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出现在渠县,大抵是为了亲哥哥,而男主应该是妇唱夫随,带安谧儿出来散散心。

所以...、

男主来自己家是为了找大舅子?

可是陆晁并没有提及原主以前的生活,难道原主以前不是书童那么简单。

算了!管他男主女主,眼下最重要的是过好自己日子就行。

随遇而安吧。

翌日,安阿深早早离开了。

为此,红梅还抱怨:“走了?”

“这么早就走了?他是鸡妖托生不成..”

不怪小丫头有起床气。

主要是村里公鸡叫第一声时,安阿深起床开门,把蒋嬷嬷吵醒了。

蒋嬷嬷醒了,开始清扫卫生,劈里啪啦一阵响,红梅睡得不踏实,只好早早起来。

不日,少年辞别了吴冠绝等人,去了县里,拜入寇家三郎门下。

“人之初..”

“...性本善”

人还没进门,就有朗朗读书声不绝于耳。

私塾是个二进院子,前面是书堂,与其说是书堂,更像是先生的书房,外面是茅草亭子,四处漏风,而茅草亭子挨着青石瓦房搭建的房子,听说是老师的书房。

而大门与二进门挨着,是以有时候能遇到师娘。

这会儿,三夫人正在晾晒衣物,揉着酸软的腰身,转头看见一书生走来,忙放下胳膊肘儿,扯着嘴角笑道:“..陆书生来了?”

陆臣微微骇首:“师娘福安”

三夫人招呼人进去:“快进去吧,你师父还在收拾呢”

“娘娘...”“好玩的..嘿嘿”忽闻门外嚷嚷声。

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嘭”一声。

“哇哇!!”一小孩径直摔倒在地。

而陆臣的脸上湿哒哒,他顾不得那么多,将孩子扶起来,小声关切道:“仕程,你没事吧?”

他打量着孩子,只见孩子手里拿了个木棍,木棍身上还有白色液体渗出,滴答滴答,显然木棍沾满了水,此时凑近,一股难闻的味道瞬间充满鼻尖。

小孩看见大高个的脸上有水珠,咯咯笑开花:“娘,你看,他脸上有水珠哈哈”

师娘抱着孩子,连连致歉道:“这孩子惯会调皮,真是不好意思”

陆臣程立一旁,抿唇道:“不妨事”“小子无碍”

见少年确实没什么大事,她抱着孩子转身回屋了:“那就好那就好”

“你这孩子怎么到处乱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慌慌张张,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

“娘!”“我...知道了”

母女俩携手消失在拐角处。

这时,陆臣忽觉脸上火辣辣,痒痒的。

“漆树!”

“什么漆树?”

“陆臣阿,怎么还不去温习功课?”

骤然,身后传来浑厚的男音。

是老师。

陆臣忙行礼:“先生福安”

先生摸着胡子:“起吧”“该上课了”

还是如此一丝不苟的样子。

只是他抬头就见新收的徒弟那张好看的脸上迅速长满了红点点。

先生大惊:“顺安,你..你的脸怎么回事?”

少年摸着脸蛋,顿觉不对,难道自己漆树过敏?

他敛了心思,忙解释道:“许是小子碰到漆树了,风疹了”

寇怀智仍然板着老脸,眸色怪诞,清了清嗓门:“你自去收拾收拾”

扔下一句话便去敲铃铛了。

“是”

少年目送着夫子离开,转而掠过二进门时,抿紧了唇角。

陆臣回了周家。

家中并无其他人,许是出摊了。

渠县与杏花村相距甚远,一来一去需要一天一夜的脚程,若是走水路,也得一天才能到家。

是以,他在县里租房,租了周家的房,月租50文钱,包住不包吃。

周家房子是口字形,已经租出去两间屋子,剩下一间也被陆臣租了。

房子不大,一进院子,院子有口井,墙角还有两棵树,一颗是枣子树,另外一颗杏树。

此时,枣树巍巍,树上挂满了红枣,树下还有一只狗正趴在地上睡懒觉。

少年还没进门,“汪汪!”狗叫声四起,黑狗溘然看向门口,双耳竖起,狗眼凌厉。

但见熟人进门,便没了凌厉之势。

陆臣凑近才发现这是一只狼青,自带杀气。

只一眼,他便收回目光,抬脚回屋,准备收拾收拾自己。

揽镜自顾,惊觉脸上开始红肿,伴有局部瘙痒。

“呼!”

他弄来清水,轻轻清洗着脸,也许可以清除一部分过敏源。

接下来只能慢慢观察,若是有局部溃烂,呼吸不畅,形势严重时需要就医了。

“吱吱”他带上门,头戴面具回学堂了。

他走之后,隔壁的门窗便被人从里边推开。

两人施施然出现在窗口。

倚在门口的少年死死地盯着陆臣远去的背影,呢喃着:“像”“真..像”

见沈醉没有任何反应,安鸿志激动地想拉住旁人的手,摸空后,便发现那人已然坐回椅子上。

窗一开,鸟雀挂满了杏树枝头,寂静的屋里顿时热闹几分。

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愤愤不平:“..看来我得问问爹是不是有个私生子?”

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万万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身高别无二致,脸蛋几近一模一样,要不是红点点破坏了那小子脸上的美感,他都以为那人是自己的分身。

这般看来,只有一个可能....

陆臣这人很有可能是亲爹的私生子!!!

一想到这种可能,安鸿志就怒火中烧。

说什么家财万贯留给自己?说什么累世人脉也倾囊相授?...

莫不是诓人的?

“呜呜呜”“安家终于有人了”

他再也不用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牛晚了。

安大少爷又哭又笑,哭花了妆。

沈醉眉目攒动,抽回自己的手,赫然起身,望着窗外的景色,背手而立,凛然道:“这是岳父的回信,你看看”

一旁的乘风从怀里掏出小纸条递给安大少。

安鸿志收起了惺惺作态架势,觑了一眼沈醉,又看了看乘风,最后还是打开纸条子。

只见纸条上墨迹已干,“婚后三年,诞下长女后,定北王举办蹴鞠球会,随中要害,自此不能人道也”

“这是陆臣的生辰八字”

帖子上赫然写着:渠县杏花村,陆氏子,父:蒋成,母:陆乔,诞于天临十八年...

天临十八年?

比自己小1岁?

算算时间,那年祖母溘然病逝,父亲守孝,定然不敢违背祖宗孝悌之伦。

这么说来,此人真的不是私生子?

“你的意思是李代桃僵?”

他把玩着团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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