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容的声音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了,倒也没见山后面那姑娘出来,想来也许还有别的路。而芙瑶此时无处可躲,不管绕山两条路是不是通的,先走了再说,左侧有声音,那便往右走。因为步子迈得太急,迎头就撞进了谁的怀里!

这怀抱的气息有点熟,似有似无的兰香钻进鼻息,芙瑶抬头,果然是元修!怎么哪儿都能撞上他?

偏这时,苍容在岔路口现身了,芙瑶从元修怀里仓皇起身这一幕,刚好撞进他眼里。他皱了眉,阴着脸朝他们走了过来。

元修用几不可闻地声音在她耳边示意:别说话。

苍容看着对面的无赖,只觉得头疼。他本以为输回给元修,他心里一痛快就不纠缠他了,这种狗皮膏药,他实在是不想沾。但眼下元修又出现在了他的园子里,还带着芙瑶。芙瑶这姑娘乖巧,他说别乱闯,他相信她自己是不会来的。

苍容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冷声质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用的是“你”而不是“你们”,眼睛一眨不眨瞪着的是元修,芙瑶心里放松了些许。

元修不以为意:“天禧园是什么禁地么,为何不能来?”

这里虽不是禁地,但一个药植园又不是观赏园,平日里几乎没人来,园内凶植机关甚多,谁没事来此寻晦气呢?但元修来了,说没有目的,苍容也不信。

苍容讥讽道:“闲的么,来这种地方,还带个姑娘?”

元修一伸手,将芙瑶揽进了怀里,笑道:“你说呢?可不就是闲的。”他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此地凶是凶了点,但僻静无人,这点凶险于他也不算什么,带着姑娘自然不用多说。

芙瑶觉得自己被利用了!

元修是从假山后面出来的,那后面分明还有个姑娘。他俩干什么她管不着,但拿她当挡箭牌掩护那个姑娘就过分了!论交情和人品,她宁肯信任苍容,大不了就茶言茶语地认个错、求个情嘛,苍容还能吃了她?

芙瑶使劲挣了几下,奈何元修力气极大,按在她腰上的手箍她挣脱不得!她情急之下喊道:“苍容仙君,你误……”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便被元修突如其来的一个吻堵了回去!

苍容一怔,觉得这个元修真是混赖到没边了,人前又亲又抱,仙风丢尽!以往只道他是好玩,于美色上倒没传过绯闻,眼下看来,怕是之前没遇到过入眼的姑娘。

苍容学的是非礼勿视这一套教材,眼见这一幕,他先是低头,后干脆转身,一抬手划出一道门来,呵道:“走!”

元修嘴角勾起一抹笑,带着芙瑶踏门而出。离开了天禧园,芙瑶才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那么高的辈分,能不能要点脸?!”

“怎么不要脸了?”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元修“哦”了一声说:“是因为亲你么?告诉你别说话,乱喊什么?”

还是她的不对了?芙瑶气笑,都说他无赖,可算是见识了!她一字字说道:“仓皇出现,举止轻浮,别又说是为我解围,我可不信!”

被苍容抓包,元修现身拿她顶包,和他同在山后的姑娘从头至尾没露面,被藏得好好的。她没直接点破他这不齿行径,已经是留了面子了。

岂料始作俑者并无愧色,反而笑道:“自然是为你解围!”

“你还怪好心嘞!”芙瑶忿忿的:“你何时在山后面的?在后面做什么?那后面只有你自己么?你拉我演这场戏,当真不是为了掩护谁么?”

她问了一连串问题,元修只避重就轻:“掩护你呀!若不是我,你此刻大概正扒着苍容胡编一通,我替你省去了不少麻烦。”

“是省还是添可说不准,你弄这些绯闻,解释起来更麻烦。”等不到明天,姻缘大使芙瑶和鱼鲮岛混世魔王元修纠缠不清的八卦就会满天飞了。

元修说:“怎么你还想解释?我都是想做实什么,才会去解释。”

话题好像有点跑偏了。

芙瑶平复一下心情,又转回来:“那你在那儿做什么?”

