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适容不备,被他一下搂入了怀里,啊了一声抬头,却正对上他下压过来的唇,四唇一下相接。被他辗转吸吮了会,一时有些透不过气来,唔唔了两声,摇头挣扎着要推开他,只两手却是被他紧紧压在身侧,动弹不得。扭了几下,才觉着他放开了自己嘴,刚呼出了口气,又觉耳边一阵酥痒,原来杨焕竟已是移唇到了她耳边,哑着声低声央求道:“亲个嘴便好,别躲我,真的是想亲你”

许适容觉着耳垂处倏地一阵酥麻,原来竟是被他含住了在轻轻舌氏啮着。这感觉很陌生,又很怪异,一下便蔓延到了四肤百骸,竟是暖洋洋地叫她有些发软,不止两腿发软,连原本已是生出了些羞恼之意的心里也是软了下来,软得甜甜糯糯,似要溢出了蜜*汁水。

杨焕眼见她目光下垂,睫毛微微颤动,两靥桃红一片,瞧着竟是十分娇羞可爱的模样,心中大喜,一手握住她腰贴向了自己,一手抬起她脸,正要再亲上莹润泛泽的樱唇,突听门口响起了一阵动静,却是小雀在叫门道:“夫人,方才你说要沐浴,厨娘煮了豆蔻香汤,说是天凉入秋,用着正好暖身,闻着也香扑扑的,这就趁热去洗吧?”

许适容一惊,这才醒了过来,脸一下涨得通红,猛推开了杨焕,低头便要往外走去。

杨焕眼见那娇娘己是要迷软在自己怀中,心心念想地一亲芳泽,眼见就要成就了,哪知半道里却又是被这小雀给搅黄了,急忙一把扯住了她手,笑嘻嘻道:“我也要洗。”

许适容回头,笑道:“那你先去洗吧。我再烧一回水。”

“我是说,咱俩一块洗多好,省得又要费工夫烧”

杨焕见她回眸间,眼底瞧着仍有些娇羞之色,心中一动,这话便脱口而出了。脑海里已是浮现出两人共浴在热气腾腾芳香氤氲的香汤中的情景,忍不住咕咚咽了下口水。

许适容起先还道是他当真想用那香汤水沐裕,所以才叫他去洗。此时听了这话,又见他喉结一动,一脸想入非非的样子,不禁怔了一下。这话若是放在从前,只怕她就要心生厌烦,立马便翻脸骂人了,只此时也不知怎的,虽心中也是有些三四分的恼,只那羞意却只怕是占了六七分。怕被他瞧了出来,更是要纠缠不休了,急忙掩饰着正色道:“刚给了你些好脸色,立时便不知

道收敛了。再说这些,瞧我还要不要再踢你下床榻!”

杨焕方才也不过是借了方才那匆匆一吻的余温,才仗了胆子这般调笑的。此时见她眼睛晶亮地扫向自己,想起前次的惨痛遭遇,那色心立时便歇了一半,只还有些不甘心,低声咕哝着埋怨道:“方才只沾了下,好歹要亲完”

许适容一窘,嗔道:“你再说!”

杨焕总算是瞧了出来,这娇娘说话之时虽面上虽是带了三分嗔意,只却投有像从前那样真的在对自己着恼,一下又是胆色大增,捉住了她手正要再缠上去,耳边又听门外小雀的声音响起,这回竟似是推门而入了。

内室与那门口之间尚有个小隔间,需拐个弯才能进,门便是开了也是瞧不见里面的,只许适容已是飞快地甩脱了他手,头也未回地便朝门口去了,与小雀正逢在隔间里。

“夫人在的啊。等了半天未见回音的,我还道夫人出去了,正想进来瞧个充竟呢。香汤水凉了就不好,夫人还是快些去沐浴了。”

小雀瞧见她,面现欢喜之色,一口气地说个不停。

许适容唔了一声,急忙低头朝门口去,小雀这才觉着她和平日里瞧起来有些不同,面上又似隐隐烧了两片红晕,正有些不解,突见里屋又拐出个人,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家小公爷。正要见过礼,哪知他己是黑下了脸,气哼哼道:“越发没规矩了!你家夫人的门就都这样随意进的吗?往后再犯,扣你三个月月钱!”

