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从兜里抓出一把奶糖递给他俩:"你们俩带雯雯和妞妞在外面玩一会儿,我去看看张爷爷。"

"好的哥。""放心吧宝爷爷。"

陆秀娥也放心,现在的孩子都是放养,再惯孩子的家长,也比不上后世家长的百分之一娇孩子。

大宝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拎出二十斤大米,一块驴肉,四瓶茅台,一条烟,夹着就去了原来的四合院,

四合院里很安静,都没有点灯,省点电费,老张头这屋倒是亮着灯,不过看光亮应该是油灯,

大宝透过窗户看进去,见老头盘腿坐在炕上,正就着炕桌上的灯光在缝衣服,

这年头,很少有人家衣服不带补丁的,俗话说的好: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衣服即使穿糟烂了,也舍不得扔,还能补鞋呢,

有一些书里写着在五、六、七十年代收破烂儿,怎么怎么样,又发财,还能捡漏,我看了都想哭,就那个年头,谁家有破烂卖?

就连那碗打碎了,还得找人锔上接着用呢,(我家最早有两个碗,就是打了钉在用的,一样好用不漏水)

老张头眯着眼睛,迎着昏暗的灯光在纫针,看得大宝心里一阵阵发酸,这孤寡老人的日子过得可真凄惶,

他抬起袖子抹了一下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高兴一点。

"老张头,开门。"

屋里的老头一听,乐得连鞋都没穿就跑了过来,打开门叫道:"你个死孩崽子,叫得那么大声?生怕我听不着是吧?"

大宝用肩膀顶开了老头,拎着东西进了屋,

"啥味呀?臭老头又没洗脚吧?这味儿,跟王致和一个味儿。"

老张头拍了他一下,舍不得使劲,跟挠痒痒似的,

大宝把东西放在桌上:"给你拿了点大米,你懒,蒸一锅窝头能吃半个月,我九岁时候的牙就是被你那窝头给咯掉的,你还是吃点粥吧,省事。"

老张头笑着打了他一下:"你个死孩崽子,你那牙是换牙该掉的,关我窝头什么事儿?"

"这块驴肉,你把它烀出来,多放点黄酱,味好,别留着啊,开春了,天暖和了,肉放不住了,别舍不得吃,过几天我回来再给你拿。"

老张头的眼眶湿润了,他赶紧低下头看肉:"哎呀,这驴肉可是

好东西。"

"山上的野驴,我前两天打的,还有这酒,烟,你留着抽,别省着,喝没了我再给你拿。"

"哎呀,茅台呀?这谁舍得喝?赶紧的,你拿回去,留着给领导送礼用。"

"我领导是我亲大舅,他得给我送礼。"

老张头笑了:"这死孩崽子,净逗我笑。"

大宝就着油灯看了看老头的脸色,又摸摸他的额头,还行,有点儿凉。

"我妈说你前两天感冒了?怎么样好利索了吗?"

"好利索了,你妈给我拿药了,你爸隔两天就给我拿吃的,你就放心吧,那么点儿小岁数,尽操闲心。"

"你这个臭老头。"

"在乡下派出所咋样啊?听你爸说是去当所长了?这可真是出息了。"

爷俩唠了一会儿磕,大宝起身说道:"我得回去了,妞妞雯雯还在外面玩呢,等天好了,我来接你去乡下呆两天,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老张头有点舍不得,可也知道,孩子回来一趟不容易。

"宝啊,你还记得我给你留的东西埋在哪棵树底下了吗?我再告诉你一遍…"

大宝皱起了眉头,搂着他的肩膀:"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好好活着,以后我还指着你教我家孩子写字呢。"

一提这个,老张头的眼泪就收起来了:"那可怪好的。"

老张头是书香世家出身,祖祖辈辈虽然做的是商贾之事,可这肚子里的墨水,不比京大的教授少,尤其是一笔瘦金体,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可以说大宝的历史文化知识,百分之九十九是来自于老张头的传授。

在老头的依依不舍中,大宝出了四合院,他没去牛大叔家,牛大妈这人嘴忒不好了,自打从这院搬走,没少说秦家的闲话,现在两家越走越远。

到了九十五号院门前,妞妞和雯雯扑了过来,大宝伸手到她们帽子里一摸,全是汗,

一手一个抱了起来,转头喊道:"小二,再玩一会儿就回家啦,我带她俩回去了。"

"哎,知道啦…"这小二宝和棒梗他们都玩疯了,根本没看到他哥回来。

大宝叹了口气,军区大院好是好,却少了巷子里的这份人间烟火气。

他一进院,就看到了阎埠贵,阎埠贵满脸堆笑:"

回来了大宝?挺长时间没回来了。"

大宝微笑着点点头:"工作有点忙,您挺好的?"

"好,挺好的。"

所谓当官还不打笑脸人呢,邻里邻居的,有再大的矛盾,表面的功夫还得做,

路过中院,见傻柱家关着灯,应该是睡了,也是,一个老光棍子,大晚上的除了睡觉,还能干点啥?

秦淮如家倒是亮着灯,有日子没见小当了,还有点想这小东西,不过天晚了,也不好去看,

到了后院,把两个小丫头放下,两个小丫头笑着跑进了屋里,

大宝双手揣进裤兜,看着漆黑的许大茂家的窗户,不禁感慨颇多,这家伙也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上辈子可没有这事,不过最后许大茂的结局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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