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影儿的衣袖,手腕和胳膊上清晰可见一条条淤血未散的伤痕,青青紫紫的痕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触目惊心。如雪的手指停在影儿的肌肤上,感受到那无声的疼痛,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你们姐妹,一定要这么折磨我么?”影儿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哽咽着,声音如同从最深处传来,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没有来地突然跪下,嘶吼着,“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痴心妄想。我错了,你们放过我好吗?”

影儿低着头,双手紧紧攥住衣襟,泪水已经湿透了她的面颊。

如雪蹙起了眉头,目光冷冷的扫过影儿的伤痕,透过她那愈发苍白的面庞,就好像看到了这段时间她所受的折磨。

可她的语气依旧清冷:“我与你之间,并没有多深的仇怨。那次你骗我出牢,实际上我也没怎么样。所以,我并不打算与你计较。”

她顿了顿,声音稍微放缓,语气中寒意未减,“只是,我想知道,这段时间,姐姐和游胤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姐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听到“姐姐”二字,影儿微微一震。

“外面冷,我们回去再说。”如雪没有再多言,只是拉着她,飞速穿越了林间、街市,飞快地回到了游府。

影儿被她带到了暖阁,安排人换了衣服后,两人便对坐于茶案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幽幽的茶香。

外面的寒风与屋内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外界的寒冷皆被这室温所侵蚀。

影儿终于开口,“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如雪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吹了吹茶面,目光依然落在茶水中,眼皮未抬,只道:“彼此彼此。”

如雪的冷淡反应,也在影儿意料之中。

她苦笑道:“那日你被抓回牢中,小姐便将我送给了大公子。同时她在外间为我们弹着曲子,那晚,大公子对我极尽温柔,我以为他心中也怜惜我。谁知道,除了云雨之事,大公子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

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我本是奴婢,能够得到宠爱就已经心满意足。直到有一天,我偶然听见了大公子与小姐争吵。”

说到这里,影儿的脸色变了变,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大公子说他每次都想找的是小姐,可为什么总是到我的房中?每次与小姐缠绵的夜晚,早上醒来见到的人却是我。小姐也没解释,只是告诉他:‘练功时庄生晓梦好听吗?是不是越来越觉得,没有我不行了?’”

闻言,如雪的眼神变得愈加深邃,听着影儿的话,心中开始有了某种不安的预感,便沉默地听她继续说下去。

影儿继续说道:“大公子问她:‘什么意思?那我对你的心意……你究竟做了什么?’小姐笑着告诉他:‘你太不听话了,我让你不要杀如雪,你不听,我让你杀了落云宗的人,你不肯。说什么爱我?都听我的?可笑至极,既如此,那就让你成为我的狗,听我的话。’”

如雪的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这些话怎么会像是能从姐姐口中而出,在她心中,姐姐是那个知书达礼、外柔内刚,如春风暖阳一般的女子。

她,真的太不了解自己的姐姐了。

听到这些的游胤豪也是一愣,他又何曾想过那样美丽的一张脸,如何说得出这样恶毒的言语。

他按住如梦的肩膀,厉声质问她:“你每次在练《幻魂》的时候弹奏庄生晓梦,都是在控制我?”

“起初我也不确定,只是想试试……”如梦毫不畏惧地对上游胤豪的目光,“《幻魂》不愧是源自于《庄生晓梦》,你一边练,我一边为你伴奏,一点点渗透我的意识。哈哈哈哈哈……今连啊今连,没想到吧!你利用人家家的乐谱创出来的武功,却害了自己的儿子。”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与影儿……”游胤豪愤怒至极,一把掐住如梦的脖子,目眦欲裂。

这样的气势却没有吓到叶如梦,她掰开游胤豪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说:“我说过了,因为你不听话,所以我不想与你欢好!”

这样直白的话语落入游胤豪耳中,他眼睛瞪得老大,再次掐住如梦的脖子:“说!你是不是还爱着剑风!他死了!你身边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杀呀!”如梦脸上挂着笑意,看着眼前的游胤豪在痛苦挣扎而不住的发笑,“掐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会不会掐死我……”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如梦倚坐在床榻之上,身上的轻纱薄衣勾勒出玲珑身段,薄薄的布料下肌肤如雪,香肩半露,竟带着几分恣意的魅惑。

她嘴角微扬,笑容带着几分无所谓的嘲弄,又似带着某种难以捉摸的得逞意味。整个人如一只蛰伏在暗处的毒蛇,眼中泛着妖冶的光,静静注视着眼前的游胤豪,仿佛正欣赏一场滑稽戏。

而游胤豪站在榻前,身子前倾,额角青筋暴跳,双手死死掐着她纤细的脖颈,眼中燃烧着暴怒的火焰。他的手越收越紧,指关节泛白。

最终,游胤豪始终下不了手,随之甩手离开。

步出房门之际,恰巧碰见正在偷听的影儿。

大惊失色的影儿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从那以后比死更可怕的噩梦就来了。游胤豪将她变成了肉脔,在外她是武林盟主的宠妾,在内她过着毫无尊严被肆意蹂躏的生活,

虽未亲眼见过这样的画面,却从影儿的讲述中隐约拼凑出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如雪脑海中浮现出姐姐那妖冶的笑容与冰冷的话语,她不由得一阵心寒。

曾几何时,那个温柔护着自己的姐姐,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深渊,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听到剑风的名字,她忍不住问:“姐姐真的喜欢剑风吗?”

影儿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怜悯与无奈:“那时在紫漪城,小姐被蒋仁俊逼得跳楼,是剑风公子路过救了她。小姐虽为朝霞坊的头牌,但那光鲜背后,是无数的凌辱与糟践堆积而成。我亲眼看着她一步步熬过来的,好不容易做到头牌,她却仍然渴望有人能将她从水火中救出。”

顿了顿,影儿眼中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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