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取善在琢磨着怎么改善姐姐想要的药香,但她对药物又不是那么了解,所以才找理由躲到了舅舅家。
芪官也在这,帮她一起筛药材,顺便和她说说最近林家那些鸡飞狗跳的事。
听到舅舅询问,孟取善停下手里的动作,接过那个眼熟的蓝色小香囊。只看了两眼,她就认了出来。
“舅舅,这个香囊是哪来的?”
“说来也巧,你未来夫婿的叔叔正在外面,他来找我看病,又拿了这个香囊想让我原样配一个。”陶舅舅说,“但我对香材不熟悉,二娘你可瞧得出来?”
孟取善嗯了一声:“刚好这里就有药材和香材,我帮他配一个。”
她挽着袖子,很快捡了一小包,又对舅舅说:“既然是长辈,我去打个招呼,顺便把这个香囊送过去。”
崔竞一个人被晾在院子里也不在意,他早看出来,这位陶医官不是个善于交际的人。
不过比起那些面面俱到的场面人,他更喜欢这种务实的人。
桌上放了一壶茶,泡的是菊花桑叶,崔竞捏着半杯茶,漫不经心地瞧着院中一丛野菊花。
忽听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随即一只手将香味浓郁的香包放在了桌上。
“崔四叔,你的香囊。”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崔竞猝不及防,手指一动险些把手里的茶杯给摔了。
他定定神,看向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孟取善。
“你……怎么在这里?”
“陶医官是我的舅舅,我来探望他。”孟取善说。
她没有多说,也一改之前几次见面的习惯,目光完全不和他对视,显得有些冷淡,送完东西就转身回去了后院。
崔竞目送她背影走进门内,又看向桌上的香包:“……”
他少有这样尴尬的时刻。当初只是不忍拂了小辈好意,这才收下的香囊,但现在被撞见拿着香囊来重新配,这又是另一回事了,仿佛他有什么别样的心思。
最糟糕的是,他还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没有一丝别的心思。否则,心里坦坦荡荡,又有什么好刻意避嫌疏远的。
孟取善走到门后就猝然停下脚步,悄悄转身趴在门边透过缝隙往回看。
见到崔竞神情变来变去,坐在桌边手指曲动几下,去拿那个香包不是,不拿也不是,她忍不住笑了一声,连忙捂住嘴。
发髻上的银花蝴蝶颤颤巍巍,像她笑起来时颤动的睫毛。
陶荣拎着药包过来,见小外甥女猫着腰躲在门后偷看,疑惑问:“二娘,你这是?”
孟取善放下手,对舅舅笑笑,脚步轻快地回去后院制香。
陶舅舅一头雾水,来到前院发现刚才气定神闲不疾不徐的崔指挥使,瞧着有点坐立不安。
“先前不知,原来是二娘家的舅舅,失礼了。”他先致歉。
陶荣最不擅长和人客套,更何况算不上什么正经亲戚,人家官职又大,按理说没必要如此郑重其事。
“没有没有,崔指挥使不用这般客气。”
“我还有事这就先走了,诊金稍后遣人送来。”
崔竞起身匆匆离开,陶荣连拒绝诊金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收拾了茶壶茶杯,陶荣回到后院,听到制香的小外甥女问他:“舅舅,崔四叔把香囊拿走了吗?”
“自然是拿走了。”陶舅舅心里奇怪,崔指挥使的东西,不拿走难道还留在这吗?
“哦,还是拿走了啊。”孟取善只说了一句,继续低头配香。
陶舅舅有心多问一句是什么意思,但见小外甥女开始专心致志做事,又把这话咽了回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
陶舅舅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你与崔衡的婚事,草帖已换了,不日就要定聘了吧?”
孟取善收起了嘴边的笑容:“嗯。”
陶舅舅有些感慨:“二娘也要出嫁了,你外祖父母曾经给你和大娘都各留了一份嫁妆,待会儿我就去拿给你。”
如今嫁女,越体面的人家嫁妆就越丰厚,陶荣没说过,他这个当舅舅的,也给外甥女准备了一份心意。
“舅舅不用急,等我出嫁了再给我不迟。”孟取善说。
她会不会顺利嫁给崔衡,还不一定呢。
嫁娶这种事,虽说要嫁人的是她,但实则半点不由她决定,所有事则都有长辈商议完成。他们定下的日子,是两日后下聘。
过了定礼又下了聘,就算还未行婚礼,她和崔衡的婚事就算是彻底成了。
这段时日,没听到崔衡再闹事拒绝,孟取善猜,他不是被家中说服,就是还不知道下聘的日子。
芪官今日过来,也是为了向她传达姐姐的安排。
姐姐让芪官告诉她,崔家下聘这事肯定不能成,让她安心。
这话说得如此笃定,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
孟取善问过芪官内情,芪官没有瞒她,趁舅舅不在时和她细细说了这事。
原来是崔衡的母亲李氏动手了,她前几日,让人去找了那个在桥上卖茶的孤女黄葛,不知是怎么谈的,很快就将黄葛送出了梁京。
事情发生好几日了,但因为崔衡被拘在禁军里,忙着训练比试,没时间去和黄葛私会,也就没发现这件事。
如今崔家上下都瞒着崔衡,打算先哄着他完成下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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