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费依依丝毫没有犹豫,神色淡然,俯身上前,蜻蜓点水般地在顾清安唇间啄了一下。
亲一块又不会掉块肉,只要目的达到了便好,费依依如此想,她抬眼看着顾清安,发觉他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
费依依用眼风奇怪地瞄了他一下,名声在外的花花公子,被亲了一下,竟羞成这样?
顾清安似被摄取灵魂般地愣了良久,片刻清了清嗓子道:“咳,魏典此人我定帮娘子找到。”
“那便多谢夫君了。”费依依顿了顿说:“夫君,你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顾府住了,总住在木春堂,传出去有人又要嚼舌根了。”
顾清安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我们不回顾府了。”
“去哪?”
“婚前已同顾大娘子说好,我婚后也像大哥那般分府住,她答应得那叫一个痛快。”
“嗯,好。”
想来侯夫人与他们兄弟关系并不好,但好歹顾清平在朝为官,在顾家能有些话语权。
而顾清安整日游手好闲,没什么正经事做,自然被人瞧不上。
这便能解释为何顾清安受伤,顾府除了大哥没人关心,甚至还有人当着费依依的面冷嘲热讽。
想来这些年顾清安在顾府日子也不好过。
见费依依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顾清安略带嬉笑玩味地问:“娘子不会对顾府有何...不舍吧。”
费依依回过神,自然听懂他话里有话,皱眉道:“都说我与你三哥没关系了,这点小事,你何必揪着不放。”
顾清安耸耸肩,“那没办法,我就是爱吃醋。”
回了木春堂,顾清安说要沐浴,还偏偏吵着费依依过来帮忙,一声声地跟叫魂一般。
“娘子~娘子~我受伤了,不、方、便!”
费依依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去浴室时顾清安早已在那等候,见她过来,咧嘴笑着。
浴室氤氲着热气,有些闷热,费依依像完成任务一样,走过去为他宽衣,看到顾清安背上有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
从肩头如蛇一般延伸到背部,又像裂开深谷,虽已愈合,却依旧能感觉到当时如深渊般可怕的伤痛。
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费依依眉头一皱问:“你这背后伤疤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呀,小时候,为了保护一个小女孩,替她挡了一刀。”
费依依眉头瞬间舒展,淡淡地“哦”了一声,转身低头将衣服叠好。
顾清安跟过去,左右捉不到她的目光,语气略微急切地问:“娘子,你不想知道我怎么替她挡这一刀的吗?”
“不想。”
费依依帮他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伤口,注意到了顾清安略显不自在的表情和莫名其妙红起的耳根,指尖佯装不在意地滑过他的锁骨,瞄到他臂膀肌肉紧了紧,起了一层粟粒。
费依依轻笑一声,对于顾清安这人,她没有多少感情,可以说,她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强烈情感。
可如今,她逐渐对眼前男人产生兴趣,或许,她更多的是,想探究此人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夫君,小心伤口。”
费依依嘴角始终挂着不咸不淡的微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更衣过后,对任何异常都视而不见,扶他进入浴桶。
贤妻的这个角色,费依依扮演得很好,温婉得体地服侍夫君,关切地问:“夫君可有查到那日顾府纵火匪徒身份?”
“...还未。”顾清安嗓子已哑得不成样子。
“夫君在外可有得罪什么人?”
“夫人放心,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如此便好,万一哪日我独自在家,若是匪徒随意闯入,危及我性命可如何是好,毕竟...我还没活够。”
费依依说着,手腕突然被扼住,浴室响起哗啦水声。
顾清安起身,脸红更甚,语气带着笑意:“夫人也摸够了,该轮到我了吧。”
费依依承认她刚才上下其手是故意挑衅的,她很乐意看顾清安脸红的样子,如今风水轮流转,终是轮到了她慌张。
“夫君...我替你穿衣。”
“不用麻烦,正好我要向娘子证明一下。”
“证明什么?”
