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侧首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年轻公子。他五官深邃如刻,剑眉微微上扬,眼眸明亮璀璨且带着一丝戏谑之意,此刻正强忍着笑意。

一位绿衣美人怒目而视,另一位明艳高贵的美人则以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他。苏逸面带歉意,开口道:“两位姑娘,在下绝非有意偷听,实在是两位讨论之声过大,以至于在下一时未能忍住笑出声来。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两位姑娘多多海涵。”虽话语中带着冒犯之意,但其神情却不见丝毫愧疚,仿佛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唐念微微蹙起秀眉,正欲说“不打紧”。

叶青青却似找到了发泄对象,怒斥道:“你这人当真是无礼至极!随意偷听他人谈话也就罢了,竟还这般毫无愧疚之意。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瞧你这人模人样的,像是读过书之人,怎如此不知礼数?”说罢,叶青青的视线在苏逸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眼神中满是不满与质疑。

苏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手中折扇轻轻摇动,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位姑娘莫要动怒,在下觉得旁边这位姑娘所言在理,这人呐,岂是从表面就能区分好歹的?姑娘还真是天真!”

叶青青闻言,更是怒火中烧,凶道:“怎瞧不出来?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坏心眼、笑里藏刀之人。”话音刚落,便被唐念打断,道:“行人,别吵了,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唐念转头看向苏逸,神色清冷,语气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位公子,我这姐妹性子直爽,还望公子莫要见怪。不过公子今日之举确有不妥之处,还请往后莫要再这般肆意妄为。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还请公子好自为之。”

苏逸听了唐念的话,却只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他端起手中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洒脱之态尽显。随后,开口吟道:“世间纷扰皆如梦,笑看风云任我行。偶遇佳人怒嗔目,不羁狂放亦真情。”说罢,转身潇洒离去。

叶青青见苏逸离去,小声嘟囔着:“这人还真是个怪人。”唐念沉默不语,经此一遭,两人也没了继续讨论那书生的兴致。恰好此时小二上菜,两人转而对菜色点评一番。这“江南岸”的菜肴皆是江南风味,在京城实属难得一见。

直至分别之际,唐念叫住了叶青青,解释道:“青青,我并非有意泼你冷水,只是在对对方尚未完全了解之时,切不可轻易陷入其中。你生性单纯,我着实担心你被表象所迷惑,误了自己。”叶青青故作深沉地思索片刻,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啦,我又不是你,哪会为了个男子真跟你生气呀。”说罢,两人相视一笑,而后,各自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唐念上了马车,神情瞬间沉了下来,她方才劝诫青青的那番话语,又何尝不是在对自己诉说呢。她以为自己对李淮清的态度不过是无聊之时的玩闹之举罢了,虽说时常调戏于他,却从未真正放在心上。然而,仅仅分别了几日,她却常常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满心皆是对他的思念。唉,还真是情难自禁呐。

刚回到府里,便有下人迎上前来,恭敬地禀告道:“二小姐,老爷吩咐您回府后去一趟书房。”唐念微微颔首,转头抬步朝书房走去。踏入书房,只见爹爹正端坐在太师椅上,神情中带着几分轻松。唐念开口问道:“爹爹,您唤念念来所为何事?可是太子姐夫安然无恙了?”

与此同时,李淮清正随着下人朝着唐相的书房走来。因李淮清身份贵重,气势凌人,下人不敢让他久候,犹豫片刻后,便亲自领着李淮清前往相爷书房。

唐相并未回应唐念的话,转而问道:“听你娘说,昨日为你挑选的那些公子,竟无一个能入你眼的?”

唐念随意在唐相的书房椅子上坐下,随口道,“哼,那些公子竟还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成安伯世子呢,念念喜欢的,自然要比成安伯世子优秀得多。”

唐相微笑着点了点头,画风一转,低声道:“凌王已回京。既然那些公子你都看不中,改日爹爹邀请凌王来府中做客,顺便替你相看一番。”

唐念闻言,瞬间不乐意了,嘟囔道:“女儿才不要与凌王相看呢。凌王年纪那么大,在战场那么久,肯定是个粗人。说不定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疤,我见了都害怕。我虽敬仰他,却不喜欢一个粗人当我的夫婿。”

这话正巧落入刚踏进院子的李淮清耳中。

李淮清身形一滞,这相似的声音传来,让他仿佛还置身于金陵。随即想起什么,顿时生出一股厌恶之感。随后,他对身边的小厮道:“本王忽然想起还有要事未处理,改日再来拜访唐相。”说罢,便转身离开。

小厮挠了挠头,心生诧异,却不敢妄议,随即追在李淮清身后,恭敬道:“小的送凌王出府,晚点再向老爷禀告您来找过他。”

李淮清淡声道:“既然本王有事,还没来得及拜见唐相,今日之事就不必提了。”

小厮闻言,立马恭敬回道:“小的明白。”接着,便只见凌王那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

李淮清从唐府出来,径直前往热闹的街市。想起唐念那爱热闹的性子,他的目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来回穿梭,试图从这喧嚣的场景里寻觅到唐念的影子。只要唐念此刻出现,他定然会原谅她的不告而别。然而,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哪里又能寻得她的身影呢?李淮清的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正欲离开之际,从身后传来一道温润之声,问道:“可是凌王殿下?”李淮清闻声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色锦袍、面容俊朗的年轻公子正紧紧盯着他,眼中含着一丝惊喜,那神情似是久别重逢,又似是意外邂逅,让人觉得此人既有些熟悉,却又带着几分陌生之感。

但不知为何,李淮清心中却无端对眼前之人生出几分不喜。那股不喜来得突然且强烈,仿佛是一种本能的抵触,让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厌烦。

沈君翊见凌王正以陌生且厌烦的目光看向自己,显然,对方已完全不认识自己。也是,毕竟七年未见,他已从一个稚嫩孩童成长为弱冠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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