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

他们在房间里叫餐,侍应生送来红酒烧牛肉和小羊排,梁叙将主灯全部关闭,卧室里的光线昏黄到暧昧,梁叙洗漱后换了件宽松的睡袍,他拿出珍藏的红酒,倒在了时律面前的酒杯中。

红酒的牌子是花体的外文,笔锋拉出长长的尾迹,不是英语,大概是某知名酒庄的名字,梁叙在这种场合拿出来,时律猜它昂贵的要死。

他依然不是很懂品酒,只是觉得今晚应该和梁叙喝上一杯,可是喝着喝着,喝到微醺,某种更馥郁的酒香覆盖上来,它的前调比葡萄酒更加清冽,后调却更加浓烈,像是在温和的水调里参杂了焚香和皮革,时律呼吸一窒,条件反射的屏住了呼吸。

梁叙取下了腺体贴。

Omega在alpha面前取下腺体贴,只能是邀请。

时律确实信息素钝感,可他也确实是个alpha。

时律抬眼看他,梁叙还是从容镇定的模样,睫毛垂下来,在银框眼镜后落下一片扇子似的阴影,可手指却无声扣紧了桌子,像是在紧张。

时律心道:“他居然在紧张。”

他第一次看见梁叙紧张。

梁叙自诩阅历足够,论起个人魅力,他不输给任何青春年少的Omega,可他与时律毕竟差了足足十岁。

十岁,足以让眼角略带暗纹,足以让身体僵硬死板,而时律在酒香中微醺,却只能看见年长者眼前晃着的链子,和他那眸中的默许。

他越过长桌,便试探性的握住了梁叙的腕子,问:“可以吗?”

梁叙便笑了:“当然可以。”

于是吻落了下来。

气味相互交缠,体温相互传递,昂贵的红酒杯晾在一边,品酒人忙于品尝另外的酒,无暇顾及它。

时律与梁叙双双倒在大床上,年长者仗着虚长几岁,妄图掌控局势,他尝试着向年少者传授方法,教导他如何去做。

可惜的是,时律根本不需要方法。

他只是凭着本能寻到了Omega的致命,犬齿摩擦过腺体,尖牙轻咬皮肤,梁叙便已溃不成军。

他与心仪的alpha亲吻,拥抱,像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那样,可等手指往下,轻微的刺痛传来,梁叙还是很轻的颤抖一

下,缓缓闭上眼。

这一步走出,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以他的身体状况,被alpha深度标记后,倘若alpha之后情系他人,梁叙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更何况还有也老爷子一座大山,届时,财富,权力,地位,统统拱手他人。

时至今日,梁叙心中仍有一丝迟疑,他是否在信息素之中被本能冲昏了头脑,才做出如此不理智的决定,可当他身体僵硬,时律第一时间察觉,然后停下来,安抚的亲亲Omega的脸颊。

梁叙在着亲密之中稍许放松,抬头看他,时律面带关切,像是在询问他怎么了,于是他释然的放松了自己,等待alpha下面的动作。

但是只有两分钟,他就再次紧张了起来。

梁叙的脚背崩的极紧,alpha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某些姿势,两条长腿被拉起架住,年少者的手指抚过饱满圆润的大腿,而年长者浑身僵硬的像个木板,全然没有留时律住宿时的从容

——他的眼镜再次撞歪了,松松垮垮的挂在鼻梁上,每每想要出声,又兀自吞下,嗓子里却只有压抑的喘息。

眼看他真的难受,眼中都含了水色,时律停下动作,又亲了亲他,算作安抚。

第一次标记时,梁叙就习惯于将所有声音抑在喉咙中,险些让时律以为他是哑巴,现在心意相通,居然还是这个模样。

像是习惯了忍耐所有苦楚,再咬牙吞进肚子里,梁叙擅长伪装云淡风轻,但即使是濒临崩溃的时候,也学不会失态和告饶。

时律吻过他不知是带汗还是带泪的眼睫:“不要忍,不舒服要告诉我,要是难受我就慢一点。”

这种事,本就该是两人都享受的,难受却忍着,这该算什么?

可就在时律暗自点头,自觉表现良好的时候,他第一次在年长者温和的眸子里看见了埋怨的神情。

梁叙好看的眉峰紧紧蹙起,像是难受的狠了,而当时律真的凭借强大的自控力忍耐下来,他倒吸一口冷气,失语似的顿了几秒,才恼怒道:“时律,你从来没有看过小电影吗?”

