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李蛟自是要费一番功夫,李师傅再次磕头认错,请求章婉清帮忙。

章婉清哭笑不得,他还真将她当作能耐顶天的神女。

不过,她心中有一计,可以一试,只是有点费功夫。

先前她打听过李蛟这个人。此人的确是李氏表哥,二人自小青梅竹马。李蛟长相俊美,读过几年书,在李氏眼中是既有相貌又有学识的才子。

李氏非佳人,她个子矮小,身材偏圆,也没有读过书,所以就没有才子佳人一说。李氏再顽劣再粗鄙,在心爱的男子面前,立刻能变身为温婉的小白花。

李蛟家贫如洗,任他再好看再有才,李氏的父母是看不上的,李氏多次软磨硬泡,要求父母去向李蛟父母提亲,均无果。

李家实在供不起李蛟继续读书,他不得已辍学种田。一次耕作中,牛突然发起颠,慌乱中将李蛟踩在脚下,由此李蛟的一只手臂永远无法再抬起,在乡村少一只手臂如同废人一个。

李蛟原先风评还不错,自从手臂受伤后,整日渴酒不务正业,渐渐名声跌落,乡亲们常以白眼相待。

但是李氏仍是将李蛟捧在手心,知情人透露,在嫁给李师傅前,李氏恬不知耻,整日跟在李蛟身后。

后来为何嫁给李师傅就不得而知了。

章婉清再次报官,是她亲自报的官,将李师傅、李氏、李蛟三人的纠葛重新向杨县令梳理了一遍,并强调当年的两条人命可能另有隐情。这两起情感纠纷不再是平凡的家务事,涉及到人命,杨县令高度重视,询问她寻李蛟有何主意?

章婉清回他,寻李蛟,须“诱”他出来。如今李德还在李师傅家中,李氏离开并未带走他。李蛟父母过世早,孑然一身多年,如今李德便是他唯一的挂念。

“以李德‘假死’为饵诱他出来。恰好李氏狠心抛下儿子远走高飞,李蛟并不知情,我们就此将消息散播出去。”

“你为何能肯定消息可以传进李蛟的耳朵,又如何保证他接收到消息能回桃花里?”在杨县令眼中,李蛟是个遇事就逃极不负责任的人。

章婉清分析道:“首先,据草民推断,李蛟不爱李氏,当年李氏应该是耍了手段怀上李德,李蛟不从,不然不会费尽心机迫害两条人命嫁给李大顺,她嫁不成李蛟便嫁给李大顺。李蛟整好在那段时间消失不见,若我未猜错,他是为了逃避李氏的逼嫁才选择的逃跑。他身无分文,应该不会跑太远,出不了鹿城,说不定就在花溪县附近,所以消息必定能传进他的耳朵。其次,由李蛟逃婚可以瞧出他其实是一个不愿将就极有主见之人。之后能答应与李氏苟合,可能是二人达成了某种协议,不排除可以光明正大的见到儿子。据我先前了解,他背地里给李德买了许多玩意儿。李大顺说他平日管教李德比较严格,他被惯坏,不是李氏一人的责任,也有李蛟的溺爱。”

杨县令十分认同她的分析,即刻让人将消息散播出去。

消息即是李氏抛下李德与情人远走高飞,李德去寻母亲,不慎从悬崖上摔死。赵里正配合做了场声势浩大的葬礼,还让人在村头做了个假坟,等着李蛟上钩。

一时间,李德的“意外身故”传得沸沸扬扬,一日、两日、三日……七日后,李蛟果然出现在李德的坟前,忏悔不该将她扔给李氏这个恶毒的婆娘。

杨县令的人埋伏在坟旁,将他请进县衙。

进了县衙,李蛟不配合,一问三不知。杨县令循循善诱,首先搬出律法唬他,虽然他既未杀人也未放火,但李氏身上背负着人命,其罪可诛,若他继续隐瞒,所犯同谋罪,刑罚不比李氏轻。

接着利用李德的“死”瓦解他,若不是他逃跑,李氏不会寻他,李氏不寻他,李德便不会摔死。他是罪魁祸首。

最后杨县令向李蛟出优厚条件,若能揭开李氏的罪行,他会在县衙替他寻一个文书的营生。

李蛟终于破防,道出了与李氏十几年的恩怨:“草民从未喜欢过她,她一粗鄙乡野村妇,我怎不可能喜欢她,是她硬要贴上我。那日我喝醉了酒,醒来便见她赖在我怀里,她要挟我,说甚的生米已煮成熟饭,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她父母松口,准许她嫁给我,将我关进柴房,我死活不从,当晚趁机逃走。”

“风头过了后,我再回桃花里,她已嫁给李大顺。我以为她不会再纠缠,哪知她告诉我,李德是我的亲生儿子,然后诱哄我只要答应与她往来,我日后的酒钱均由她负责。”

“我当时昏了头,想着只要不用娶她,又能经常见到儿子,也不是不可以,况且我失了一只手臂,无任何活计来源,逃难的日子吃过些苦头,她养着我,我为何不接受。”

“春芽与李家二郎的死亡的确与李氏有关,说是罪魁祸首不为错。当年她撺掇李大顺办了个生辰宴,用计将李大顺和春芽灌醉,临走说好亲自送春芽回家,结果将春芽送到李大顺的床上。”

“春芽不堪清白被毁,终日以泪洗面。李氏故意去刺激她,不断挑唆她与李家二郎的关系。说李家二郎嫌她脏,打算与她退婚,已在重新寻媒婆替他相看姑娘,她活着便时刻在提醒他瞧人瞧走了眼,还不如投河死了清静。”

“春芽果真投河自尽。李家二郎那段时间只是在调整个人状态,出了这档子事任谁都接受不了,他给春芽捎信,让她再等等,等他想明白会给她一个交代,结果全被李氏拦截。李家二郎知晓春芽投河后,李氏将真相告诉他,又添油加醋了一番,李家二郎自责他的怀疑如一把利剑刺穿春芽生存的希望,导致她绝望而亡,本对科举心灰意冷的他,接受不了春芽的去世,选择与春芽同样的方式结束生命,他说这样可以去地底下寻求春芽的谅解。”

“她为何要残害两个平日待她如亲人的挚友?”李师傅简直无法相信,李氏居然如此无下限。

“因为这样便可以逼迫你娶她,当时她已怀李德,为了保全腹中的孩儿,处心积虑设计这场阴谋,春芽和你二哥一死,你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你懦弱,不敢告知旁人,她利用你的愧疚拿捏你一辈子。”

闻言,李师傅后脑如被棒槌猛地一击,昏昏沉沉,心跳骤然停止,呼吸困难。

“可有物证证明当年春芽与李家二郎的死与李氏有关?”杨县令问。

“有。李氏留有两封李家二郎写给春芽的信。她嫉妒春芽读过书识过字,私下日日用那信嘲笑春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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