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腿练酸了。”梅寒枫将人背进屋,“打盆热水来。”
泡脚吗?倒是有必要。
贾墨渊坐在床沿脱去鞋袜。
然而,梅寒枫却吩咐道:“宽衣。”
“宽……宽衣?”
梅寒枫你别得寸进尺啊!
贾墨渊决定不能无限制纵容此人,登时怒目而视。
“怎么了?”梅寒枫诧异看他,“褪去外衣,撸起裤管,我帮你热敷。”
“……哦。”
紫影端来热水后,梅寒枫拧了滚烫的热毛巾敷上贾墨渊的大腿。
“嘶——”贾墨渊忍不住抽气。
“烫?”梅寒枫忙拿开毛巾,发觉面前的肌肤皮肤已经红了一大片。
“嗯。”贾墨渊动了动腿,感觉有些僵硬,的确需要烫一烫。
只是——
这位梅二公子,您方才将手伸进热水拧毛巾,不烫吗?皮真厚。
梅寒枫用食指压了压贾墨渊的腿,说道:“有点硬,恐怕明日会疼,我给你按按。”
于是,守在门外的紫影和屋顶的赤影、蓝影便听见房内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
“啊,轻点!”
“疼?”
“有点……”
“渊儿莫怕,师叔轻些。”
“啊别……痒!”
“那我用力些?”
“啊,不要啊!嘶——”
……
赤影、蓝影面面相觑,紫影拼命勾脚趾头,差点儿在地下抠出一条暗道来。
早餐过后,贾墨渊倒回床上补眠。梅寒枫果真要兑现承诺——陪着他师侄睡,结果被人无情地赶走了。
梅寒枫表示很遗憾,蹙着眉揉了通他师侄的脸颊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贾墨渊觉得自己面对梅寒枫真是越来越放松了,都敢明目张胆地拒绝对方了。
不过,这应该也符合宿主的人设吧——根据梅寒枫的叙述,真正的贾墨渊从小被他宠大,除了练功之事不能通融外,其他方面可是给予充分的宽容与自由。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雨来,雨声淅淅沥沥,轻轻敲打着窗外的满树樱花,敲打着青石小路,也敲打着榻上人的梦境
“师叔,起来好不好?起来……”
“师叔,起来歇一歇,求求你……”
“师叔,师父看着你呢,你这样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他会伤心的……”
翻飞的白绸,摇曳的烛火,凄冷的大厅,他一遍一遍乞求着灵前长跪不起之人。
他的小师叔,眼圈通红,面容憔悴,身形委顿,已经跪了三天三夜,其间只服过几口参汤和一颗护心丸,还是被他强行喂下去的。
自从师父的遗体被带回宫后,师叔就这样了,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不声不响的躯壳。
不得已,他担负起管理燕台宫事务的重任,在几位长老的协助下操办师父的后事,接待闻讯前来吊唁的各方人士。
秋风萧瑟,枯叶飘零,一张血红的枫叶被卷入大厅,落在梅寒枫的肩头,与那素白的衣袍形成鲜明的对照,让画面变得越发凄凉。
他单膝跪地,轻轻拈走那片叶子,然后长臂一伸,将地上之人带入怀中。
梅寒枫似是丧失了气力,软软地倒在他臂弯。
“师叔,师叔!”他失声呼唤,却见怀中人面如白纸,毫无生气。
他再顾不得其他,将人打横抱起,疾步走向后室,身后传来风吹落叶的簌簌寒声……
贾墨渊倏然惊醒,下意识低头看去,却见自己攥紧的只是厚厚的锦被,哪有梅寒枫的身影?
不知为何,他的心在丝丝抽疼,似乎还有个微小的声音在道:“他太苦了,好好陪着他。”
是谁?谁在说话?
是我的潜意识还是……
真正的贾墨渊?
这这这……很是诡异啊。
贾墨渊寒毛都立起来了。
此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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