他单手攥紧被子:“情侣在这种情况露出难受的表情,难道是真的难受吗?”

“……?”

大学生茫然无辜的懵了一秒。

梁叙喜欢极了时律未被社会污染的样子可现在他又爱又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在年长者无奈又无语的视线中时律恍然大悟:“哦你是说!”

梁叙忍无可忍的伸出手按在了时律的唇上。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梁叙哑声道:“继续。”

时律很听话的继续了。

——代价是梁叙后头再说什么时律都没停下。

他们一个二十岁年轻气盛一个三十岁禁欲多年梁叙敏感的可怕时律的指尖随便滑过哪里。皮肤上都会炸起一片鸡皮疙瘩。

等云歇雨停他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梁叙困倦的合眼。

而下一秒当身体悬空忽然被抱起来他猝然一惊便听时律道:“洗个澡我们身上都是汗。”

浴缸中已然放好了水。

身体没入热水酸胀的肌肉放松下来当察觉年少者的意图时他推拒:“不现在不行。”

时律好笑的看着手指:“只是清洁。”

梁叙便又合上眼任由时律去做了。

他昏昏欲睡还没等清洁完成就靠着浴缸壁睡着了连什么时候被时律捞出来的都没有察觉可睡觉时身体却像记住了时律的味道准确的和alpha贴在了一起。

闻着时律身上的味道

一夜好眠。

第二日梁叙的生物钟让他早早醒来他腰酸的直不起来只能靠在床沿用平板看今日的财经新闻。

而时律起床向来拖拖拉拉要定三个闹钟关五遍才能爬起来今日没有闹钟叫他他就睡到日上三杆。

他睁眼的时候梁叙正拨开铝纸用温水送服了一剂药丸看见时律睁眼梁叙身体微微僵硬不动声色的将药片放回了抽屉。

他做的自然又有平板遮掩时律没能发现他将毛茸茸的脑袋蹭到了梁叙的腰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今天还要去上班吗。”

时律发质偏细软手感很好梁叙没忍住顺手揉了一把又趁着时律刚睡醒没反应过来若无其事的收回来:“要去的今天还有会你也有会忘记了?”

时律:“……哦。”

初夜第一天还要爬起来开会,时律有点不忿,踩点爬起来换睡衣。以他和梁叙现在的关系,也不用避着,便背对着梁叙一脱衣服,开始套外套。

他侧面有面穿衣镜,刚好能召见身后的梁叙,时律余光一扫,梁叙划平板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他视线依旧看着平板,却不时抬眼,往时律的方向瞄,又很快闪开,时律心中好笑,昨日摸都摸了,还得偷偷摸摸看吗?便坦然露出腰腹,甚至将拉衣服的动作放慢了些。

梁叙果然又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镜子中交汇,梁叙一愣,很快挪开了。

时律的心情便好了起来。

他走进洗手间开始刷牙,盘算着接下来的假期要去哪里玩,约梁叙看电影还是干什么,结果刷一半,脑袋被什么猛得砸了一下。

66怒气冲冲的冲过来,对准他的脑门就是梆的一下:“宿主!你又和主角谈恋爱我就算了,今天早上还有剧情!你居然想不去上班!”

时律吐干净满嘴泡泡:“‘又’和主角谈恋爱?哪来的又?梁叙是我初恋啊。”

今天有剧情,66难得能说话,它幽怨的掰着手指:“你的前一任宿主江某,前前任宿主萧某,前前前任宿主白某,还有……哎,算了不提了,我都已经习惯了,反正每一任宿主都会和主角谈恋爱!”

时律将洗漱杯冲干净:“啊,我记得你是叫‘虐主文NPC扮演系统’对吧。”

“对呀。”66先是点头,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宿主眼中的笑意,顿时怒火中烧,对着时律又是梆的一下,恼羞成怒道,“这是今天的任务!快看!”

时律也不敢将人惹毛了,于是点击屏幕,展开了原文。

昨日,本该是小说中的重大转折。

梁叙身份暴露,将原主亲手递上把柄,原主以此相要挟,逼着梁叙做了他们刚刚做完的事情。

原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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