“我、不、是、断袖。”
顾清安带着水汽欺身过来,莽撞地拦过她的腰,浴室狭窄费依依无处可躲,身体靠在木柱纱帐上,唇齿相撞瞬间一种熟悉感瞬间袭来。
这种熟悉,像是一种本能,电光火石之间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眼前出现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与她在霓虹纱帐下与其欢\愉缠绵场景,把她吓了一跳。
遗失记忆在警醒她,曾有过一段感情,就在记忆深处中,有一个她深爱的男人。
这种恐惧不安,又莫名负罪感交织一起复杂情绪悠然而生,费依依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顾清安。
顾清安摔到一边,差点就滑倒,还好及时扶住了浴桶,他并没有恼火,而是看她脸色青白,关心地问:“怎么了?”
她按着胸口,冷声道:“我不想。”
顾清安眼底闪过一丝难言的苦涩,点点头并未有说什么,自顾自地到一边穿衣服。
两人从浴室出来,春心和佟武在远处跑过来,各怀心思地接各自的主子。
佟武:“公子,你沐浴怎么...这么快?”
顾清安斜睨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夜晚,费依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尽是回忆中的画面,可她丝毫想不起来,那个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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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费依依与顾清安一同用早膳,难得两人都安静如斯地默默喝粥。
一旁春心看着这样安静得出气诡异的画面,心里还在纳闷呢,姑娘和姑爷到底是怎么了?
又默契地抬筷子,一同夹到碟中的酱菜。
费依依一激灵,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想要的酱菜已落入她碗中,抬眼见顾清安弯唇笑着。
费依依心头莫名一颤,“谢谢。”
“娘子,用过早膳后,我们一同回府吧。”
“好,我要提前想说一下,即便我们成婚,我的木春堂也不会关张。”费依依目光始终落在碗上,汤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米粥,“我不会放弃我的事业。”
“明白。”顾清安点点头,理解道:“我派人每日接送你。”
费依依这才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她以为顾清安成亲,是为了有个能为他安宅顾院的妻子呢。
如此一来,她便是不解,顾清安到底为何代替他三哥成亲,难不成真是对她有情?
怎么可能,想来与他只有一面之缘,更何况那日还是在顾清安醉酒,意识不清之下,匆匆一面而已。
“而且,我也不会为了面子上的功夫,经常回顾府看望长辈。”
“理解,我也不愿意回去,况且,我也不喜你回去。”
“好,我们达成共识就好。”
顾清安这人,好像也没她想的那般糟糕,甚至...似乎比她想象得更好些。
起初,费依依想要嫁给顾清轩,不过是看中了他在朝中官职,对她寻找线索复仇有用。
当她错嫁给顾清安那一刻,只心灰意冷了一秒,想着毕竟凡事还要靠自己,没想到顾清安这人有些令她出乎意料。
用过早膳后,费依依简单地收拾些衣物,顺便带药箱,坐着马车到了顾清安的院子。
安园距木春堂并不远,乘车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费依依从未注意过,原来顾清安住得离她这么近。
这小院说不上金贵高雅,却也算得上小巧别致。
元京城中花草树木还未发芽,一片凄凉萧条,可安园内已是落英缤纷,郁郁葱葱的花草绕着中央池塘肆意生长。
春风不经意间将花瓣吹道水面,成群红尾锦鲤在落花间嬉戏,泛起阵阵涟漪,清新精致的置景,令人看了心旷神怡。
脚下鹅卵石铺就的崎岖小路贯穿其中,曲径通幽处空处一小块地,铺着青石板,置这一尊石墩制成的案台与石凳,上面放着棋盘与茶具。
费依依正坐在亭中,拿起面前紫砂石铫壶,倒了一杯热茶,清莹茶汤落入白瓷茶杯中,宛如山间清泉。
顾清安从远处走来,怀中抱着个红木匣,坐在她对面打开,将里面的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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