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彩的街道人头攒动,百姓们纷纷投以祝福的目光看向那一行车队。

唯独倚靠在亭台旁的几人却面露凝色。

“此人祟气入体,恐怕不仅仅是贩卖虐杀鲛人那么简单。”祝遥光颤了下眼睫,像是又想到了什么。

“我们恐怕得潜入国师府才能够调查清楚。”

沈平芜看向底下的那男子,面若春风,略微弯起的薄唇却显得有些凉薄,可偏偏又生着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瞧谁都深情。

她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等到那一支游行的队伍离开后,地面上掉落着喜庆的红色绸缎,可偏偏原先晴朗的天开始乌云密布。

雨水毫不留情地砸了下来,本来还热闹的街道上满是逃窜躲雨的行人。

地面上那些绸缎也早已染上了泥泞与污浊,再也没有了原先色泽与光彩。

沈平芜与祝遥光一同慢悠悠地往回走,撑着油纸伞颇有悠闲的意味,只是祝遥光却冷不丁开口:“阿芜,你这样不会打湿吗?”

油纸伞上滑落着雨珠,沈平芜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望向祝遥光的视线还有些不解。

“你半边身子都快要淋到了。”

祝遥光抬手指了指,看着沈平芜高高举起的油纸伞,有些古怪道:“你这样举着不累吗?”

沈平芜举着伞的动作很奇怪,甚至只举在一侧,另一侧油纸伞下还空出来一大片的空间。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

好像是她身侧还站着一人。

祝遥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但是她瞧着已经快要淋湿自己的沈平芜,决定开口提醒。

鹤春山是魂,是鬼,是没有肉身的。

雨水即使将他打湿也不会有人看见,所以他完全可以肆无忌惮地淋着雨,并不会招来异样的眼光。

可偏偏沈平芜在撑起油纸伞的时候,就早已默默举高了手中的伞,那架势似乎一同为自己撑伞。

鹤春山鬼斧神差地就想到了那日自己在马车中做的梦,一时间,眼前的场景仿佛与梦境重叠在了一起。

他在听清祝遥光的话后,轻笑一声,抬着沈平芜的手臂往里推了推。

“不用给我撑,没人能够看见我。”

沈平芜气鼓鼓地收回了手中的伞,却在片刻之后又不着痕迹地伸了过去。

“你淋湿了我能看见,像落汤鸡。”

从未被顶撞的鹤春山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望着油纸伞滑落的雨珠,他难得没有开口为难沈平芜。

鹤春山很高,沈平芜撑着伞的话,他不得不微微俯首。

“那日万鬼窟,漫天血雨,我也没有撑过伞。”鹤春山冷不丁开口,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漫天血雨,乃是你仙门百家弟子的血。”

沈平芜捏着伞柄的手一顿,望向一侧似乎在等待自己作何反应的魔头,她强装镇定地收紧手。

“你也说了,是那日。”

鹤春山另一只手握住沈平芜的手,语调轻扬:“你不怕?”

“我是仙门百家的仇敌,你这么对我,可是背弃你的正道修行。”

沈平芜却仔细想了想,有些满不在乎道:“可是你本就已经死了。”

鹤春山松开了握住沈平芜的手,突然觉得落在身上的雨珠似乎有些凉,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望向这斑驳的人间。

“也对,我早已身死。”

雨越下越大,连带着沈平芜一行人的脚步都加快了不少,等到他们重新回到客栈的时候。

客栈里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肃静,沈平芜刚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向掌柜,就注意到大堂内多了好几个面生的身影。

那几位人高马大的壮汉大大咧咧地坐在茶桌旁,哄笑声吵闹不已,目中无人地将脚搭在桌子上。

沈平芜与祝遥光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默默转身上楼。

此次行动,还是不要太惹人注意比较好。

沈平芜回到房间便点燃了屋内的烛火,方才撑着伞,却依旧是淋到了些雨水,发丝贴在额头处湿漉漉的。

“我都说了,你这么撑伞,两个人都会淋湿的。”鹤春山双手抱胸靠在窗前直截了当地指了出来。

沈平芜一听,不乐意了。

她磨磨牙:“我好心给你撑伞,你还冷嘲热讽!”

鹤春山轻笑一声,像是无可奈何一般站直了身子,朝着沈平芜这边走了过来。

“你翻翻功法,第四十八页有日常可以使用的咒法。”

沈平芜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顺手就拿起来昨夜折磨了自己整晚的书籍。

她一边翻开一边嘀咕道:“真的假的,你记这么清楚?”

待到她翻到的时候,顿时傻眼,她有些敬佩地朝鹤春山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你一个魔修为何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鹤春山显然怔了一下,随后抬手敲了敲沈平芜的脑袋:“你以为内力是平白无故冒出来的吗?”

这般刻苦,就算是魔,也是吾辈楷模了。

不过沈平芜还真的有些好奇地翻了翻那本内力秘籍,有些震惊道:“世人都道魔修是走捷径,没想到你还这般刻苦。”

“其实,我把你吃了修为便会大涨。”

鹤春山眉眼弯弯,俯身凑近沈平芜,视线划过少女细皮嫩肉的肌肤,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那宛若在黑暗中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叫沈平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捏着书默默往边上挪了挪。

“你刚刚还说不会养死我。”

沈平芜无声地控诉着鹤春山,还未等鹤春山开口,突然身后的房门被人大力踹开。

接着一道粗犷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我记得那个小美人是住这间吧?”

沈平芜下意识回头看去,便瞧见原先在大堂内瞧见的几位面生男子正站在门口。

为首的那人粗眉大眼,皮肤黝黑,突起的肌肉就好像是连绵的山峰一样。

“你们是谁?”

沈平芜想也不想站起身,将放在一侧的修剑拿起,面色漠然地望着那几人。

李刚瞧着屋内孤零零站着的沈平芜,视线落在少女微微沾湿的衣襟处,色眯眯地舔了舔起皮的唇。

“今夜可不太安全。”

他大步跨进屋子里,只是在踏进来的瞬间摸了摸身上激起的鸡皮疙瘩:“怎么屋里温度这么低?”

不过很快,李刚的视线又重新落在了沈平芜的身上。

他终日游荡在各处黑市小巷,倒是第一次见到像沈平芜这般娇俏的人。

“来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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