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要辞职
没错，不可能无缘无故是她眼睛瞎了或者脑子坏了。
就是金手指！
叶舒精神一振。
按照平时玩游戏那样，用手指去触碰眼前的虚拟界面，想点击【播种】——种田游戏嘛，种田是最基础的！
她的手指穿过了屏幕，但【播种】键确实被触动了。
叶舒立刻反应过来，扼制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头，开始用意念操控界面。
刚才按了【播种】之后，出现的是作物面板。
白菜，胡萝卜，番茄，土豆……每个作物有名字、图片、价格——种子的价格。
往后翻了翻，几十页都是熟悉的作物，是现实生活中有的，也是她在游戏中解锁的——因为已经玩到满级了，所以全部作物都是解锁了的。
不过还是跟游戏有些不一样的。
原来作物图案旁边还有两个数据的：一个作物库存数量，现在显示零，可能是因为突破次元了，游戏中的库存不作数了？还有一个回收价格，现在直接消失了。
“没关系，这些都不是重点！”
叶舒在各种图案中，选中了【西瓜】。
随后作物页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箭头和说明文字：【请选择播种土地】。
“果然！”
叶欣兴奋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去阳台。
租的小单间虽然很简陋、面积也很小，但采光是不错的，窗户外面突出三十公分的围栏，上面可以挂衣服，下面可以晒鞋子。
刚搬进来的时候，叶欣兴致勃勃地买了一盆月季，想给自己的小窝增添一点鲜艳的色彩。可惜没几天就养死了。
后来她又买了一盆文竹，养了不到一个月，也死了。
之后她就不再浪费钱，加上上班上得想死，也没有心情搞这些了。
总而言之，她现在有两个小盆可以播种！
就是放了好久有点干了，她先拿下来浇足水，才把虚拟屏幕的箭头对过去。
【是否播种西瓜？】
叶舒选择【是】。
【西瓜种子价格40/粒，是否购买？】
叶舒瞪大了眼睛。
这个【价格40】是什么意思？
游戏里是用金币的，一开始会送一些初始金币，以供玩家购买种子，种出作物回收给系统，或者各种加工之后以更高价格回收，或者高价卖给别的玩家，金币越来越多，就不会缺钱。
现在游戏突破次元成为她的金手指了，现实中也不可能拿金币来买种子。
那这个【价格40】……不可能是指她的钱吧？
不能是RMB吧？？
她赚钱那么辛苦！
四十块钱那么多！
外面买一个西瓜也用不着四十块啊！！
叶舒心态又崩了。
这金手指怎么只有一半啊？
还要自己掏钱？
就不能顺带给个十亿八亿的启动资金吗？！
崩溃了一会儿，叶舒还是舍不得来之不易的金手指，忍痛斥巨资四十买一粒西瓜种子，种在小盆一号。
种完之后，她就期待着奇迹发生。
但是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象中的【种子破土而出，生根发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花结果成熟】画面，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就这？？”
“如果不能马上开花结果，算什么金手指啊！”
“还敢卖四十块钱！一粒种子！黑心资本家都甘拜下风！”
“该不会你根本不是金手指，是黑心资本家吧？？”
愤愤吐槽着，叶舒用意念戳着界面，试图找到隐藏按钮。
可是戳来戳去，它也只是提示她种下一个，好像前面那个一旦种下就不管了，大有【一经售出，概不负责】的无情冷漠。
叶舒就很气。
“这个不给我弄明白，还想我再花四十块钱？”
“我看起来很像冤大头吗？？”
戳了半天，还是没有在界面上找到任何“售后服务”，叶舒不死心，直接上手戳了了戳盆里半埋的西瓜种子。
咦，有反应了！
【西瓜，生长中，12d11h58m30s】
原来是在这里！
叶舒恍然大悟。
看来从虚拟屏幕买到的种子，一旦在现实种下，就不依托于屏幕了，而是可以直接戳种子看到单独的状态！
那串数字就应该是成熟时间了。
显然她刚才乱戳花了一分半的时间。
也就是说，从种子长成西瓜成熟，只需要十二天半？
嗯，比起现实中的西瓜确实缩短了很多倍时间……这倒是比较金手指了。
生长周期大大缩短，这是一个优势；成活率百分百，这也是一个优势；还有现在天气渐渐凉了，西瓜已经下市，现在种属于反季节，也算一个优势。
剩下的看口味、个头，是不是也比寻常的西瓜胜出很多了。
四十块钱的成本，怎么算还是觉得好高……
叶舒一边思考着，一边又伸手戳了戳西瓜种子，然后又戳出一个信息来：
【是否使用肥料加速生长？】
“哦，还能用肥料！”
叶舒惊喜，点击冒出来的肥料袋子图案。
【肥料价格100/袋，是否购买？】
叶舒震惊，“一百块一袋，你怎么不去抢？？”
怒斥一通之后，她还是肉疼地买了。
被这个半金不金的手指控得死死的。
付完钱之后，唰的一下，她眼前就出现了一麻袋的肥料，鼓囊囊，沉甸甸。
“嗯？看起来分量不小啊，应该能用很久吧？”
叶舒心里又平衡了一点。
单手费劲地打开肥料袋子之后，里面是一粒粒圆滚滚的东西，灰色的，像小石子。
捏了捏，发现没有石子硬，倒像是木屑的手感。
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味。
丢一颗到西瓜盆里，看看效果。
