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凊将自己来临安府路上所所遇之事讲给裴景行,裴景行听完之后,咬着糖葫芦若有所思道:“我来这里也是在路上抓住了一只妖,听他说此处有妖王娶亲这才来探个究竟。”

“水妖、狐妖、茶楼里来历不明的妖,还有你所遇见的那一只,”扶凊逐个道出这几日所遇妖族,目光落在裴景行身上,鲜有的凝重。

“临安府坐落此处多年,从未有过妖族为祸的消息传出,可这一次,不过几日,单我们遇见的便有这么多,还有那不知底细的妖王,更别说隐藏在暗处那些我们不曾知晓的又有多少?”

思至此,扶凊忽然觉得看似平静祥和的临安府,隐藏着无数的危机,像是正在潜伏的巨兽,只等一个契机便将整个临安府吞入腹中。

“若真如他们所言是来参加妖王婚宴的,那这妖王要娶妻的新娘又是从何处来?与茶楼的故事又有什么关联?”

裴景行此刻觉得口中的糖葫芦也变得索然无味了,捏着竹签前后摩擦,余下的几颗红果子就在空中打着旋儿。

扶凊沉默不语,她总觉得眼前仿佛被一团黑雾笼罩,只露出了零星几点碎片,缺少了关键的信息,让她难以拼凑出一块完整的事实。

“接下来几日,我们就在城里多走动,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潜藏的妖族。”

扶凊与裴景行相视一眼,一拍即合。

之后几日,他们一人一鬼便穿梭在临安府的大街小巷中,从白日到黑夜,甚至连一些荒废的小路都走了个遍,一共抓获了十七位小贼,又揭破了一起在街边装神弄鬼的伪瞎子道士,顺带制止了三起打架斗殴事件。

以至于临安府官府的人都把他俩认熟了,但却连半个妖族都不见影子。

“那些妖族总不会知道我们在找他们,所以自己寻了地藏起来了吧。”扶凊有些慵懒半趴在桌子上,右手撑着脑袋,眉头紧皱。

“各方城池内本身便有修炼者坐镇,更何况是临安府,如今人妖两族关系势如水火,想来他们也不敢随意暴露身份。”裴景行略微沉吟,随后提议道,“不过听传言,妖王娶亲就在这几日了,你我不如兵分两路,你继续留守在城内,我去青玉江附近转转,或许能有些好运。”

扶凊摇摇头,“若真如他们所言,青玉江里必有妖王,以你的实力遇见了只怕不敌,还是我跟你一起吧。”

裴景行的目光落在扶凊身上,眸中蕴满了笑意,轻声道:“好。”

扶凊却对他的目光浑然不觉,“也不知道长夜司那边有没有什麽消息。”

自从上次去了长夜司之后,便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就连扶凊都不由有些担心,能让妖族在临安府安家,难免不是那群人与妖族勾结。

毕竟,这群人并非那十二位,总是让她不大放心。

“既然如此,我们下午不如先去长夜司看看情况?”裴景行瞧出了扶凊的犹豫,率先开口道。

此话正合扶凊心意,她正要点头,神识忽然一动,有些诧异道:“长夜司来人了。”

说着,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扶凊门前停下步伐,而后便是敲门声。

那三声敲得急促,却不失礼节,屋内的人也能听出敲门人的急切。

裴景行没有耽搁起身便去开门,几声交谈后,他便让开了身,一位着黑衣的长夜司之人映入扶凊眼帘,只见来者大踏步入屋,面色通红,应是修炼者,却此刻呼吸急促,显然是一路奔波,片刻不停歇。

许是太过于紧张,以至于他在走进来时甚至没有注意到脚畔的凳子,若非裴景行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只怕立马就摔倒在扶凊面前,呈现一出五体投地的场面。

见此,扶凊心中不由疑窦丛生,隐隐有了几分不好的感觉。

“扶姑娘,”来者朝扶凊行礼,神情肃穆,“我们的人在青玉江畔找到那狐妖了,如今狐妖已被带回长夜司,监正令我来请扶凊姑娘前去。”

扶凊有些惊讶,这或许可以说是一个好消息,但她并未因此而喜悦,目光平淡看着眼前人,等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果不其然,来者下一句话让她心中微沉。

“只是我们兄弟在找到那只狐妖的时候,它已经死了两天了。”

长夜司这些日子在找寻狐妖的事情并没有特意隐瞒,但凡有心的都能发觉,可如今那狐妖却在临安府悄无声息被人杀害,甚至无人发现。

而且那狐妖的身手扶凊也是见过的,战斗算不得出众,可逃命、隐匿之术得天独厚,毕竟可是能在临安府众多修炼者眼皮底下安然无恙活到现在的,怎麽会没点独特的手段?

扶凊不由猜测起凶手的身份。

“怎麽死的?”扶凊出口询问。

来者摇摇头:“我只远远瞧了一眼,并未看清便得令来此请您过去。”

寻到狐妖的并非他们小队,也只是回到长夜司之后隔着人群看了一眼,更多的都是听同僚谈起,有见过狐妖尸身的人说起时,向来无畏的汉子们眼底不加掩饰的恐惧连他都不由有些惊悚。

因为未知,所以恐惧,这一路上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冒出了许多可怕的想法,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急促,隐隐让他生出了浓烈的不安,总担心临安府会出什麽大事。

“去长夜司。”狐妖的尸身既然就在长夜司,扶凊也就没有迟疑,跟裴景行一起朝长夜司赶去。

等他们再次踏入长夜司,上次来尚且空荡的前院此刻摆着一张长木桌,上边搭着一块白布,白布上则是那只黄毛狐狸。

竟直接变回了原型?

扶凊心中讶异更甚,走近仔细瞧着那狐狸,只见一身黄色毛发干燥恍如枯草般,浑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毛发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显然狐狸死去已经一段时日了,浑身干瘪,显然体内的血迹早已被放尽。

难怪白布上并没有多少血迹。扶凊想着,目光落在狐狸胸腹处,那里略有些塌陷,她折了一根树枝,拨开毛发,露出了被隐藏起来的狰狞伤口,伤口如碗口大小,透过伤口清晰瞧见空荡荡的内里。

与此同时,扶凊也发现狐妖身上原本妖力已然消失,她甚至怀疑是不是长夜司的人找不到狐妖,随便抓了只野狐狸拿来应付她的。

但很快她便压下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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