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从书里读到心如擂鼓是怎样的说法。
但此刻徐望月确实切切实实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了。当真是一整颗心都在胸腔里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着急的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会从嗓子眼里掉出来。
这比昨天晚上还让人害怕。
现在长姐的嬷嬷也不在身边,整个院子里面除了裴长意和他身边的小厮,其他下人无不低头做事两耳不闻窗外。
徐望月心中慌的很,感觉自己周身的衣服都被裴长意扒光了,就这么赤裸裸的站在雪地里任人打量。
裴长意的话不容任何人质疑,徐望月知道自己在犹豫下去只会露馅,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抬起头,与眼前男人两两相接。
如此近距离的看裴长意,徐望月倒是第一次。
昨夜没有烛火只有月光,这个男人俯首埋在她的身上,尽管他们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可徐望月却从未看清楚过裴长意的那张脸。
如今这张脸送到眼前,徐望月才后知后觉发现,裴长意竟然长得如此好看。
与她心中的那位不一样,裴长意的身上是另一股莫名的气质,有一种傲杀万户侯的感觉。
眼前这张脸,裴长意沉默了半晌。
真看到了这张脸,他竟有些说不出的陌生感。
他很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一张脸。
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过目不忘,所以绝对不会记错。
即使眼前女子与自己的新婚妻子身形如此相似,嗓音也都差不多,但这张脸属实太过于陌生,让裴长意有些微微觉得自己唐突。
“你是谁家的?
“我的长姐是徐瑶夜。清脆的声音入耳,裴长意只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
早上他的新婚妻子梳妆的时候也是拾着这样甜甜的嗓音,只不过比眼前人的嗓音多了几分媚态和讨好。
不如眼前人清澈,空灵。
裴长意更喜欢后者,但他脸上绷着表情,一丝一毫都没有表露出来。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自己的妻妹。
从前参加酒局的时候也听人说过风月无边的话,裴长意从未对那些画动过心思。
如今妻妹二字落在心头上,无端端的多了几分沉重感,裴长意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已经越了界。
裴长意收敛心神,“倒是听说过徐御史还有一个女儿。想必那个人就是你。
听闻此言,徐望月愣神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人:“你知道我的
存在?”
那小小的语气里竟有几分惊喜,还有几分不可思议。
徐御史一心扑在社稷上,家中妻妾并不多,子女也少,除了长子和长姐之外,外界几乎没有听过别的孩子。
这种事情在他们王权富贵人家并不少见。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妾室或者填房所生的孩子,连录入族谱的机会都没有。
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儿。
裴长意看向徐望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怜悯。
但眼前那天真可爱的姑娘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世而觉得羞愧,反倒是眨着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他。
“原来你们典狱司这么厉害,果然像传说中一样。”
普天之下所有事情,典狱司都能知晓。
徐望月是故意提的典狱司。
裴长意不置可否,“知道我掌管典狱司,你不害怕吗?”
“不怕。”徐望月莞尔一笑,恰有一片雪花落在她的眉眼间,瞬间融化。
那笑容像冬日暖阳,颇有些耀眼。
“典狱司,是绝对不会错杀好人的,所以我不怕。”
为了不表现的太刻意,徐望月说完这句就转过脸去,用脚小心翼翼得想要擦掉自己写的奇丑无比的字。
但裴长意本不该和一个姑娘家聊朝堂上的事情,也不知怎么就被人带偏了题。
应该是新婚还不适应。
裴长意摒去脑中杂念,也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地上。
这是,
蚯蚓?
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若不是全神贯注,几乎分辨不出来。
徐家的小女儿,竟然不会写字?
裴长意惊讶之余,没多思考,就转身从身侧的书箱子中拿出一本书来,递给徐望月。
“这是抄录的书楷,你可以跟着练一练。”
少女抬起眼眸,看着那本书,一双眼湿漉漉的,充满了惊喜。
片刻之后,眼中的光亮又骤然散去,徐望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不必了,我”
裴长意没等到她话说话,因为赶着去面圣,所以匆匆就将哪本字帖塞到她的手中,然后转身离去。
徐望月步子小,又穿着儒裙,追了几步未曾追上,也就放弃了。
她回身盯着遗留的那册书,书上是裴长意亲笔抄录的痕迹,字迹苍劲有力,如刀锋入木,带了几分金戈铁马的气势。
果真好看。
状元一幅字价值千金,何况状元郎的字帖
。
只是她不能留下。
否则长姐那不好交代。
徐望月轻轻捡起那本书将被雨雪润湿的页面摊开随手放在长廊下的椅子上。
远处来寻徐望月的嬷嬷越发靠近安置了那本会给自己惹麻烦的书徐望月又三两脚将地上字迹踢碎这才跟着长姐的嬷嬷回到大堂。
高堂之下坐着一个端庄贵妇人书着当下最流行的朝天发髻身上是绫罗绸缎和金器珠宝。
徐望月上前曲了个礼:“见过定远侯夫人。”
定远侯夫人赵氏抬了抬手。“是个懂礼数的孺子可教也不枉你姐姐想要将你就接到侯府来教养。”
“谢过长姐。”
徐望月一举一动都挑不出错出来见徐望月没有给自己丢人徐瑶夜心中那股戾气少了几分。
“只是。”赵氏语气严肃起来。
“在侯府只能居住在后院入夜后不可去正房白日无事不要四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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