好家伙，入土即化，就像一滴水进入了土里，很快消失不见。
然后很神奇地，那粒西瓜种子突然就破开表皮，生根发芽。
再一看状态，【西瓜，生长中，11d5h57m06s】
算了下，少了一天多，差不多是十分之一。
也就是说，一颗肥料就能缩短作物十分之一的生长周期？
叶舒心中一喜，继续扔了九颗肥料下去试验。
果然，西瓜从种子变成苗，长叶、开花、结果，结出来的西瓜从手指头大，到拳头大，到她脸大，最后变成了脸盆大，瓜熟蒂落。
“奈斯！”
叶舒激动握拳。
虽然一袋肥料要一百块，但是一袋有很多，看起来可以催熟几百个西瓜了，还是很划算的！
毕竟这个季节，已经没有西瓜在卖了啊！
而且这个西瓜好大、好圆、好标准，看起来就好吃！
叶舒兴冲冲地把它弄下来，小心地滚回冰箱旁边，当场拿水果刀切了。
哇，里面是红通通的，完全成熟了，香甜多汁，色泽诱人，最重要的是，它无籽！
叶舒迫不及待拿了个不锈钢勺子来，挖一勺放进嘴里。
然后眼睛一亮：“好甜！”
口感超好，甜味超足，比她以前吃过的都好吃。
叶舒吃得很开心。
突然觉得四十块钱一点也不贵了。
一天的糟糕心情都被治愈了。
不过这个西瓜太大个，她吃了不到四分之一就饱了。
手机突然又响起来电铃声。
一看，还是曾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手机屏幕的裂痕少了些？看男朋友名字看得更清晰了。
叶舒放下勺子，接起来，“喂，你到家了吗？”
“到了。”那边曾越的声音传过来，带着关心，“你把粥喝了吗？”
叶舒顿时心虚，瞄了一眼桌上没有动几口的瘦肉粥，回答：“喝了。”
“记得不要吃生冷的东西，口渴了烧热水。”
叶舒更加心虚，瞄了眼还有大半个的西瓜，强自镇定，“嗯，我知道的。”
曾越又叮嘱她记得吃药，洗澡的时候小心，还问她明天早上想吃什么，好一会儿才挂了。
叶舒放下手机，吐了吐舌头。
她真是个不诚实的坏女人！
默默谴责了一下自己，叶舒看见鲜红诱人的大西瓜，没忍住又拿勺子挖了两口。
实在吃不下了，才依依不舍地弄进了冰箱冰着。
然后她又兴致勃勃地挪去阳台，给两个盆都种上！
一个种了番茄，种子价格16，生长周期20天。
一个种了大白菜，种子价格24，生长周期3天。
叶舒琢磨了下，也没搞懂这个价格和周期是怎么定的，索性不想了。
也不施肥了，让它们慢慢长。
转头洗澡去。
今天累了一天，情绪还大起大落的，她现在已经有些困倦了。
慢吞吞地洗漱完，吃点药，叶舒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还是曾越打来的，他清朗的声音传来，很好听，“你睡醒没有？没有的话也先起来，我二十分钟之后就过去了，你吃了早饭吃了药再补觉。”
叶舒迷迷糊糊地回答：“好的。”
那边又强调了一句：“快起床。”
叶舒：“知道啦。”
但是床好舒服，放下手机之后还是不想起，在床上滚了滚。
然后压疼了膝盖，老实了。
乖乖起床。
刷牙洗脸之后，完全清醒了。
叶舒后知后觉，好像昨晚睡得不错诶。
其实从大四开始，因为毕设和就业的焦虑感，她就老睡不好了；就业之后，睡眠质量更是直线下降，晚睡早起，中间还要醒来几次，老做噩梦，头疼，上班没几个月她就担心自己要猝死。
但是昨晚不仅早早入睡，现在醒来也没有头昏脑涨的感觉。
久违的精力充沛，神清气爽！
而且手掌和膝盖也好了很多，不碰到的话不怎么疼了。
于是叶舒心情好起来。
仔细梳好头发，换了一件新买的裙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好点——昨晚真是狼狈糟糕，形象大毁，今天得挽回一些些。
然后坐等曾越送早餐来。
等待的时间里，叶舒拿手机想再琢磨一下金手指，昨晚还没有琢磨明白。
结果拿到手机之后，她震惊了。
刚才接电话迷迷糊糊，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昨晚明明摔成了蜘蛛网状的屏幕，现在竟然光滑如新。
她把手机翻来覆去看了看，没有看到一丝裂纹。
就那么水灵灵地好了？
那昨晚的一切，摔手机，金手指，不会都是她大梦一场吧？！
想到这里，叶舒感觉天都塌了。
连忙起来去阳台看两个小盆，只见番茄已经发芽生根，大白菜更是一指高了，长势喜人。
又回去打开冰箱看了看，红通通的大半个西瓜还在。
“很好，是真的，不是幻觉！”
她安心了。
但是这个手机又是怎么回事呢？
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她想到冰箱里的西瓜太显眼了，要是被曾越看到了怎么解释？
叶舒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最后撕了个黑色塑料袋套上，欲盖弥彰。
反正，曾越也不会无缘无故打开她的冰箱。
又想起昨晚买的那一大袋肥料还在阳台，赶紧费劲拖到了卫生间里，关上门。
嗯，曾越更不会来用卫生间了。
再把昨晚的粥收拾了。
完美！
这时，曾越到了。
叶舒把手机揣进口袋，调整表情，开门。
一身清爽、斯文俊秀的曾越，拎着早餐进门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昨晚睡得怎么样？”担心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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