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年可能是白天睡多了,一点儿也不困,拿了本小人书趴在床上看起来。

梁牧川洗完澡一进来就看见时年年翘着小脚丫趴在床上看书,他皱了皱眉:“时年年,坐起来看。”

时年年还在认真地看,嗯了一声,还是趴着。

梁牧川上床,手臂一伸,像提小鸡崽一样把时年年提溜了起来。

“趴着对眼睛不好,会把你看瞎的。”梁牧川吓她。

“趴着舒服呀!”时年年实话实说。

梁牧川无奈,低头狠狠吻上的时年年的唇。

这个吻很深,梁牧川的舌头抓住她的舌头吮吸搅弄。

直到两人分开,唇齿间发出黏糊的喘息声,时年年已经忘了小人书这件事,被亲得迷迷糊糊的。

梁牧川捧起她的脸,唇瓣鲜红欲滴,他没忍住又亲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传来女孩的抱怨声。

“梁牧川,你好欺负人。”时年年眼神涣散,都说不要了,还弄,一点也不心疼我。

男人没吭声,吸吮着那嫩白的皮肤,背上滚动着大颗汗珠,他一边动作着,一边咬着她那小巧的耳朵问:“还敢抛夫弃子吗?”

时年年是有骨气的,点头说敢。毕竟他动作那么狠,那么坏,还让她回答自己满意的答案。

她才不要说呢!就是故意气他。

梁牧川眼神一暗,动作停了下来,又问了一次。

时年年在他停下来的瞬间,感觉有点难耐,怎么不动了。

听到他的问题,她想舒服起来,所以又没骨气地说不敢了。

不过,梁牧川像是惩罚她白天的行为,快天亮了动作还没停,时年年叫唤了一夜。

清晨,响亮的号角声响起,梁牧川立马睁开眼睛,准备起床。

时年年虽然因为生物钟也醒了,但是并不想起,想懒床,最主要的是,昨天晚上他们没关灯,梁牧川还把她抱在镜子前那样。

她有点羞耻,不敢睁眼看梁牧川。

梁牧川看时年年半边脸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睫毛微微轻颤。

虽然结了几年婚,但还是很青涩,是个会害羞的小姑娘。

他扣好军服的最后一颗扣子,看着床上的小姑娘,脖颈处两三个红,眼角有泪痕,唇瓣微微肿着。

以前没结婚的时候,梁牧川就没想过这种事,也没想到自己会娶一个娇气漂亮的小姑娘。

他蹲下身,低声说:“我先去部队了,记得吃早饭,吃完再回来睡觉。”

时年年见他发现自己醒了,也不装了,嗯了一声,想着家属院的食堂早饭时间比号角声晚,她又继续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时年年醒了,感觉阳光都能透过窗帘照进来了。

她刚才又做了一个简短的梦,梦中的她似乎坐上火车了,梁牧川没来找她。难道她就犹豫了一下的时间,就能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不过梦中的时年年刚下火车,还没好好看看南方的繁荣,就又被梁牧川给带回家了。

这好像没改变什么。

时年年是个心大的,没再纠结梦,因为她现在肚子饿了。

她把睡衣换下来,去衣柜那里挑了一件碎花小裙子,刚好能遮住脖子上的红印。

和其他人节省的习惯不同,时年年经常买漂亮的裙子和衣服,整个衣柜大部分都是她的衣服。

然后坐在梳妆台前扎头发,梳了两个麻花辫。

然后开始拿着洗漱用品出院子去洗漱。

一切都收拾好,时年年就准备去家属院的食堂吃早饭了。

家属院的食堂吃饭稍晚些,部队的食堂他们吃得才算早,所以时年年并不急。

她这裙子没有袋,只能又要卧室拿钱包,装好钱和票。

“梁定,吃早饭去了。”时年年去梁定的屋子里喊他。

看他已经起床了,坐在他那小书桌前在看小人书呢。

梁定立马起身,跑向时年年:“妈妈~”

时年年嗯了一声,牵起梁定的手,两人出门填饱肚子去了。

“今天吃什么呀?”时年年问梁定。

“我想吃馅饼。”梁定说。

时年年答应下来,她今天有点想喝豆花。

到了食堂,今天时年年起得有点晚,食堂已经快没人了。

她要了两碗豆花,两个肉馅馅饼。

这豆花一个是咸的,一个是甜的。时年年从小到大吃的就是甜的,梁牧川甜的咸的都能吃,所以她就很疑惑为什么她的孩子却喜欢吃咸的。

甜的豆花多好吃啊!

时年年吃过早饭后,和梁定一起回家,就坐在摇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现在还挺早的,所以太阳没有那么烈。

她还不时拿个零嘴吃。

梁定则在院子里玩着。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时年年起身开门。

“年年,去不去赶集,今天有市集。”来人是家属院的刘婶,很喜欢讲八卦。

时年年看见来人,觉得她还是很受欢迎的。

哪像梦里小说描写的那般名声不好,人人嫌弃,简直在败坏她名声。

时年年一直知道名声很重要的,所以在外面一直很乖,是乖乖小媳妇的形象,虽然高中三年学习不好,但装成一副知识分子的样子,看起来很有学问。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在外面有自己的人设。

不过时年年不知道的是,她的人设早就崩塌了,变成娇气人设了。

毕竟谁家结婚几年一直吃食堂,舍得花七八块买一件裙子,也就梁家的那个了。

至于刘婶确实是挺喜欢时年年的,每当她讲八卦的时候,年年总是眼睛亮晶晶地听她说话,不嫌她话多。

其实主要是时年年很少出去和人聊天,知道的八卦很少,所以一听到这么有趣的八卦,就津津有味起来,眼睛亮亮的。

至于时年年乖不乖,顾家不顾家刘婶也不在乎。

时年年见是来找她去市集,想了想,今天好像就是十五,她们这家属院是在镇子边缘,镇子里每逢五就有市集,一个月三次。

她都没想起来这件事,现在自然想去,然后让刘婶等她一下,她去拿钱票。

路上,时年年耳边听刘婶婶说话,手上牵着梁定,身上还挎了一个小挎包。

里面装着钱票和糖果。

“你前几天没出去,不知道咱家属院又来了一个人。”

“谁家来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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