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叶筝回去后,他大步向外走来。命林斯言去叫斥候总将来,吩咐他倘若观察到附近有身份不明的武功高强者,要以最快的速度前来通知。尤其是背着长枪的。
斥候听了,迅速去分派任务。不过短短五日,便有了萧珉的消息。
蓝辙得知时,正赶上临近饭点。他叫了一匹快马,加鞭而行,速去速回,还赶得及在吃中饭之前回来,与叶筝同桌而食。
萧珉虽然不识得蓝辙,但他不傻。他知道定远军有太后在支持,故而当蓝辙亮明身份时,他就大概知道蓝辙的来意了。
太后懿旨难违,明光将军的要求更不能直接拒绝,萧珉一时间非常难办。
蓝辙知道他的难处,但他既然下决心要保住叶筝,便明白此事必须要妥善解决。
“太后娘娘为何要追杀叶筝?”
蓝辙的问话让萧珉怔愣当地,半天没反应过来:“太后娘娘追杀谁?”
同样,萧珉的问话,也让蓝辙呆滞。
果然。
她果然本名不叫叶筝是吗。
蓝辙反应过来的同时,萧珉也明白过来蓝辙说的是谁,他低眉道:“太后娘娘的旨意,我等不敢多问。”
蓝辙追问:“她不叫叶筝是吗?”
萧珉不言。
太后娘娘吩咐过,要松姑娘死,但要无声无息地死,死的无人知晓。如今松姑娘改了名姓,这于他而言其实是好事。死一个松姑娘,恐怕查到他身上,太子会将他扒皮抽筋。可若是死一个异乡叶筝,那便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萧珉微笑着回应:“太后娘娘要杀叶姑娘,我等不敢多问,也请将军不要为难我们。”
改口改得好快。
蓝辙知他不肯坦言,也不再追究:“我未为难你,但叶筝在定远军一日,你便不可接近她一日。你若在定远军行凶,下场不会比太后娘娘的惩罚好看。”
这便是说,只要叶筝离开定远军,就不归他管了呗。
萧珉想想,那机会不还是很多的嘛。
于是他抱拳点头,“这是自然,定远军驻地,不敢造次。”
他很识趣。
蓝辙很满意。
因此,回到中军大帐吃饭时,心情舒畅的蓝辙多吃了一碗饭。
只是后来几天里,敬岚邬三天两头地来定远军驻地前叫阵叶筝,使他很烦。
他一来,叶筝就要拎剑出去跟他打斗。长则两刻钟,短则一盏茶,虽然时间不多,但是次数多了,叶筝烦,蓝辙也跟着烦。
因此,敬岚邬又来叫阵时,蓝辙伸手抓住了叶筝的衣角。他说:“等等。”
叶筝回身,解释:“他之前确实说过,会一直到打赢我。”
蓝辙站起身,“可武功高低并非一时半刻便能提升上来的,他如此频繁地来战,只怕并非是要与你比试高低。”
叶筝不解。
蓝辙只能详细解释:“你身在定远军一日,便不仅仅是他敬岚邬一人的对手。他一日无法赢过你,长冰军就多一日的不安。因此,他是在走歪门邪道。”
前面的话叶筝明白,但是后面,“什么歪门邪道?”
蓝辙微微错开视线,“斯言他们都觉得,敬岚邬是在刻意制造与你的接触,以求赢得你的芳心,好使你离开定远军。”
可是叶筝不能理解,“我不是跟他说过了吗,我不会跟他走的。”
“世事无常,将来之事,不可轻易断言。”
对此,叶筝评价:“三岁小孩儿吗?听不懂人话。”
说完,她大步离去。
但是看这次跟敬岚邬对战的速度和敬岚邬挨揍的程度,蓝辙知道她听进去了。
负剑而归时,叶筝听见观战的董辉辉在一边跟林斯言讲话,他问林斯言:“你没给将军上药吗?”
林斯言很冤枉:“怎么可能,我当晚就给将军上药了!”
董辉辉:“那怎么将军的伤还没好?”
林斯言争辩:“我还特意把药留在将军内帐了,那药是季大夫新配的,不可能没用!”
董辉辉抱臂:“那为什么将军脸上还有青紫痕迹?”
林斯言摊手:这谁知道啊?!
叶筝回身,视线落在蓝辙脸上,若有所思。
晚饭时,往日吃饭速度第一的叶筝居然落在了最后,众人都放下碗筷唠点闲嗑的时候,叶筝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
吃完饭,她并未像之前一样大步离开,而是下了饭桌后走向正堂的火盆处,坐下开始烤火。
阿厌知道叶筝这是有事要跟蓝辙说,便悄悄催促桌上几人不要再说闲话了,抓紧时间收拾了碗筷各自回营。
中军帐内很快安静了下来,烛火高挑的正堂内,叶筝沉默地前倾身子靠近火源。
蓝辙拎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一杯端着在手里,一杯走近叶筝放在她烘烤的手心里。
他坐下,问:“有事吗?”
叶筝握着茶杯,感受着杯壁传来的温热茶水的温度。这和火盆里的炭火的温暖是不一样的,更温和,也更能让人接受。叶筝喝了一口,暖意下肚,周身舒畅。
她看向他青紫的额角和面中:“你脸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蓝辙怔然,反应过来,轻轻笑:“许是,时间不长。”
“敬岚邬脸上都没痕迹了,你没有用药吗?”
“用了,刚打完斯言就给我上药了。”
“那为什么还没好?”
都快二十天了。
蓝辙仿佛并不在乎,“也许是天冷,伤好得慢些。”
叶筝不语,只是盯着他。
蓝辙便将脸上的笑意尽量掩下,说:“也许是药力生效缓慢……北境寒冷些,毕竟与大川不同。敬岚邬是冰境人,自然比我更适应这里的环境。”
叶筝叹气,“蓝辙,你在这里十年了。”
当她傻吗?
所以蓝辙只能说:“也许,是敬岚邬下手确实太狠了些。他毕竟,比我强些。”
他看着她,尽力掩盖着眼睛里藏着的心虚。
好在叶筝没有再问什么,她只是要他把林斯言说的那盒药膏拿过来看看。
蓝辙听话照做了。
揭开盖子,叶筝嗅了嗅,确定这药不错,便递给他:“这药没问题,你日日涂抹,不该不好的。”
蓝辙接下,睁着清澈的眼睛看她。
他这般,叶筝不由得蹙眉:“看我干嘛?上药啊!”
他乃一军首领,天天顶着鼻青脸肿的脑袋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着了。
蓝辙哦了一声,低头看看手中那盒药膏,半晌方才抬头:“伤处已经不疼了。”
“但痕迹并未消除。”
蓝辙不是这个意思:“它不疼了,我不知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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