气,从而拥有制衡体内那么多道力量的能力。

他看着沈长川,又缓慢地扬起了一个笑,带着令人不自觉掉进去的危险:“你说的对。”

他话音还未落下,贴着沈长川掌心的手凝起了灵力,顺着沈长川方才探入他体内的灵力方向,逆反进入对方体内。

“嘶……”

不过一瞬间的事,江釉白眉头一皱,刚提起的唇角迅速落了下来,他仿佛被电到一般松开了贴着沈长川掌心的手,连忙甩了甩。

收回来时,只见自己的掌心覆上了一片霜雪,白皙的皮肤在推开霜雪后变成了殷红。

他抱着自己的手掌轻轻吹了吹,没什么见效,又伸到了沈长川的面前,故意道:“师尊,你好狠的心啊。”

明明应该是痛极了,脸上却还带着笑意?

沈长川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抬手覆在江釉白的掌心,被灵力冻伤的手掌顿时了无痕迹:“想要杀死别人,就要先做好被杀死的准备。”

江釉白丝毫不在意,甚至嘻嘻笑道:“师尊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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