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显成停了一愣,叹了口气,抿着唇很小幅度地颔首:“……是,这是他们不该。你想如何算?”

“他们凡人不是经常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吗?”叶米很是理所当然道,“既然如此,我就在他背上砍一刀,再扒了他的皮!若是到时候他还活着,我便不再追究。”

南显成:……这很难再活着吧?

就连陈叔听了她骇人的发言,也哭喊道:“妖女,你是要我生不如死!那还不如让我一招毙命!”

叶米猫眼一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南显成从没觉得这么无力过,他心想怎么着都得先稳住猫:“叶姑娘,能不能再商量商量?不如这样,你先砍他一刀,至于扒皮……等他死后再说?毕竟你婆婆也是在死后才……”

陈叔瞪眼:“南显成,你也不说人话了是吧!”

南显成有什么办法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保住条命就不错了!

叶米本来还觉得有一丝丝的道理,但看那陈叔不知好歹的态度,也不乐意了:“得寸进尺!”

她觉得也不必要和这些不知好歹的凡人再多说了,双手长出利爪就朝陈叔飞去,南显成自然是拿剑抵挡,叶米讨厌这个碍事的道士,她忍着触碰桃木剑时的疼痛,一把握住剑身,手掌心瞬间流出大片的鲜血。

道士一惊,想收回剑却怕更伤着她,这样束手束脚着就被猫妖得了机会夺过了桃木剑往空中一抛,没了道士的灵力庇护,染着妖血的木剑瞬间在空中化黑腐朽脆断。

叶米的手掌也因为桃木剑完整地蜕了层皮,掌心刺骨灼热的疼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张着血手去抓柱子后的陈叔,南显成又把她的手打开,他没了木剑,只好赤手空拳地和叶米打来回,眨眼间身上就多了许多抓痕。

一边打,他还见缝插针地劝叶米“放下利爪”“立地成佛”“别在庙里杀人不如出去打吧”“观音娘娘都看着”啥的,猫妖越听越烦,狠狠往他肩膀上一抓,轻薄的衣衫被抓破,皮开肉绽。

叶米余光瞥见却是一愣,那道鲜红的新伤疤交叉了一道颜色浅浅痕迹深深的旧伤疤,完成了X的最后一笔。

这是……

南显成顺着她难得停顿的视线看去,也瞧见了胳膊上的新伤旧伤,新伤是怎么来的大家都知道了,这旧伤却没有由头,他出生起便有了,说是伤,不如说是像伤的胎记。

他师父曾说,这道伤是份因果。

南显成虽然是天道有轮回的诚心拥护者,但从未在意和探索过自己身上的因果,人活这一世,何必问前因?可此时此刻,他看着新伤叠着旧伤,那道胎记也染上了鲜红的血液,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不等他细想,猫妖抓住他的肩膀往边上一推:“滚!”

南显成强撑着稳住身形不被扔出去太远,眼睁睁地看着叶米不屑地撕下被他贴上的定身符,转而将妖爪伸向了已经害怕到面如死灰的陈叔,他实在顾不得那么多,咬牙强撑着一口气扑了上去,替陈叔挡住了掏心猫爪。

猫妖:?

她也是服气了,看看自己埋入对方胸膛大半的爪子,指尖仿佛已经触碰到了那砰砰跳动的心脏,再看看南显成毫无血色的脸,脑子一轰,不解又恼怒道:“我不杀你,你偏要来送死!”

南显成的双唇微微颤抖,苍白的唇色映着嘴角的血更加刺眼,他无力地撑着双眼,虚弱而飘忽的声音传进猫妖灵敏的耳朵里:

“我情愿被你杀……你就不会有杀孽……”

猫妖盯着他痛苦又柔和的眼睛:“有杀孽又如何?”

“不行,”道士微不可察地摇摇头,眸光却定着,“你要成仙……”

成仙?

成仙……

她应是不为所动的,可她的指尖切实地感受着生命流逝的温热、道士心脏的起伏,这异样陌生的感觉顺着她的指尖潜入她的脉搏,势不可挡地敲击着她的心脉,让她不自禁恍惚起来,隐隐约约的,好似她真的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叶米。”

叶米猛然回过神,她唰地把猫爪拔了出来,回头一看,身后却没人,那刚刚说话的女声是……

南显成捂住biu血的伤口,抬起头来望向堂屋中央的观音像。

“叶米。”

猫妖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她捂住脑袋,道士的血从她脸上滑下来,她疼得面目狰狞,只觉得脑子有东西在牵拉扭扯,让她无法可想,几乎是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南显成不忍心看她这样,但是他一个将死之人,再说一句话都要命,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叶米。”

女声清朗悠扬,像是远方山林里传来的钟声,一声声震荡着叶米的脑子,疼得她在地上打滚,一会儿变成原形的三花猫,一会儿又是人身。

南显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在她变成三花猫的时候,瞧见她背部一道从脖颈下贯穿到尾巴的伤疤,她的毛很短,这时候因为太疼而全然立起,就让那条不长毛的伤疤更加明显。

受了这样的伤都活下来了。

南显成吃力地侧过一点脸看边上,陈叔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叶米。”

“……叶米知错。”她好不容易得了喘气的机会,连忙爬起来对观音像说,“叶米知错,求观音大士原谅……”

南显成发现自己的伤口在缓慢修复,他有了力气,马上帮猫说话:“观音大士,叶米只是受囚梦坑蛊惑,失去记忆不慎走火入魔,其实并无害人之心,再说……陈叔也没死。”

观音像说:“叶米,你心魔太深,才会深陷蛊惑,即使南显成提醒你,你也不愿相信。在你内心深处,是真想要成仙,还是同你先前所说,情愿当一只无拘无束的妖?”

南显成的目光轻轻落在她身上。

叶米跪在地上,垂着脑袋,观音像也瞧不清她的神情,她沉默了好一会后才道:

“一百多年前,我被这些村民所害,身受重伤、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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