杨焕骂完小雀,抬脚已是追了出去,却只瞧见边上屋子那扇门吱呀一声被关了起来。趴在门口听了会,隐隐只听见里面传来几声哗哗的泼水声,一下幽情无限,浮想联翩。突地想起个东西,急忙转身去拿了。

却说屋子里只剩小雀独个站在那里。她也是十五六岁,正有些情窦初开的年纪。若是从前这般被骂,最多也就是暗地里翘几下嘴巴而己。如今愣了一会,想起近来他两个瞧着亲近了不少,夜间也不似从前那般各自分房而卧,突地有些明白了过来,知晓应是小公爷的好事被自己撞破了,这才虎下脸骂她的。一张脸立时涨得通红,哎呀了一声,捂了脸低头便往外跑了出去。

许适容沐裕过后,自己擦干了头发,跟了双软底绣鞋,这才朝卧房里去。刚进去,却见杨

焕已是翘着脚躺在床榻上了,穿了套中衣,瞧着似也是刚洗过澡的样子。

杨焕一眼瞧见许适容进来了,从榻上一跃坐起,笑眯眯朝她招了下手。见她身上衣衫领口处包裹得严严实实,站在那里有些戒备地望着自己,摇头笑道:“娘子就这般不待见我吗,当我杨焕就只会想那事情?

许适容被他说中心事,一时倒是有些哑然失笑,用个簪子绾起长发,回头笑道:“你作何想法,别人哪里有你自个清楚?

杨焕摸了下头,嘿嘿笑道:“只怪我平日里都太老实,在你面前有一就一,有二就二的,往后说话做事需得多留个心眼了,免得总被人讨嫌。

许适容略略笑了下,随手携了个词本,爬上了榻,靠坐在杨焕里侧,扯了被子盖住腿,借着榻前案几上点的明烛翻看了起来。还没看几个字,杨焕便已是凑了过来,一把抢去了她手上的书,看了下封面的字,嘴里念道“本事诗,孟孟后面那“棨字却是念不出来了。见许适容侧了脸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啪一声把那词本给丢到了外面案几上,气也不喘地道:“这种劳什子的书册,有甚好看的?睡不着拿来引只瞌睡虫出来倒不错。

许适容摇头道:“人家是以诗体系事,记的多是唐人诗之本事轶事,道诗歌乃是缘情所作,字字珠玑。到你这里倒好,成了引瞌睡虫的物件。

杨焕被她嘲讽,却连脸都未红一下,只不住拿眼瞅着她身后。许适容觉着奇怪,回身一看,见自己腰后枕的是个新的枕头。抽了出来一看,见枕头料子竟是用时下极为奢贵的起绒锦、茱萸纹锦拼接而成的,四角镶了彩绣,瞧着就是+分的精致华美,填塞得鼓鼓囊囊的。忍不住笑道:“你方才招手叫我来,就是让瞧这枕头吗?好是好,只也未免过于华丽了,倒是有些用不惯。

杨焕笑嘻嘻道:“你闻闻看味道。

许适容依言靠近了鼻端,竟是闻到了一股子清雅的芬芳之气。

杨焕见她面露讶色,这才认真道:“这枕头内里填满了荼蘼、木樨、瑞香三花的散瓣,俱是在晨露微曦花朵初绽之时采下,阴干之时,色彩依然艳丽,都先装入了青纱枕囊再填入这绣套中的。我家贵妃阿姊有次省亲回家,就提起过这个,说自己都是枕了这睡的,屋里子就算摆了

整块沉香雕成的小山,这沉香山的昧道再芬郁,也比不上这花枕蕴携的余馨。我瞧你时常嚷着夜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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