元修反问:“你去哪儿又做什么?”

这样聊下去便没意思了。这家伙油盐不进,说话办事都不按常理出牌,芙瑶嘴上沾不到便宜,身上还吃了亏,闷头不语,眼里渐渐就雾气氤氲。

元修瞧她方才还像个炸毛又隐忍的小兽,此刻半晌儿不吭声,走近了弯腰一看,她眼尾泛红,长长的睫毛颤巍巍地眨动,压着眼底的雾气,潸然欲泣。

他眉头皱了皱。有一瞬间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过分,但想起她也曾对着马灵耀抹眼泪,结果一往情深都是编的,眼下这眼泪是咸是淡就不好说。他又望了她一眼,好似要分辨一下她是不是真的被气哭了,却见她突然抬起头来,一颗眼泪就这么滚了下来。

她小脸泛红,委屈巴巴地抿了抿嘴,看在元修眼里,莫名想起方才亲上去那柔软香甜的触感,他喉结不自觉滚了一下,说道:“问不出来就哭,不告诉你是为你好,多闻招祸,少事为福,这个道理你不懂?”

听这话多半还是有隐情,只是不想让她知晓,寻了个为她好的由头。

芙瑶声音软糯委屈:“又不是为这个。”

“那哭什么?”元修瞧她脸上红晕更甚,望着他的双眸水光潋滟,欲言又止,了悟道:“当时是形势所迫……你想要补偿么?”

芙瑶摇了摇头。

元修提醒:“机会就这一次,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芙瑶想了想说:“那,五六能不能给我养几天?”五六在,便不算聊崩,硬的不行来软的,总还有搬回来的机会。况且,她是真心喜欢这只小兽。

元修愣了,还以为她会要他负责什么的,毕竟他曾亲见孔雀大明王负责了一次又一次。

骚包鸟孔宣早在他不通情事时便告诫他,不喜欢的姑娘能离多远离多远,粘上了,甩不掉心塞,甩掉了薄情,怎么都亏。所以他大了之后谨记,虽然无赖的帽子戴了一顶又一顶,但在男女情事上从未失足。

眼下他对芙瑶又亲有抱,姑娘们都心重,还以为就要被赖上了。思及此他又自省,倘若她真这么提,他能答应吗?他提醒她机会就一次,潜意识里还是有所期待吧?

可她只要五六。

要畜生都不要他。

多少有点心塞。

他说:“五六不好养,脾气臭,嘴还刁,作息也不规律,不一定适合你。”

“可我觉得,它跟我还挺投缘的。”芙瑶弱弱地坚持。

要五六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元修觉得,等她养几天觉得麻烦了,或者李长庚觉得麻烦了,应该就还回来了。便说:“五六在老君府上跟青牛玩呢,晚些时候我送去启明殿。”

此言一出,芙瑶更觉得他去天禧园不是闲的。臭脾气的五六由老君那头青牛看着,他才好去干点什么。

既补偿了,她便不好一直苦着脸,难得对着元修笑了一下。本就是万年难遇的神颜,这一笑,竟让元修觉得,仿若看到了幽园微雪初霁后,在阳光下闪着光亮的冰兰,他方才略显纷乱的心神竟也平静了。

瑶池那头一直奏乐一直舞,渲染了半个九重天。经过前面的事,连苍容都躲进了天禧园,芙瑶就更不敢再露面了,她也不想再节外生枝逛什么地方,老老实实回了启明殿。

殿里太白金星的心情似乎不错,正哼着小曲儿给他那只仙鹤洗澡梳毛。七夕会这事算是太阴星君沾了他的大便宜,李长庚自然也不白送人情。

这活动办得风光,于太阴星君面上是完成OKR的业绩,实则是她这位王母嫡系,在帮着主子拉拢人脉。王母高兴了,一切都好说。后半场李长庚拉着太阴星君一商量,太阴娘娘也并非不讲武德,趁着老板高兴,提议说如今芙瑶大使再住启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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