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被笑了。”
主仆几个说着话呢,只见郑氏从门外进来,一脸喜色。
顾元柔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母亲,没什么,她们俩丫头在说笑呢。”
郑氏瞥了那两丫鬟一眼,见还算规矩,倒没说什么,只是被女儿拉着手坐下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笑道:“早上你舅舅来的信,说是快到隋阳,不日便到临安。”
“那可太好了,这次舅舅既是奉旨回京,若要起复,想必不会外放,如此便可经常来往相见了。”顾元柔也高兴。
当年外祖受朋党一案牵连,险些入狱,好在陛下念其多年劳苦,且涉案未深,只是贬官流放到南边偏僻一隅,连带着那时刚入了翰林的舅舅也跟着去了,一家子跋山涉水,远离临安,一去就是十八年。
没了娘家,母亲在靖安侯府的日子也不那么好过。
虽说祖母和祖父一如往昔,可其他人就未必了。
“我还没见过舅舅呢,可惜这次也见不到…”说到这儿,她的神情不免有些低落。
倒是郑氏挥了挥手中的信纸,得意道:“放心,我刚才拿着信去找了母亲,说兄长回来,昀庭在外游学不在也就罢了,你也不在,问起来我该怎么跟娘家人说呢,好歹也见上一面,好在母亲同意了,让你在家里待到舅舅回京,等你舅舅到了,我再跟他诉诉苦,让他出面找你爹去,我就不相信,你爹真这么狠心。”
郑氏也不傻,有些话自己说了没用,不代表娘家人说了也没用。
有些人对外人可比对家里人好说话多了。
“母亲这是缓兵之计呢。”顾元柔掩嘴轻笑。
郑氏摆了摆手,“什么计不计的,我只知道你是我女儿,我自然得帮你,也就是昀庭不在临安,说不上话,不然你爹绝对不会这么对你,也不知我送出去的信他看到没有,什么时候回来。”
“大哥在外面游学是正经事,母亲不必什么事都告诉他。”顾元柔这才知道母亲已经给大哥去过信了,想拦都没法,只能无奈道。
“我不去信,回头昀庭回来知道了,得怨我不告诉他了,他临走前就说了,你性子傲,太有主见,沈明渊又是独子,苦读多年,一朝二甲入仕,志得意满,只怕会肆意放纵,与你未必合适,若有什么意外,必定要去信告知,他好尽快回来。”
顾元柔闻言一怔。
她倒不知大哥是这么看待自己与沈明渊的婚事,细细想来,这番话确实在理,只可惜之前自己与沈明渊也算郎情妾意,沈顾两家的交情摆在那儿,又有长辈的默许,大哥大概也不好泼这盆‘冷水’吧。
难怪有几次与沈明渊见面后,偶遇大哥,他都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那时还以为大哥要教训自己男女大防之事,跟兔子似的溜得飞快。
这时,又有丫鬟来报:“三小姐,大夫人,大理寺宋大人到访,指明要见三小姐,侯爷让您去前厅。”
大理寺,宋大人?
顾元柔眨了眨眼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母女俩相伴来到前院的花厅,顾邺此时已坐在上位,右侧边坐着一位身穿绯色云雁纹圆领官服的男子,年轻看上去不大,儒雅温和,但官至五品少卿,又是大理寺的人,谁都不敢小觑。
顾邺原是笑脸相迎,扭头就变,“逆女,还不快过来见过宋大人。”
顾元柔抽出手来,还拍了拍母亲的手背,以示安抚,才上前盈盈一拜,“拜见宋大人。”
宋淮忙虚扶起来,“三小姐客气了。”
“不知大人找我,所为何事?”顾元柔开门见山。
宋淮笑了笑,也没有客气,问道:“确有一事,敢问顾小姐昨日巳时三刻到将近午时左右,人在何处?”
“在…客云居。”顾元柔迟疑片刻,并未选择隐瞒。
既然对方能找上门,说明已经查到自己那段时间的行踪,她也没必要过于掩饰,反而可疑。
顾邺一听当场大怒,拍案而起,“你又跑出去闯了什么祸回来?一天天的不在家里待着,尽往外跑,还惹事,我看郊外那庄子未必能困住你,干脆送回锦城关家庙吧。”
此话一出,郑氏也怒了,“关家庙?顾邺你有胆子干脆连我一块儿也送回去关着,到时候我去老太爷坟前,好好掰扯掰扯你这些年干的好事,看能不能给他老人家气活过来。”
“你这是什么话,少在这儿无理取闹。”
“谁无理取闹,你不分青红皂白要关我女儿,还说我无理取闹。”
“有外客在,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有外客在你也不能无缘无故关我女儿。”
“郑氏你…”
……
宋淮的手举在半空,尴尬地不知该不该放下,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还是别家的事。
却见顾元柔此时挪步过来,神色淡定道:“大人要问小女子什么,不如换个地方?”
“正有此意。”
宋大人如蒙大赦。
又说宁远伯府。
春风阁被大理寺少卿宋淮起了‘底’,封了楼,押了一众客人的事,早就传开了,且放出风来,让各家自行上门‘赎’人,主要是怕出了什么事,回头赖到大理寺头上,可这损招一出,有些人家就尴尬了。
其中就包括宁远伯府。
宁远伯夫人再疼儿子,也不可能跑去青楼赎人,去带沈明渊回来的是二房的堂兄沈子安,将人带回后,就识趣地离开了。
此时客厅就剩宁远伯夫妇,沈青凝和一脸憔悴样的沈明渊,还有带回来的清倌人红遥。
秦氏起初满心满眼都在自己儿子身上,虽觉得丢了沈家颜面,可见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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