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他是不是有语言障碍？
于枳柚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那现在我们认识啦～”
“……”
“你受了好多伤，要不要我帮帮你呀～我很会疗伤的哟～”
“不用。”
秦夜的音色还带着些小孩的奶气，但语气却很淡漠，不过于枳柚不在意，她摆动尾巴往岸上游却怎么也过不去。
“你过来点嘛，我上不了岸呀……”她双手撑住上半身坐起来，盯着自己的尾巴很是苦恼。
“……”
“我真的很会治疗，不信你过来试试。再往上我就要搁浅啦！”
秦夜见她为难的模样叹气，他的脚还是龙爪的样子，沾到水也没什么关系，所以直接踩到水里蹲到于枳柚身边。
“嘿嘿，你看着吧，马上就好！”于枳柚把手置于伤口上方1厘米的位置，银白的暖流从掌心渗出融进秦夜的皮肤，渗血的伤痕肉眼可见的结痂恢复。“你看，我没撒谎～”
她又抬手伸到有血痕的脸旁，秦夜下意识往后躲，被于枳柚按住后脑勺将头拉了回来。
“别乱动！”
“……”
几秒后，于枳柚收回自己的手，对自己的治疗结果满意的点头。
“不痛了吧！”
“……谢谢。”
“朋友嘛！不客气。”接着一巴掌拍在秦夜的肩上。
“……”
“我说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你要还手啊，他们怎么打你你就怎么打他们，实在不行就用尾巴扇他！”
“……”
“听到了吗？”于枳柚凑到他面前，不知道还手是很容易被霸凌的，顾雪总这么教她。
“……嗯。”
她盯着秦夜头上的龙角看，又转身趴到水里瞧他后面的黑色尾巴，“你真的是龙吗？”
仰头，对上秦夜垂下的目光，两人好像进入了无声的较量，谁先眨眼谁就输了。
“我脖子麻了，等等，我换个姿势。”
于枳柚再次翻身坐起来，使劲挤了挤眼睛重新朝秦夜看。
“……是龙。”
“嗯？”她还沉浸在莫名其妙开始的游戏中。
“我是龙，黑龙。”
“奥奥，我也是龙，白龙。”于枳柚嘿嘿笑起来，意识到什么又突然改口，“骗你的，我是白鱼。”
“……”
夕阳沉入天边，染红了海面，海鸟煽动翅膀盘旋于天空之上。
“你明天还来吗？”她必须得回家了。
秦夜没说话，难道对这个人来说说话是很累的事？她知道蛇族幼崽说话比其他族群要晚些，但没听说过龙也这样，于枳柚决定回去认真查查。
“我真的要回家了，明天我还这个时候来找你。”说完便潜入海里，反正他也不爱说话。
秦夜想告诉于枳柚明天不来，却没得到机会。他扫了眼手臂，转身回到礁石群后面的飞艇上，他今天只是路过这里而已。
于淮晴在家外面张望，见于枳柚慢吞吞的往回游急得过去拉她，“你跑去哪儿了？已经很晚了。”
“嘿嘿，我今天交了个新朋友。”她遮住嘴靠到于淮晴耳边，“也是只龙哟，不过跟我们不太一样。”
“好嘛，先回去啦，妈妈他们马上就到家了。”
海族的家一半建在陆地上，另一半延伸至海里，饭厅处于地和水的中间线，类似阳光房的装修。家里一楼有水路，除了没法上楼，于枳柚两人可以随意在一楼游荡。
顾雪和于通海回家后没看到两崽子，扫了一圈问顾静，顾静说在水下面玩儿呢。顾雪半信半疑的去到饭厅叫俩姐妹的名字，于枳柚和于淮晴哗一声从水下钻出来对她傻笑。
顾雪无奈，“准备吃饭了。”
俩姐妹：“知道啦。”
顾静端着放好饭菜的水浮小桌子放到她俩面前，佯装生气在于枳柚脑袋上点了点，“下次再这么晚，我就不管你了。”
于枳柚原地转圈，笑嘻嘻抱着顾静的手：“谢谢大妈妈，大妈妈是最好的妈妈！”
“行了，别嘻皮笑脸，快吃饭。”
碧波星主要是海族，各方面都无法避开水，几乎所有东西都采用防水材料制成，包括书本。于枳柚吃完饭跑去书房找了本科普书翻阅，于淮晴凑在后面瞧，“找什么呢？”
“有没有什么龙有语言障碍啊？”
“不会吧，龙都是高阶精神体，怎么会有那种障碍。”
于枳柚想了想，“你说得对。”他肯定就是单纯不爱说话。刚抱着不到半分钟的书又被推回架子上。
于淮晴：放弃得真快……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末尾时，于枳柚已经整装备发。脑袋半垂着假装看书，实际身体早已侧面对准出口，就等放学铃拉响。
“嗯、有些同学注意点，想被留堂吗？”
于枳柚立马端正坐姿，心想着秦夜是不是已经到了，看到自己不在会不会以为她不来又走了。心里打鼓，薄细的鱼鳍飘动，阳光照耀下格外好看。
叮～～～
尾巴一甩飞快冲出大门，只给教室留下一道银白的残影。
杨离：……
同学们：好快！
“淮晴，回去跟她说一下作业，下周叫……算了，就这样。”她本来想让顾静来一趟，想想还是算了。
礁石区没人，于枳柚嘟囔，“真走了啊……”
她游到海滩边张望，依旧没人，“是还没来吗？”
太阳慢慢下沉，于枳柚躺在倾斜的礁石上，尾巴一下一下拍打水面，啪嗒啪嗒有节奏的响着。时不时的望向海岸边，却一直不见人影。
秦夜拖着跟他身高不相称的长剑追在巨型节肢生物的后面，这把长剑是秦夜给他的，将精神力融入可以最大强度发挥出高等级破坏力，极大缩小了幼崽跟成年体的能量差距。双膝向下跃上旁边的树干上，又瞬间跳下、挥动黑色剑柄砍向节肢生物的脑袋，墨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到他脸上。男孩随意抹了抹，回去不远处的飞艇。天色已晚，他看了眼自己黏腻的衣服，选择回家。
8岁生日当天，秦夜父母便收拾好行李旅游去了，家里除了秦夜，只有给他做饭的黎婶和管家黎叔。至于苍宇星的工作事物，他选择远程处理。那时的苍宇星还是一个没有影响力的星球，所以事情并没那么多。
10岁那年，黎叔接到秦父电话，跟着秦夜就被送去幽冥星历练。
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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