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小产一个月来,日日被圈在这屋子里,就算甘白再怎么努力凑趣儿聊天,也是顶无聊的。
王府内,岑逾白尚算不上什么厉害的角色,但那个侧王夫卢氏,可日日派人盯着砚安的一举一动,想钻空子将岑婧雪废右手的仇,报在砚安身上。
岑母则是在各种关系内和稀泥将水搅浑。
左一个阴损的耗子,右一个张牙舞爪的老猫。
过两日岑漪又要去参加赏梅宴,留砚安一个人在王府,她怎么放心。
岑漪亲昵的捏捏砚安耳垂:“不必担心,阿安只跟在我身后就好,这次是赏梅宴,就是给各个府的公子小姐一个相识的机会,不会有那么多规矩。”
砚安点点头,拿脸去贴岑漪的手掌,却想起岑漪先前说不喜欢他如此刻意讨好。
“妻主,我这不是刻意讨好,是想亲近妻主。”砚安忙为自己澄清,扶着岑漪的手掌,用嘴唇亲了亲。
甘白原眼观鼻鼻观心站着,见岑漪目光横过来。
他知道是殿下要和小郎君亲近,嫌他碍事,忙轻手轻脚的退出屋子,带上房门。
“甘白哥哥,殿下那外室,从今往后是要住在正房里了?”一眉目清丽的仆侍凑到甘白面前,小心翼翼的询问。
甘白瞧他一眼,认出是峥西王塞在岑漪院子里,想让岑漪收了做小侍的那个,不由得开口提醒。
“你叫我一声哥哥,我便真的把你当作弟弟,好心提醒你一句。”
“你之前也得脸在殿下跟前伺候,可都没得殿下青眼,如今殿下有了一外室,满心满眼都铺在那外室身上,这可不是殿下有心纳侍,你不要觉得有机会做一做殿下的身边人,而是更没机会了。”
那仆侍显然不赞同,瘪着嘴捏着帕子。
甘白见状拿手敲了敲仆侍的头。
“别犯糊涂了,我听说,之前在宅子照顾小郎君的仆侍有不忠诚的,前些日子逃跑被殿下抓到了,现下不知道在关着呢,你难道要做下一个?”
“殿下才不是那狠心的人,之前那谢离公子……”
仆侍想说那谢离公子几次给殿下惹麻烦,殿下不都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放过了,就连谢离公子给殿下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伤害,殿下也没做追究。
“我的祖宗,你说这个是想牵连我一并被发卖?”甘白脸色忽的变了,只呵斥一声,再也不和这仆侍争辩,转身去备热水了。
……
“将热水端进来。”
三皇女房内,谢离撑起身子叫了一声,门外候着的仆侍就像是没听见,半天也不做回应。
榻上凌乱,谢离躺在上面难堪的咬了咬唇,转头去看整理衣衫的南有仪。
“殿下是让我带着脏污回去?”
南有仪瞧他一眼,目光在谢离受伤的唇畔停留片刻,才将一件干净的衣衫丢给他。
“用亵衣擦擦就好了,你穿上后回去,你院子里总不会没有热水吧?”
这是叫他连亵衣亵裤都不穿?
谢离脸色更是难看,僵硬半晌才妥协的将长发系在身后,身上麻绳束缚的红色勒痕没了遮挡,全部显示出来。
与谢离皮肤一陈,显得那痕迹狰狞可怖起来。
南有仪站在榻边,瞧他这副模样,不禁抬手去触碰谢离有些红肿的皮肤。
“我不是岑漪,你乖一点,是不是就不用被如此对待了?”
谢离体力透支,抖着手捡南有仪丢过来的衣衫。
“殿下喜欢折辱于我,我一军倌出身的贱东西,自然要顺应殿下的心意,能让殿下折辱的称心如意。”
南有仪拿话刺谢离,谢离也拿话刺她。
谢离也不管南有仪一下冷凝的神色,亵衣也不穿了,依照南有仪的心意,直接去套衣衫。
“只是还请殿下不要再克扣我院子的饭食,若我哪天一不小心饿死了,殿下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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