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吧。我们园门口那条路不就是兴林路吗,平时白天还不是有货车轰隆隆过去!”

「开锁」小子发现了盲点。

“这就是‘关键’。”

陶思栩等他们理顺思路,顺口给他们来了个总结。然后他迅速把文件各归其位,聊天一样随意提了一嘴:

“啊,还有五分钟镇长和其他人就要回来了哦。”

“啊——啊??”

剩下三人大惊失色,连忙跟在陶思栩的身后跑了。他们从不同的出口急冲冲窜出去,像一串被点燃的炮仗。

好在逃跑的动静不像放炮一样噼里啪啦。

俞霄走前向镇长办公室的桌子上看了一眼,像是无意识转头留恋了一眼,神情又感觉有点若有所思。

但他离开的速度倒是很快。像是眼睛不自觉被一件物品吸引,但是脑子没有刻入信息反应。

陶思栩方才一直在观察俞霄的反应,见状也把目光投向那处。

空无一物。

出来后众人各走各路,只有陶思栩艺高人胆大,直接从镇行政处大门大步走出,正好碰见后面跟着一堆人刚从加工厂回来的镇长。

镇长一直都是那副不张扬也不夸张的稳重微笑样,嘴角微微翘起,脸上的皱纹都随着笑纹长。身后跟着的几人看起来都是他的心腹,他如今在镇子里因为引进了加工厂名声大振,连居民都自发拥护他。

陶思栩和镇长相向而行,和他走近后大大方方朝他打了声招呼。

镇长被人围着恭维,有些春风得意,满面都是骄傲和对黄沙镇发展的欣喜。

他对陶思栩点头回了个笑,两人对视一眼后转移视线。

相向而过,两人笑容的弧度没有一丝改变。

**

正如陶思栩所说,了解了试炼任务的核心内容并不能阻止任务进程的进行。

周四有俞霄的手工课,明天没有他的排课,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他在这里教孩子们的最后两节课。

俞霄看着这些和初次见面相比已经变得十分陌生的孩子们,于心不忍。他给了每一个正常孩子一个拥抱,面对诡异孩子沉默片刻,还是没选择和他们接触。

而是给了他们一人一颗糖。

11月2日,周五。

所有人都不愿意让它到来,可时间的车轮无人能够阻挡。孩子们照例上学来了,被园长领进门,个个背着小书包。

有7个孩子变成血人样,只见他们血管松松散散布罗在身体上,看起来随时要变成一滩红泥洒成一地。

幼稚园里的血腥味愈发浓重了。

不仅如此,天气一天比一天更恶劣,逼的试炼者们甚至鲜少出门。

孩子们每次上学下坡时,都像是通行在地狱之中:一路都是灰蒙蒙的光景,但太阳照的路又红彤彤。

而园长身上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两只手已经血肉模糊,直露白骨。

孩子们一天比一天乖,作业在幼稚园里通常就能完成。

肖女士强忍着复杂的情绪给孩子们的作业画上一朵朵小红花,即使大多数作业被血糊的已经看不出写的是什么内容。

王教练最看不得孩子们这副惨状。

他新手试炼来得晚,中途又找了人代练过几次任务。这是他亲自参与的第二次试炼。

他家里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也是上幼儿园的年纪,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衣服该配什么样的头花,最不喜欢的就是上课。

俞霄除了周五放学要全体老师和孩子们告别,其余时间不准备再见孩子们一面。

看得越多,想做的就越多,偏偏他又能力不够,空有圣父心没有圣父力。

在一众试炼者们都对孩子避之不及时,陶思栩反而照例给每个学生每天一个拥抱。

今天的他吸取了以往的教训,特意没穿浅色的衣服,换了深色的沾了血看起来不会太显眼。

他带着图鉴全收集的心态和孩子们、和镇子里能遇见的每一个人接触。

就像他在双河村时一样。

在他人眼里,他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但他知道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谁会对NPC们的称赞当真呢?

“我!”

俞霄自告奋勇。

“我去送!”

周六很快来了,因为考虑到禁行时间依旧有大货车在幼稚园周围路段通行。园长思索了几天,写出一份给镇长的建议书,提议他应该严格规范要求,保障孩子们上下学的道路安全。

但是她另有事情忙碌,送信的任务只能交给老师们。

由于家长们大多都早出晚归,在居民建议下,园长决定增加周末的自由托管。

当然,老师们的工资翻倍。

出门时俞霄侧头和进门的孩子们擦肩而过。

如今已经有25个孩子诡异化,个个不成人样,模样最完整的居然是第一个出事的小安——好歹身体没有东缺一块稀缺一块。

王教练给他全身保了个鲜,此时坐在凳子上累得气都喘不上来。

但是,试炼可不会让他们和平无害地通关。

俞霄出门找到了园长说的那辆摩托车,灰扑扑的,漆都快掉没了。

俞霄沉闷了几天后终于又有了一点青少年活泼的样子。

他兴奋地跨上摩托车座椅,猛然一扭油门——没插钥匙,想象了一下风驰电掣地感觉后,乖乖拧了钥匙,拧油门都怕油门痛。

起步时还差点和车一起摔了个狗吃屎。

好不容易登上了坡顶,他就被迎面打来的风沙糊了一眼睛。

突然,强烈的光感穿过眼皮刺伤了一下他的眼球。

他猛然睁眼,好似看到面前出现了——

两个太阳。

教室里,昨天沉默的孩子们一下子转了性。今天一来,除了小安,大家都恢复了吵吵闹闹的孩子天性。

于是留在教室里的老师们的难题出现了:

孩子们想要拥抱。

此时,10个孩子混在24个诡异的孩子中间,诡异已过半数。

王教练严肃地站在角落,紧抓着试炼六人中,教劳动课的那位:黑框眼镜T衬衫,灰发遮眼一言不发。

这位青年姓吕,大家都叫他小吕。

天赋是「低存在感」。

他今天注定要当所有人——除了陶思栩——的必需挂件。

王教练手臂青筋暴起,才堪堪拉住小吕没让他逃跑。

王教练不敢动,小吕不能动,孩子们全场乱动。

这就是——自由托管。

陶思栩乐不可支,抱着小安笑得一颤一颤的。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莫名戳中了他的笑点。

笑笑在旁边站着有点不开心,嘟着嘴——如果还能看到的话,像只小牛犊不停地用头顶陶思栩的胳膊弯,再土拨鼠一样钻出来,发出心满意足的哼唧声。

小安愣愣的,偶尔清醒一下拍拍笑笑的头,手法有点像采菇人拍蘑菇使其释放孢子。

肖女士和「开锁」小子不敢进教室,两个人呼哧呼哧干着清洁的活,都觉得自己或许是任务最轻松的人。

大家就这么忙活了一段时间,俞霄还是没有回来。

当众人按捺不住想出门寻人时,大门碰的一声被大力甩开。

还未闻其人,众人就先听到其声。

“货车!货车——来了!!”

众人抬头时,见俞霄扶着门气喘吁吁,猛然爆出一口气,眼底尽是血丝。

他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已经明了。

场面刹那寂静。只有隔壁教室里,孩子们用餐的喧哗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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