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辞一脸气鼓鼓的模样，视线在姜至和苍玄的身上来回逡巡，阴阳怪气地在一旁叨叨：
“好了，我现在都是外人了，你们做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明明那个线索指向我灭门仇人，到现在这个阶段了，什么线索都断了，你们还想瞒我，还说为我好！”
“……”姜至汗颜，头一把侧靠在苍玄肩上，无奈又后悔：“完了，早知道不和他讲了。”
“主要……我也想知道。”
苍玄无辜地眨了眨眼，分身阿止在世时，他也不懂姜至的行为。明明“吞天”组织专业收魂，姜至却又和地府的人有联系，频频见到她各种搅局乱演。
阿止虽有不懂，但胜在足够听话，指哪打哪。现在分身归体，细细想来，姜至藏的事不少，似乎又特别有趣，他也想了解一二。
怎么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姜至哪懂苍玄的恶趣味，见两人目光灼灼，似要知道真相不罢休的样子，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和你们讲一下吧。”
总的而言，就是姜至本是冥河上的冥蝶，后得了机缘修炼成型就去人间报恩去了，主打一个养“娃”。后面收到地府召唤，作为一个编外去潜伏“吞天”组织。
“很多奇奇怪怪的案件背后，就是吞天组织操控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利用怪力乱神之说，去收割性命，回收魂魄。他们收集的魂魄会放入魂瓶之中，放置在紫金殿内，而之前阿止也就是被放入紫金殿内的紫金棺中。”
“对，当时作为了复活乌童的躯壳。”苍玄补充道，这是阿止沉睡时所听到的。
“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内情，那后来呢？”柳辞听得啧啧称奇，竖起耳朵更加好奇了。
“果然，我当时猜测的也大差不差。”得到实锤的姜至并未有太大的惊讶，了然点头。清袛寺蛇妖计划和吞天组织的收魂计划太过于相似。
一个靠收集纯阴体炼蛊制造强壮体魄吸收引气。
一个有壳子靠收集魂魄注入其中使其内部强大。
“我猜想，清袛寺应该为A计划，最先提出的，直到阿止的出现才做的一个后备B计划。没想到阿止逃了，活死人蛊也没成功。乌童靠着那蜈蚣精的崽复活了。”
话又说回来，姜至也是很疑惑：“刚说的是，你在紫金棺和月落村都感受到鬼气？莫不是，这人也潜藏在吞天组织之中？”
“真的吗？苍玄兄，你确定没感觉错？”
线索死灰复燃，柳辞这下可不淡定了，猛地站了起来小跑过去问道。
“没有，我还见到那人。”苍玄仔细回忆：“紫金棺沉睡之时，我感觉一缕鬼气缭绕在吞天组织之中。后来，我曾去放火烧了总部，发现一个神秘的黑袍人，偷偷吸食了紫金殿内的魂魄。”
放火之时，姜至记得是当初月落村后，她为了避免吞天组织怀疑，自己吃了一枪子。阿止当天就去点了那吞天组织，以阿止鬼魅般的走位，那人估计也没发现阿止看到了这一切。
“月落村的时间前后吗？难道明溪就藏在这吞天组织里面？这人吞噬这么多魂魄是要做什么？还搭了复活乌童的顺风车，得了这么多魂魄。”柳辞想着吞天组织也是忒傻，这都没发现一点，直接给别人做了嫁衣。
“我潜伏在吞天组织之内，见过的人也众多，没有一个成员是长得和明溪一样的，除非是他也易容了，不然……”等会，突然灵光一闪，熟悉的身影让姜至愣了神，她喃喃道：
“不对，除了易容，还有一个人我从未见过真面目的，且也曾经出现在月落村。是那个戴面具的，在祭祀上跳大神的人！”
影鬼，姜至至今没有见过他的样子。
“看来，这人并不简单啊，现在未必能确定这人是不是就是明溪，还是要回去实证一下，时隔这么久没和吞天组织联络了，不知那边现在的情况如何。”
最后得到吞天组织的消息，是姜至进入不周山之前，当时不知清袛寺的事，是否影响了计划，致使吞天组织大乱。
“那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柳辞瞧着这地方，肉眼可见的鬼气，还有外面的煞鬼。要是不管，如果有人误闯还是会被绞杀。
这又是有无辜的生命，死在明溪的手上。
“这地方先按兵不动，就怕打草惊蛇，我先联系地府的人找人看守，如果明溪回来还能瓮中抓鳖，不回来还能造势吓退闯入者，论专业吓人还是他们专业。”姜至翻了翻手机，这时隔太久了，她的手机都没电关机了。
这么久联系不上，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如何了。
……
三人从乱石窟安然无恙地出来的时候，那个拿钱带路的向导恰逢在晚饭时刻，啃着大肘子吃着咸菜，看三人路过，哆嗦吓得筷子都掉碗里了，嘴里的肉都不香了，赶忙冲出去围观。
“妈耶，我看的是鬼吗？”那村民拍了拍脸，这是他这几年来，带过进乱石窟能活生生出来的。
“你们……你们怎么出来的？”
姜至一见到他眼睛都亮了，和苍玄与柳辞对视几眼后，第一句开口就是：“兄弟，你这边可以充电吗？”
“……”
三人都没等到回复，就听那村民“哇”的一声，“鬼啊！”开门，进屋，关上，锁门，拉窗帘，一气呵成……
“我长得很像鬼吗？”
姜至点了点自己？柳辞不明所以，却憋笑很久。就连苍玄眼底里闪过一丝笑意。不就是借个电充手机嘛……至于跟见鬼一样吗？
可他们三人并不知道，其实回村的时候，三人微调了一下阵法，将煞鬼赶到死角位置，以免再次伤人。本来就开棺尘土飞扬，再到现在有修整这风化半世纪的乱石，三人灰头土脸的，一出汗抹的一个印两个印，加上天色又黑，说话又神神叨叨的，才吓得那村民六神无主。
“别笑了，今晚充不上电，更别说找地方休息了，赶路回城里吧！”
见柳辞傻不拉叽地跟着哼哼傻笑，姜至忍不住打击他了。果不其然，刚说完，柳辞就发出一声哀嚎：
“可这离城里有二十多公里啊！”
“走走走，年轻人就得多锻炼，你瞧你这小身板。”完全忽视了柳辞幽怨的表情，也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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